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北城跟以往的有些不同,降温降的厉害,连太阳都早早没了踪影,天空昏暗一片,似是有一场大雪要到来。
滑冰训练场内温度常年都保持的较低,所以外面的变化对于场上训练的人来说没什么变化。
林清和穿着黑色紧身训练服在满是同色系训练服人群中依旧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的那一个,本就瘦削的身材被黑色紧身训练服包裹后显得更加纤细,手长腿长的优势让他做出的动作都比别人好看许多。
长时间的训练让他即使在低温的状态下身上都染上层层薄汗,鼻尖也有些泛红,本是清秀俊雅的模样被这一抹红硬生生衬出几分艳丽来,叫人挪不开眼。
许涵刚做完热身运动好不容易缓和了刚进来的冷意便见到这么一幅美人图,再次感叹命运不公呀,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人偏偏能力还强,能力强就算了还比他努力,真是太让人嫉妒了。
许涵见他准备脱鞋,似是准备离开,于是快步走到他身边同他打招呼:“清和,你训练完了?”
林清和手上动作没停,脱下脚上的鞋,似是很宝贵一般动作轻柔的放在一旁,做完这一切才开口回答许涵的问题:“嗯,训练完了。”林清和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温润如水的感觉,这是许涵暗自给他的评价,每次听他说话都不失为一种享受。
“今天这么早?”许涵刚进来的时候看过时间,林清和每次训练结束时间都比这个晚很久。
林清和已经换好了自己的鞋子,站起身背上包包同他解释:“教练刚说找我有事,让我早点过去一趟,你好好训练,我先走了。”
“好,清和再见。”许涵看着林清和的背影有些怅然,他多么希望林清和能回头看看他,哪怕是一眼也是好的,可林清和在出门的最后一刻也没有回头,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专注,许涵不禁苦笑一声,轻拍脸颊提醒自己不要多想,快速换好衣服投入训练中。
长时间的滑行让林清和在踩在平地上是犹如踩在棉花上一样轻飘飘的,直到休息室才缓和过来,教练也早早的在室内等他。
“你来啦,自己找个位置坐,”教练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姓李名敏,当年可是风靡一时的冰滑女王,十几年前退役后对冰滑的热爱不减,就做了冰滑教练,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您找我什么事?”林清和见教练面色有些严肃,心头一沉,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一直支持我们的赞助商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撤资了,我们的经费预算严重不足。”
林清和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国家是有批训练经费给各个项目,但是滑冰运动在北城并不是重点关注的运动,所以所批经费并不能支撑这么多滑冰运动员的开销,而且冰刀鞋和场地维修和保养又是极为耗财的项目,难怪李教练会那么愁眉不展。
“能不能向上面再申请一下补助呢?”林清和略做思考的问教练:“先向上面申请补助我们,给我们一些时间找到新的赞助商。”
李教练摇头:“去年冬季奥运会我们取得的成绩并不好,去了那么多就你一个得了银牌,许涵名次稍微高点,但没拿到奖牌,我们本来就不是重点项目,这么一来更不好在开口了。”
说到这林清和面上有了懊恼之意,去年因为他的一个小失误与冠军失之交臂极为惋惜。
李教练察觉到他的异常立马想到他在在意什么,于是安慰他说:“你已经很棒了,当时你发着高烧,以你的身体状况拿到银牌已经很不错了,不需要自责。”
林清和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教练的话而感到缓和,尽管别人都以他身体不适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实属不易来安慰他,只有他自己清楚,失误了就是失误了,不能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向上面申请补助是行不通了,不过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新的赞助商,他很喜欢花样滑冰运动,有意要赞助我们,这也是我今天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李教练开门见山的说:“晚上你去跟人家见面聊一聊。”
林清和有些意外:“我去?”
“对。”
“以往见赞助商不都是您去吗?我怕我应付不来。”
李教练:“本来是我去的,楠楠生病住院了,她爸又不在家,我要去医院守着,这么多运动员里你虽然不是最年长的,确实最稳重的一个,你去我放心些。”
楠楠是李教练的独生女,李教练生她时出现了意外导致她早产,身体也比一般的孩子差。
“我自己一个人吗?”林清和不确定的问。
“嗯,这位赞助商身体不好,不喜欢人太多,你自己去就好了。”
林清和感到为难,但深知楠楠对李教练的重要性,只能勉强同意。
李教练这才放心,临走前又再次叮嘱道:“不要太紧张,成不成都没关系,大不了在找下一个。”
林清和知道李教练是在安慰自己,找一个新的赞助商哪里会这么容易,但又对晚上的饭局没有太大把握,只好苦笑一声说:“我尽力。”
林清和本想同隔壁射箭训练场的好朋友宋熠打声招呼告诉他晚上不能跟他一起回学校了,结果没找到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刚出门便被降温的天气给冻的打一哆嗦,还好自己出门有看天气知道今天降温,从背包里掏出围巾带上,紧了紧衣服往地铁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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