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期末的时候,沈墨轻松的过了论文答辩,也就是说沈墨已经提前毕业,只不过毕业证只能下学期同毕业班的学生一起发。
他去宿舍拿东西,大概知道沈墨要走,所有人都在,除了顾星磊背对着大家,其他人都有些难舍难分。
沈墨把东西打包让马博文拿着先走,他与每个人拥抱,如果说平淡无味的两年半大学有什么值得放不下的,除了顾一诺,就只有这五个兄弟了。
每个人都眼圈发红的与沈墨告别,沈墨走到顾星磊身边,把他拉起来给他一个拥抱,顾星磊不敢看沈墨,固执的偏着脖子不让人看见他发红的眼睛。
沈墨有些笑得勉强的说:“大家都知道我住的地方,馋了,困了,累了,都可以去我那里。”
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今天的论坛的飘红热点是“08届最有名的学神沈墨今天毕业!”
后面的评论充满了不舍,虽然传言校草沈墨高傲,冷血,不近人情,但他依然是大学这两年姑娘们心中永远想念而不可得的白月光。
沈墨走的很慢,随性的到处走,每个同学认识不认识的都对沈墨微笑,沈墨礼貌的点头致意。
不知不觉走到了功德林,大概在忙着期末考试,今天的功德林格外冷清,沈墨走到顾志坚种的功德树跟前,久久凝视。
不知道自己按他的意愿把他的女儿还给他了,他开心了没有。
“你还有几门能超过他?”
沈墨看看旁边如同老朋友一样透露着随意的顾一诺,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一门,如果他依然还是13门的话。”
顾一诺骄傲的看着眼前这个爱而不得的男人,侵虐的眼神让沈墨想要逃避。
“你想逃到哪儿去?即使现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你的第一反应依然还是逃跑。”
沈墨低头不让顾一诺看见他眼里的伤心,他选择沉默!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就差帮你把自己扒光了送到你面前,你依然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仅守最后一步,却轻易的能让安初夏怀孕,是你爱她胜过爱我吗……”
“你不要说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沈墨暴躁的喘着粗气。
“为什么不能说?”顾一诺气势逼人的紧盯着沈墨的眼睛问道。
“安初夏只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我不知道你把她当成谁,你看她的目光,没有爱恋,只有哀伤和怀念,沈墨,问问你的心,你是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沈墨,你不是谁的某某某,你是我顾一诺用命都愿意换的沈墨,你能清醒一点吗……”
沈墨眼睛里充血,他暴怒的从上向下望着顾一诺,字字如铁的说道:“我让你闭嘴,闭嘴!”
顾一诺看着眼前近在咫尺,无数个夜里思念到发狂发疯的沈墨,看他失去理智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的挣扎,他眼里的苦痛,他眼里的纠缠,顾一诺的心疼的如片片凌迟。
她情不自禁的吻上沈墨的唇,这一刻的感觉让顾一诺雀跃,欢喜,轻狂。
沈墨的愤怒如烈火遇水迅速熄灭,他惊愕的看着不按常理出牌的顾一诺,完全不会思考。
顾一诺看着呆愣不敢置信的沈墨,没来由的心情大好,她不顾形象的开怀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笑得轻浮癫狂,娇俏的模样如烈火烹油燃烧了沈墨所有的理智。
沈墨不顾一切的抱住顾一诺,拼命的索取,顾一诺用自己所有的热情积极的迎合,这一刻,没有分别的泪水,这一刻没有背叛的仇恨,有的只是爱你,爱你,依然爱你。
不知多久,沈墨恢复理智,他惊恐的推开妖精一样的顾一诺,感觉大脑有些缺氧。
娇喘吁吁的顾一诺美的不可方物,她一点都不恼怒沈墨的无情,甚至还有些许的窃喜和期待。
顾一诺用手指轻轻抹着自己艳红饱满的嘴唇,糯糯的说道:“看,这就是答案,你的身体不会说谎,那我就没什么可纠结的了,我顾一诺怎么会输,更何况是输给可悲可叹的安初夏。”
沈墨的心快要跳出胸膛,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失控,一定是这个狐狸精用的妖法蛊惑。
他用这样荒唐的想法为自己的莫名其妙开脱。
沈墨虚张声势的骂了一句“疯子”,就逃难似的跑远。
后面传来顾一诺张狂的笑声,如同魔咒一样萦绕在沈墨心头,久久回响。
他像被狼追一样惶恐的跑回家,把自己反锁进书房,安初夏来敲门,沈墨厌烦的怒吼:“别烦我!”
中午饭没吃,晚饭没吃,玛丽和马博文急躁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满头白发的福伯敲门,沈墨平静的说没事,只是声音里透漏出心虚和软弱。
安初夏心里在想沈墨的异常,当她手机里收到王益民发的照片,一切都明了了。
她看见顾一诺浓情蜜意的眼睛,她看见沈墨眼里浓的化不开的眷恋,她看见两人激情的拥吻。
安初夏手在抖,为什么她想要拥有的,苦苦哀求无用,而不相关的人却能轻易得到,自己才是沈家的少奶奶,自己才是被明媒正娶的那一个。
你顾一诺算什么,一个小三,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也配与我安初夏抢男人。
安初夏的脸狰狞如恶鬼,她歇斯底里的摔了手机,摔了茶杯,摔了房间里能摔的一切。
但她依旧不解恨,她没有哪一刻如此时心里的执念如此疯狂翻涌,是的,他想毁掉沈墨和顾一诺。
沈墨的冷血已经彻底凉了安初夏的心,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不,我要成为墨神的夫人,我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要沈墨生不如死,我要让他臭名远扬。
安初夏疯狂的大笑,笑得泪水不停的滑落却不自知。
她从包里拿出药瓶,脸色的怨毒深入骨髓。
第二天沈墨恢复了平静,他安静的和形神萧索的安初夏吃完早餐,就回了书房,安初夏视如不见的继续吃着。
沈墨把马博文叫到书房,问王兆丰的伤情怎么样了?
马博文一丝不苟的回道:“问题不大,只是受了点皮肉苦,这都是小意思,以前训练比这严重多了。”
“他有没有看到主使的人?”
“没有,拍照的时候太远,拍的不清楚,好不容易离得近了,谁知他们外围还有人,就被堵了,车上的人始终没下来。”
沈墨低头蹙眉,无奈的说道:“也是因为我受的伤,你给他五万再买台相机吧!”
马博文开心的说:“那我替班长谢谢少爷。”
“安初夏最近有没有和外人接触?”
“19号,有人给她寄来一包孕妇用的东西,是安小姐亲自取的。还有昨晚她把卧室砸了个稀巴烂,不知道为什么?”
沈墨的脸阴沉如水:“让她砸,只要她有力气!”
“还有……”
门口传来敲门声:“沈墨,我给你炖了点雪梨,你喝一点。”
听到安初夏的声音,沈墨示意马博文开门,安初夏看见两人在说事,乖巧的说道:“天气干燥,你趁热喝!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她将冰糖雪梨递给马博文,转身关上门,脸上的笑意一瞬间闪没了,安初夏想听两人说些什么,但实木的老式门隔音很好,她只有心有不甘的回去。
马博文示意人走了,沈墨眼神幽深的看着桌子上的冰糖雪梨,对马博文说道:“拿去化验!”
“是,我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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