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治愈的几率会这么小?”唐津回过神开始问陈舟。
“肿瘤位置不好在加上唐盏的身体状况本身就不适合接受风险高的手术,导致手术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
“我想问一下,”一直不说话的唐盏开口了,他问:“若是变成了植物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
陈舟说:“植物人知脑部受到严重损伤,但身体的各项机能还能正常运作,一般情况下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几乎为零。”
“我知道了,”得到解答的唐盏又不说话了。
唐津此刻怒了:“问这么丧气的问题做什么,我马上联系美国的医生,我就不相信了,一个小小得肿瘤还能难住我们唐家。”
“没用的,”陈舟阻止他:“我师兄曾被美国脑神经科研究机构认证为难的一遇的天才,没有人能比的上他。”
唐津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问:“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陈舟也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真的没有办法回答。
林晚意还是不太放心陈舟,一直在门外守着,见里面许久不说话便推门进来,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自我介绍道:“我叫林晚意,是陈舟的师兄,方不方便抽个时间我想跟你们具体讨论一下治疗方案。”
唐津站起来握了握林晚意的手说:“就在这里说吧。”
林晚意点头直接道:“恶性肿瘤靠药物是解决不了的,但考虑到病人肿瘤位置在脑部,需要承受高风险,听陈舟说病人身体状况不太好,我建议先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调理一下身体,找个最佳的时间在做手术。”
唐津看向唐盏,询问他的意见,唐盏看着林晚意问:“如果不做手术,我还有多长时间。”
“你已经出现昏迷流鼻血的症状,说明肿瘤已经压迫到你的脑部神经,只单纯接受药物治疗的话最多不会超过三个月,”虽然很残酷,但林晚意还是实话实说。
唐津听完皱着眉头问唐盏:“你不会是不想做手术吧?”
唐盏点头:“有这个想法。”
唐津怒了:“想都不要想,就算只有一成机会也要拼一拼。”
“请问唐总打算什么时候住院呢?我这边好做安排,”毕竟是陈舟的好朋友,林晚意还是比较在意的。
唐津说道:“办住院需要什么手续,我现在就去。”
“我跟你一起吧。”
俩人说完就要走,唐盏出口阻止唐津:“哥,先别去,我还要去办些事情,等事情办完我在过来。”
“什么事情能有你的命重要?”唐津不理解都这种时候了唐盏还要去办什么事情。
唐盏点头,眼神坚定:“对我很重要,你要是不同意我不会接受治疗的。”
“你,”唐津没想到唐盏用自己的命威胁他,气的顿时说不出哈话来。
林晚意见状开口调节道:“晚几天过来也可以,我先开几天的药给唐总先吃着。”
唐津知道劝不动唐盏便不再强求,对林晚意说:“谢谢。”
林晚意担心的看了一眼靠在墙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陈舟,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了房间。
拿完药唐津开车回去的路上表现的很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想唐盏生病的事情该怎么跟爸妈说,从小到大因为唐盏的身体老妈没少流眼泪,这次要是知道唐盏凶多吉少不待哭死在家里,想想就头疼。
正想的出神,唐盏突然开口说:“送我去体育馆吧。”
唐津瞬间明白唐盏的意思,他应该是要去找林清和,没说话却默默改变了路线。
“你要告诉他吗?你的身体状况,”唐津实在没忍住开口问唐盏。
唐盏摇头:“不告诉。”
“瞒是瞒不住的。”
“那就让他离开我身边。”
“你舍得吗?医生说了有两成的机会,赌一赌说不定还有希望,”唐津知道唐盏有多么爱林清和,他希望俩人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唐盏眼神空洞的望向窗外,轻声道:“我不能拿他的幸福去赌。”
唐津心疼的看了一眼唐盏,没有过多的安慰,如果今天生病的人是他,他也会做出跟唐盏一样的选择。
唐盏到了滑冰场,林清和果然在训练,他跟队员面对面站着,好像在讨论着什么,手上比划着动作,应该是在纠正队员的不足,这样认真的林清和总是闪闪发光,让人挪不开视线。
唐盏就悄悄的坐在角落里,近乎贪婪的注视着林清和,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美好的时光他还能拥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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