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幸也不尴尬:“我这不是好久没来书院看看了吗,所以今日来看看。”凉幸说完,又补充一句,“顺便带朋友来转转。”

    步艺书这才看向桑久璘以及苏山南:“请问顺王殿下,这两位是?”

    “这是尚林,我朋友。”凉幸先介绍桑久璘,然后介绍苏山南,“这位是苏……”叫什么来着?凉幸忘了。

    桑久璘无语,然后替凉幸及被忘了姓名的苏山南解围,上前一步说道:“在下尚林,见过步夫子。”

    苏山南赶紧有样学样:“学生苏山南,见过步夫子。”

    步艺书先看了一眼持剑的桑久璘,又注意了一下自称学生的苏山南,才将注意力转回凉幸身上:“顺王殿下,请入书院。”

    “步夫子先请。”在书院的凉幸,倒多了几分礼貌。

    步艺书带着四人(加上侍卫)一路前行,去叙怀阁,面见西闻书院院长莫道学。

    莫道学早知凉幸会来,自然在叙怀阁等候,一有人来报信,便到叙怀阁门前等候凉幸。

    彼此见礼之后,由步艺书向莫道学,以及同样在此的夫子郑瑞州,介绍了桑苏二人,而凉幸也给桑苏二人介绍了院长夫子,而后,几人一并进了叙怀阁。

    基本的叙话之后,几位大儒都将注意力放在了苏山南身上。

    莫道学先开口询问苏山南:“苏山南,你自称学生,可是哪家书院的学生?”

    “回先生,学生未曾入读书院,只是家中请了夫子来教。”苏山南恭谨的答道,“学生有幸今科及第,位列乙榜。”

    “哦?”莫道学这才仔细打量苏山南,“你今年多大了?哪里人士?夫子又是谁?”

    “学生今年双九,家居荆琼,夫子是庚寅年进士何洁言。”苏山南又补充说明,“家祖苏山公曾任户部侍郎,于十年前告老,也曾指点学生读书。”

    “苏山公?”莫道学想了想,正想再问,郑瑞州插言问询道:“令祖可是苏苓苏启山?”

    “正是家祖。”苏山南点头。

    “原来是故人之后。”郑瑞州感叹。

    “也是一位少年英才,年纪轻轻进士及第,了不得啊。”莫道学夸赞道。

    “先生过奖。”苏山南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可取了字?”莫道学又问。

    “尚未,家祖曾言,待此次及第归家后,便为我取字。”苏山南答道。

    “噢,那你及第之后又有何打算?”莫道学继续问。

    苏山南也继续回答:“学生打算……”

    此时,早听得不耐烦的桑久璘,拉着凉幸离开了叙怀阁。

    看来苏山南想入西闻书院读书之事,也不用桑久璘多费心了。

    “林兄,我们这么溜出来,不太好吧?”凉幸有些迟疑。

    “那你打算继续听?”桑久璘直接说道,“说不定他们一会儿还要谈论诗书文章,你有兴趣?”

    桑久璘带走凉幸,也是给苏山南一个表现的机会,否则那些先生夫子们,一会儿发现冷落了顺王,哪还有苏山南的事?

    “那好吧,咱们去玩。”凉幸都已经出来了,自然不打算回去。

    “你对这儿熟吗?”桑久璘问。

    “当然熟,我可在这儿上了三个月课。”凉幸自夸道。

    “三个月?”桑久璘笑,“不错嘛,我还以为你一个月都坚持不了。”

    “哪能啊。”

    桑久璘却觉得,如果没有乔老夫子的说书,凉幸肯定坚持不了这么久。

    叙怀阁内,对苏山南的询问渐渐变成考校,而桑久璘也在凉幸的带领下,开始了对西闻书院的探索。

    凉幸先带了桑久璘去听说书,乔凛生老夫子每隔一天,便有一节历史课,凉幸选今日来西闻书院,就是因为乔凛生老夫子今日有课。

    乔老夫子隔日巳时三刻开始讲,到午时一刻结束,二人到时,乔老夫子已经讲了好一会儿,仔细听听,讲得是凉氏开国之事。

    桑久璘本打算在外面听听,但被凉幸拉了进去,坐在最后的位子上。凉幸当初早课没少迟到,都溜出经验来了。

    那些学子背对着两人,没有发现,乔老夫子是正对着门口的,自然发现了,眼睛一瞪,正要训斥,却突然发现,溜进来的是顺王,硬生生忍下,继续讲课。

    乔老夫子讲课风趣幽默,旁征博引,历史人物剖析准确,历史事件讲述清晰,确实精彩。

    听完课,一部分学生离去,另一部分学子则围上乔老夫子,询问一些问题,趁这个时候,凉幸又拉走了桑久璘。

    “幸弟,这儿什么时候吃饭?”桑久璘问。

    “呃…”凉幸迟疑一下,“书院是一天两顿饭,巳时早饭,申正晚饭。”

    “唔……”桑久璘摸摸肚子,问,“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午时一刻到未时一刻午休,然后才有下一节课,嗯,我先带你转转书院。”凉幸向桑久璘说明。

    “好。”桑久璘只能答应。

    凉幸是去年二月中旬至五月上旬,在西闻书院读书的,书院还有不少认识凉幸的同学,不过毕竟是同学,这些同学只与凉幸打了招呼,倒没有行大礼。

    午休有一个时辰,大部分学子只会休息两三刻,然后读读书,练练字,还有练琴的。

    凉幸就带着桑久璘,找到一处僻静竹林,听人练琴。

    这附近听琴的人还不少,少说有五六个。

    “运气不错,弹琴的是萧墨。”凉幸向桑久璘介绍。

    萧墨?桑久璘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那是谁?”

    只是一句话,桑久璘招来了附近几个学子的白眼。

    桑久璘想怼回去,但人家又没说话,再说,这琴音与安肃不相上下,打断了多可惜。

    凉幸没注意到这些,开始给桑久璘科普:“萧墨,镇岳将军嫡次子,自小文采出众,声名远播,加上出自武勋世家,可谓是文武全才,噢,对了,他还有一个名号,叫天墨公子。”

    一提天墨公子,桑久璘就想起来了,苏山南提过一句,那个自己一听名号,就有些反感的人,原来就是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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