叶贞韵有些意外。
燕恒没注意到。他把话一说开,有些事情便不再隐瞒:“从前,我以为靖王是心胸宽厚之人,可如今发现,他与我所想大不相同,我甚至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叶贞韵将浇水壶放下,与他并肩站在屋檐下,看着一朵将开未开的花:“你知道,人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就很容易变坏。”
“想要的东西?”燕恒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侧头看着叶贞韵笑:“是啊,我有时候也想用我手中权柄,将你绑在我身边。”
叶贞韵一时无语,心想:这人怎么感觉变了?
燕恒成功逗到她后心情更加愉快,连眼中都满是笑意,看得叶贞韵一时移不开眼。
不得不承认,燕恒的皮相还是很吸引人的,只看他这张脸,都觉得赏心悦目。
只是,燕恒这一看,好像就看不够似的,很久都不移开,且目光越来越贪恋。叶贞韵先是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久了就瞪他:“看够了没?”
那模样凶巴巴的。
燕恒低笑一声,道:“我有心争位,你在我身边必然不会安全,往后,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你。”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为别人好的行径。”叶贞韵道:“你觉得,你不见我,靖王或者霍曼凝就不会想要我的命了?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你就忘了我们的孩子是因何没的吗?”
大概是那句“我们的孩子”取悦了燕恒,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放松,但转瞬却换成了痛苦。
“燕恒,”叶贞韵没注意到他这迅速的转变,说话的语气严肃又十分认真:“我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他们害我性命,夺我孩儿,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我必定会奉还。”
她说得这般坚决,仿若立誓一般,让燕恒不得不重新看她。
过了片刻,燕恒才道:“所以,你至今都不肯接受我。”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叶贞韵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有些无语,也是不知如何去回应这句话,索性沉默了。
她不接受燕恒,就算没有原主的那些恩怨,也不可能轻易接受他。
燕恒当她默认,表情有些哀怨:“我都努力改了,也没机会吗?”
叶贞韵见他一副不问到答案不肯罢休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燕恒,你贵为皇子,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没必要在我这里耗费光阴。”
“你这是在拒绝我。”燕恒目光有些哀伤,苦笑道:“果然是有仇必报。”
话说到此,叶贞韵没说话,当是默认。
燕恒却不甘心:“可我动了真心,叶祯蕴,只要你一日未成为他人的妻,我便一日不放弃。本王在众人眼里是个只知情爱的纨绔王爷,那总该应了这个名声。”
叶贞韵抬头看他,眸中孕有苦涩:“燕恒,我不是叶祯蕴。”
“我不是她。”她身上最大的秘密被说出口,心里奇异地有种放松感,后面的话便也说得顺畅起来:“我不是镇北侯府的小姐,亦不是被你冷落的那个宁王妃,我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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