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侍卫头领的人急急的跨了进来:“左贤王。”

    左贤王正六神无主,看到来人马上一脸紧张:“努达,外面什么情况了?”

    努达行了个礼脸色焦急:“回左贤王,情况不乐观,已经有士兵在架梯子要进来,属下觉得咱们应该留下那个女子。”

    左贤王闻言眼猛的一睁:“不行,留下这个女子那不是正好被逮了个正着,要是被白学斌知道我抓了他的女人,不要说我受到惩罚就是咱们部落也得受到波及,不行,绝对不行。”

    努达看着主子急急道:“可是左贤王,咱们要是把这女子弄死了,白将军不是更要发雷霆之火?”

    左贤王白了他一眼:“这黑灯瞎火的,把人杀扔进池里,谁找的到。只要找不到这女人,他白学斌就没证据说我抓了他的女人。”

    “可是左贤王,您有没有想过,万一找到了呢?属下觉得咱们留下这个女子,说不定反而有转机”

    “转机?“左贤王皱眉。

    努达道:“咱们可以和这女子说好,咱们现在放了她,等下可以让她帮咱们美言几句,就说咱们误抓了,再说左贤王不是还没对那女子上手,属下觉得这或许就是转机。”

    左贤王想了想到:“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努达重重的点头:“是,左贤王要不要属下现在去拦,怕迟了就来不及了。”

    左贤王咽了咽口水急急道:“那……那你快去,快去。”

    第一批的几个侍卫成功的爬进了宅院,打开大门,接着白学斌和他的侍卫哗啦啦的涌了进来。

    “五个人一组,你们分头找去,只要是这院子里的人全部给我抓起来,有遇到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气势宏亮的应声后,侍卫训练有素的五人一组瞬间的分散搜寻。

    “将军,咱们去哪?”剩下的几个侍卫队长问道。

    “去内院。”说完白学斌带头抬脚前往

    侍卫队长大手一挥:“快,你们几个快跟上。”

    池塘边,佟月娘恐惧的看着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水面,心绷得高高的,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肩膀用力的撞向捂着她嘴的侍卫,迫使那捂嘴的手松了开来。

    “救命啊……啊……唔…”才喊了一声,嘴又被重新捂上,这一次对方连思考都没给她,直接一掌劈在她的脖颈,紧接着伸手一推,陷入昏迷的佟月娘直直的跌入了冰凉的池里。

    努达赶到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吓了一跳,赶紧大喊:“快……快救人。”

    侍卫愣了一下,转过头,用部落的语言发出疑问。

    而就在努达又急又气重复一遍的时候,白学斌带着侍卫匆匆的赶到,盯着池边的三人怒道:“佟月娘在哪?”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立马拔刀相向。努达急急阻止,对着学斌指了下佟月娘掉落的位置道:“刚……刚掉下水了。”

    白学斌猛的看向那平波无静的睡眠,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二话不说的就奔到池边跳了进去。

    水,彻骨的冷。夜晚,水里一丝能见度都没有,白学斌凭着经验,在佟月娘掉落位置直线往下游,终于在他快要放弃游向别的地方时,手碰到了柔软的发丝。

    心头一喜顺着那缕发丝摸了过去,在确定是一个人的时候,赶紧抱住她的腰身往上游。一上岸,就发现怀里人的不对劲,因为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月娘,月娘,醒醒……醒醒。”白学斌用力的拍打着佟月娘发白的脸,声音又急又怕,那种惶恐比之前听到月娘有可能骗他还强烈、还来的直接。

    抬起头,白学斌目眦欲裂冲着那三个被扣住的蛮夷侍卫喊道:“她为什么没有反应?你们把她杀了?”

    努达咽了咽口水道:“没有,没有杀他,只是把她打昏了。”

    白学斌听了赶紧,低头把耳朵贴近佟月娘的鼻尖,那浅浅的呼吸,让他的神经猛的放松了下来。

    弯身横抱起地上的佟月娘,背对着那侍卫长道:“把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带回府衙牢里,连夜审问。”

    “是将军。”

    佟月娘是在三天后的清晨醒来,期间因大冷天受寒而一直发着高烧。

    佟月娘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又穿越。

    不过当她转头看到房中你那个熟悉宽厚的背影时,才重重的呼了一气。还好,还好,还在这里。就差一个任务了,她真不想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又去别的地方。

    “将军。”声音因大病初愈而显得沙哑,佟月娘坐起身子,看着背对着他的白学斌。

    白学斌慢慢的转过身,眼神沉沉的看着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以为我死定了。”佟月娘开口,一脸的虚弱。

    白学斌依旧没有开口,只是这会不再看着她,而是走向一边的桌子,在凳子上坐下。

    佟月娘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闪过一丝不安,踌躇了下道:“谢谢你救了我。”

    白学斌冲着她抬了下眼,冷冷道:“这就是你想说的?”

    佟月娘眼闪了下,小心道:“什么……什么意思?”

    白学斌冷哼一声:“什么意思你不是最清楚。”

    佟月娘垂了垂头,心里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只是这个事情不能由她嘴里说出来,不然她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了。

    “学斌,是不是我失踪的时候,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学斌看着她,声音似懒散道:“除了到处找你,你希望发生什么?”

    佟月娘僵笑着:“这怎么是我希望呢,只是你这态度,让我觉得……”

    “佟月娘,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说着白学斌猛的站了起来,几步逼近床榻上的佟月娘,双眼沉沉的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坦白,很真的女人。”

    佟月娘眼闪过的看向别处,表情有一丝的难堪。气氛慢慢的凝重了起来,佟月娘伸手捋了下散落道前额的发,深呼吸了下转头看向白学斌:“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是一个不真不坦白的女人了。”

    白学斌直起身子,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我很希望你是,可是你是吗?”

    佟月娘再次别过脸,然后在白学斌诧异的眼神中,猛的掀开被子下了地,瘦弱的身子在单薄的里衣下显得更加的羸弱。

    白学斌眼里极快的闪过一丝担忧,但是想到佟月娘有可能是背叛自己的人,又硬生生的忍住那关心的话。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在我差点死后醒来,这样冷言冷语,阴阳怪气,这就是你说爱我的表现?”

    白学斌闻言失笑的看着佟月娘:“如果不是念着我对你还有情,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佟月娘,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如果……如果,你对我有一点真心,那么现在就坦白说出你的目的,不要让我对你用刑逼供”

    佟月娘好笑的叹了下气,侧着脸看着他:“用刑?逼供?白学斌,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对我说这样的话?”

    手猛的砸向床柱,白学斌一脸怒气的瞪着佟月娘:“你到现在还要装傻吗?还是你真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知道。”

    佟月娘看着他暴怒的白学斌嗤笑了下:“我做什么你最清楚,我对你怎样你也最清楚,就因为从一个身为奸细那边听来的闲话,你现在就这样来质问我?白学斌,我现在真的怀疑,你说你爱我到底有几分是真心。”

    白学斌眼诧异下,看着佟月娘:“看来,你知道的还不少。”

    佟月娘伤感的笑了下:“比你以为的少。”

    白学斌冷笑了下:“是吗,一个苦心积虑接近我,甚至不惜用身体魅惑我,想要从我身上拿到某样东西的女人,我可不觉得她知道的少”

    “我拿到了。”

    “什么?”白学斌一时反应不过来。

    佟月娘看着他,脸慢慢的淡漠了起来:“我想要从你身上拿到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白学斌瞪着她,眼神冷厉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什么东西?”

    佟月娘讥笑了下:“你丢了什么东西。”

    白学斌看着她,胸口慢慢的起伏,沉声道:“没有,我没有丢东西。”

    “不,你丢了,你丢了你的心。”佟月娘静静道。

    白学斌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最后越皱越紧,越皱越紧,忽然大笑一声:“荒谬。”

    “咳咳……”虽然屋里有地热,但是对于大病初愈的佟月娘,还是觉得有些寒冷。

    白学斌别了下脸,最后还是忍不住拿了床边的一件披风扔过去。

    佟月娘伸手接过,嘴角淡笑的看着他:“你看,这就是证明。”说完,在白学斌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中慢慢的披上去,系好带子双手笼着披风,慢慢的走到窗前背对着他站立。

    “你想听我的故事吗?”

    白学斌沉默。

    “听听吧,听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

    白学斌转过身看着她,佟月娘也慢慢的转过来,两个人隔空相对。

    “我叫佟月娘,确实是江南佟家脱胎漆器的庶女,也确实被休两次,最近一次也确实是京城齐府。两次休书上的理由也确实是无子,而我也确实是因为将军这个人而千里迢迢来到这大西北。我没有一句说谎,对你只是隐瞒了一部分的事情。”

    “什么事情?”白学斌沉声问。

    “我被休的真实原因,也是我为什么甘愿一个人来西北找你,让我爱你的原因。”佟月娘定定的看着他,那双一向含笑的眼,此时充满了冷冽:“这一切,全都因为你的妹妹白彤素和我深爱的那个男人薛明科。”

    白学斌眼瞬的瞪大,一脸震惊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我妹妹?薛明科?你深爱的男人?”

    佟月娘抓着披风的手用力的紧了紧,因为她清楚看到白学斌这个强悍的男人竟然在她说出,爱薛明科的时候,身子明显的晃了一下。

    “是的,我爱他,很爱很爱。”

    手猛的被白学斌拽住,很紧很重很大力。

    佟月娘静静的看着白学斌双目通红,青筋暴露的脸,唇微微的颤抖着,她痛很痛,可是她却不能说痛,因为此刻这个男人的心比她还痛千倍痛万倍。

    “我和薛明科是在江南认识的,他说要纳我为妾,可是我心高气傲拒绝了他,后面我嫁给了齐安易。他十八年都出家当和尚,清心寡欲惯了,根本不理解一个女人作为妻子,需要丈夫的什么关心和体贴。而这时候我重新遇到了薛明科,相见的那一刻我们都知道彼此都在对方的心里记着。于是我和他偷情了。”

    说到这佟月娘抬眼看向白学斌:“很惊讶吧,我竟然是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白学斌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更为大力了。

    佟月娘眉头皱了下,因为真的很痛。

    “可是我这么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薛明科他说愿意娶我。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身份,荣耀和男人的心。可是我没嫁成,因为你的妹妹,她喜欢薛明科,从小就开始喜欢,为他等了十几年,而且那时候她和他还是未婚夫妻。你可以说我不知廉耻,骂我贱、人,因为更恶毒更屈辱的事情,已经有人对我做过了,那个人就是薛明科的同胞弟弟阮肖卫。他爱你的妹妹白彤素,爱到只要白彤素高兴,他就愿意替她扫平薛明科身边会威胁到她的女人,也就是我。他设计让薛明科看到我和他暧昧的场面,我被抛弃了。我甘心吗?我当然不甘心,我因为薛明科而被休了,可是结果却因为白彤素,被阮肖卫一手破坏了。我想要报复,我讨厌白彤素,如果不是这女人,阮肖卫不会这样多管闲事。于是我就想着要是我成了白彤素的嫂子,那么白彤素还有那嚣张的阮肖卫,他们是什么表情,是惊讶是震惊还是怒火冲天?可是不管哪一种,我都喜欢,我都高兴……因为我出气了,我……”

    “啪”的一声,白学斌一个巴掌重重的甩在佟月娘的脸上。

    佟月娘踉跄了一下,若不是手还被白学斌掐制着,这会早就因这力道而跌在地上了。

    脸颊立刻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佟月娘只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口腔里一股咸咸的腥味蔓延开来。

    “你把我当什么?”

    佟月娘垂着头,眼泪慢慢的落了下来,声音哽咽:“对不起,白学斌,对不起。”

    手重重的一甩,佟月娘整个人撞向梳妆台,额头正好磕在那尖角上,殷红的血立马沁了出来,慢慢的汇成一线流向眼角、脸颊。

    白学斌全身如寒冰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就那样一动不动。

    佟月娘靠着妆台,慢慢的滑坐下去,没有难过没有悲伤,只是轻轻的撩起披风的一角,按在那不停冒血的伤口上,垂着头,静默的像一个雕像。

    白学斌垂坠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而后转身抬脚往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停下背对着她说:“你哥知道你的事情?”

    “不知道,我只告诉他只有你亲口说你爱我,我才能放心的回京城,因为你这个人只要说了就会信守一辈子,这样就算以后有了什么风言风语,我也有信心自己能稳坐这个将军夫人的位置。可是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去,因为若我和你一起被有心人看到,那么很有可能咱们根本不可能走到成亲这一步,我不想苦心白费,所以让我大哥故意来府里说要接我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哥会说等到了你的东西就赶快和他联系。因为我们都怕拖得越久和你回京的日子越近,这样不利我先早回江南,避人耳目。“

    声音越来越虚,佟月娘只觉得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发昏,就连白学斌那冷冽狠戾的声音都似乎边的呢喃了起来。

    “好,好……佟月娘,你可真不愧用尽心机,你……“转过身,白学斌眼用力的睁大,那未出口的声音哑然的消失在喉咙里。

    ‘砰’的一声,佟月娘轰然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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