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意外?”
风自轻对着快死的夏叙笑问道。
脸色越来越白的夏叙满脸痛苦,不解地问道:“你何时看穿的?”
风自轻指了指身后的梅酒,疑问道:“你眼瞎啊,看不到我轻薄她,她都不躲的么?”
噗!!
夏叙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捂着下腹踉跄退了几步,指着梅酒骂道:“贱人,你和她都是贱人!我好恨!你们,都会不得好死!”
随后仰天而倒,扑通一声背后着地,就此死去。
风自轻摇了摇头,叹道:“唉,干嘛喜欢总算计别人,如今死翘翘了吧,你看看,境界还行,但连名字都没留下一个,真可怜。”
咻!咻咻!
三名蒙面人见夏叙死去,提刀便上前报仇而来,刚跑两步便被异首穿心而过,随个武运府一一被绞烂。
梅酒揉了揉自己的胸前,向前迈了两步,以便能更靠近风自轻一点。刚才他的话已经把自己卖了,不过这无所谓,他答应过保护自己一次的,有他在,自己便是安全的。
不过安全归安全,离他近点,总归是没错的。
风自轻从右至左扫视了一遍还留存几个蒙面人,随后说道:“夏兄,你就别藏着了,出来聊聊天嘛。”
无人应答。
“你不出来,我可用飞剑招呼你了啊”
“别别别,风兄剑下留情,夏某知罪,不过夏某一介牵线傀儡,也只是奉命行事,无可奈何啊。”真正的夏叙摘下脸上蒙布,从蒙面人后面走了出来,一脸无辜相。
风自轻看着夏叙,捏着下巴感慨道:“这脸真是一模一样啊,怪不得能瞒我这么久。”
夏叙一脸讪笑,缩了缩头,“不敢不敢,奉命行事,夏无伤已死,夏某便可不用再欺瞒风兄了。”
风自轻哦了一轻,原来死的真身叫夏无伤,这名字起的,这都伤的死掉了,哪里无伤了。
他重哼了一声,望向那几位蒙面人,没有说话。
一声叹息过后,一个蒙面人缓缓走出,摘下蒙布,露出那张与梅酒一模一样的脸来。
她看着风自轻,说道:“可否谈谈?”
风自轻点头,“当然,不然刚才就一剑都结果了你们。”
女子松了口气,说道:“在下梅寻霓,主掌尽仇党策谋院,如今这种局面,小女子便不再狡辩什么,敢问风公子,你想要什么?”
风自轻指了指梅酒,“你先听听她有什么要说的。”
梅寻霓望向梅酒,眼神中尽是杀意。
梅酒长吸一口气,努力忘却从小到大,对眼前之人的恐惧,静静与之对视。
“小姐,我想要拥有正常人的生活,我受够了活在你阴影下的日子,所以我”
“所以你就叛变了?”与梅酒身形面貌几乎一致的梅寻霓接过话头,嗤笑道:“我倾尽手段,把你打磨成与我一般无二,举止,谈吐无一不像,所耗之物自不必多说,为的是什么,你心里明白。如今,你如此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彻底转投他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说着说着,梅寻霓的语气渐渐有了怒意。
“为的是什么?呵呵呵”梅酒突然冷笑了起来,她一步迈出,指着梅寻霓喊道:“为的不就是让我在你有生命之危的关头时,能替你一死!为的不就是无论在何时何地,我在危险之处,你藏于安全的黑暗之中!我不过就是个影子傀儡,一切的一切,都要我来承担,可笑!”
梅酒手臂微颤的指着梅寻霓,满脸的愤懑之色。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我”对于梅酒的指责,梅寻霓没有什么怒意,相反,神情中多了几分落寞。
她抬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梅酒向前,握住对方微颤的手,柔声道:“小酒,你误会了。我们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一起,除了脸,我们无论语态,习性,皆处处相同,可谓亲如孪生姐妹。
你可知我为何要不计后果,让尽仇堂死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今晚,你看,死的只剩下这么几个了,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能在报仇之后,彻底摆脱这遗留者的身份,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没有仇杀,没有追捕,生活自在安稳。”
梅酒的神情逐渐失控,她将手挣脱甩出,一边后退,一边哭喊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有这么好!玄京的四大世家还在,这仇还没报完呢!”
看着渐渐后退的梅酒,梅寻霓神色哀伤,摇头道:“尽仇堂的能力,最多便只能如此了,四大世家底蕴深厚,玄京又是他们的老巢,如何能报的了,这点,我早看开了。”
“不!我不信!你这样说,那我今天算什么,算什么!我不信!不信!”
梅酒依旧在边后退边说,离风自轻已经有了一些距离。
对于刚才这一幕幕,就算是自认为聪慧不输于前任主子的夏叙,也有点摸不着头脑,这闹的是哪一出?
至于夏叙的前任主子,自然就是已死的夏无伤,人都死了,自然变成前任。
站在一旁的风自轻,姿势已经变成左手拄着剑,右手手掌搭在上面,时不时拍动,而他心中,有一种想从方寸物中拿瓜子嗑的冲动。
“小酒”
梅寻霓神色痛苦的伸手向前走了几步,离风自轻只有几步之遥,而梅酒还在缓缓后退,一副不该如此的表情。
一阵风吹来,吹起了心中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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