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像是浸了墨般的沉寂,月光清欠,透过繁枝叶茂的树,浅浅的洒落进眼前的废弃工厂。
“啪”,一巴掌甩在少女漂亮白净的脸上,她被甩到了地上,脸顿时红肿了起来。
“贱人,好好的伺候爷就伺候爷,咬什么咬?”为首的红毛怒骂道,他打人的那只手上还残留着牙印。
两个混混一左一右将少女从地上押起来,双膝跪在红毛面前。
少女的脸上满是泪痕,脸和眼睛都是红肿着的。
她带着浓浓的哭腔撕喊道:“放开我,你们这样,苏家和于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三个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会放过我们?我们好怕怕哟。”
红毛捏住少女的下颌,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仔细了现在是谁不放过谁!”
“行了,磨磨唧唧的做什么?还不快点?”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孩从暗处走了出来,眼神轻蔑又隐晦。
“不好意思啊老大,这妞子有点拧,让你久等了。”红毛恭敬的回复女孩的话。
少女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脸,瞳孔一缩,“苏箐?是你指使他们这么做的?”
为什么?她们不是姐妹吗?少女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以为她们即便关系再不好,好歹也是姐妹一场,没想到苏箐居然会这样对她。
苏箐挑眉,眼睛里满是玩味,她停驻在少女面前:“姐姐,我很满意你的眼神,我送你的这份订婚礼物你喜欢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少女的眼中全是哀意,显得整个人更是楚楚可怜。
苏箐冷笑一声,怒喝道:“呵,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苏漾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最讨厌看到你这副惺惺作态楚楚可怜的样子,装给谁看呢?这么会勾搭男人,妹妹这不,赏你几个。”
“哼,你不过就是个被捡回来的野种罢了,凭什么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苏家明明应该只有一个大小姐,应该是我才对,你凭什么?你就只配做一个浪荡的在别人身下承欢的贱人。”
“于舟知道你这样做,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们明天就订婚了。”苏漾瑟瑟发抖,她现在的精神寄托全在于舟身上了。
听到苏漾的话,苏箐笑的腰杆都快挺不直了,仿佛她说了见很可笑的事情。
“还惦记着舟哥哥呢?我又没说订婚宴不让参加,只是换个方式去而已,我就不信你的名声都毁了,于家还是认你这个儿媳妇?”
苏箐已经架好了摄像头,想着马上就能看到苏漾屈居在别人身下的样子,她就忍不住兴奋。
她用眼神示意男人,三个男人接收到苏箐的眼神后,手掌伸向苏漾,胡乱的撕扯着她的衣服,一片如羊脂般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看的三个人眼发直。
苏漾悲愤挣扎着,抵抗那些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滚开,你们滚开,苏箐,你这样是会遭报应的。”
“我怎么会遭报应,往后的日子我会过得比你更好。”
她的笑声在整个工厂回荡着。
苏漾满眼不甘,她不甘心就这样,她迸发了强大的求生欲,一口咬在红毛的脸上,一阵疼感从红毛脸上炸开,他松开少女的手,捂住脸后退了一步。
两个男人看向自己的老大,也是这一个瞬间的事,苏漾捡起地上的木板,砸向离她最近的男人,然后趁乱朝外跑去。
看着朝外跑的苏漾,苏箐眼眸一寒,朝着面前龇牙咧嘴的男人怒斥道:“你们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抓回来!”
三个男人得令,朝着苏漾的方向,追了过去,红毛没想到自己居然两次被咬,现在的他恨不得抓住苏漾,将她千刀万剐!
废弃的工厂内堆满了杂物,苏漾离开了有光的地方,视线一片漆黑,她只能凭着若隐若现的月光以及自己的直觉跑。
好不容易跑到工厂大门出,挨了一木板的那个男人已经拽住了她的衣摆。
苏漾奋力挣脱男人的束缚,却因为重心不稳朝着下面摔去。
工厂处于半山腰的位置,沿路的杂物也很多,她顺着那些杂物滚了下去,最后身体撞上了一棵粗狂的大树,才停了下来。
等到苏箐和那三个混混找到苏漾时,她满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苏漾死了?苏箐呆滞了一秒,她没想到本来只是要苏漾身败名裂而已,没想到她命这么贱,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她把矛头指向了那个混混,“我让你们抓住她,你们就把她给我弄死了?”
三个混混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这女的居然这么烈,宁愿摔下去也不愿意从了自己。
他们都没由的害怕,这女的死了,他们的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
“老,老大,怎么办?”红毛怯弱的问道。
怎么办?苏箐头疼的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人都死了,她能怎么办!
“你们,把她的尸体给我处理妥当,不该说的别说,我去处理后面善后的事。”
到时候她就一不做二不休散播苏漾逃婚的传闻,反正苏漾死了,除了那两老不死的,没人关心苏漾的存在。
“就这样,我先回去了,你们记得这件事给我办好,没用的废物。”
“那老大,你看这钱?”红毛卑微的开口问道,他已经被眼前少女镇定自若的模样所震撼住,他们还是听苏箐的话为好,只要能拿到钱都好说。
苏箐冷眼瞥向他,“这件事完后,再来找我。”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那大哥,这个女人?”没有受伤的混混开口问道。
红毛也有点头疼,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把人害死的事情,真是晦气!他在心里暗暗骂道。
他不耐烦的回答了手下的话:“就在这附近找个空地把她埋了吧。”
三个混混拖着满身是伤的少女,穿过了树林,在山谷处找到了一处空地。
红毛盯着眼前这个虽然没有了呼吸但仍睁着眼的少女,仿佛是在怨毒他们害死了自己。
加上一阵冷风吹过,让他感觉毛滋滋的,他心底一凉,赶紧伸手合上了少女的眼睛。
他虽然是个唯物主义者,但在吩咐手下挖坑的同时,心里一直默念着佛经,希望这个少女死后好好投胎,别来祸害他们兄弟几个。
泥土不断掩盖着苏漾的尸体,在泥土已经在苏漾身上堆起薄薄一层时,她的眼睛穆然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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