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藜回到大队,张队长立马跑了过来检查这辆单车,
“这上面都是泥土,我得去洗一洗。”
“张队长,我很小心的,这个单车绝对没刮花一点。”姜藜讨好地笑,弄得张队长也不好骂她。
“算了,你也是在做好事。”张队长冷哼一声,准备推着单车走。
“老张,”路过的炎朔叫住张队长,“今天姜藜同志的活李婷和红姐她们都帮忙给干了,所以你仍旧给她记上工分,别少了她的。”
“行,我知道了,回去后就给她把工分添上。”
“谢谢大队长。”姜藜对炎朔道谢。
炎朔指指她的手表,“告诫过你们女知青很多次了,不要这么晚在外面逛,每次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
姜藜吐吐舌头,飞快地往知青点赶过去。
回到宿舍,姜藜从行李箱中拿出自己也舍不得一次性吃完的巧克力分给了红姐和李婷,“谢谢你们今天帮我干活。”
“这是什么?”红姐没见过这东西。
“巧克力,可以直接吃,就是有点苦,你尝尝。”
红姐舔了舔,还真有些苦。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巧克力嘛,我叔叔也经常给我买,我只吃甜的。”彤彤躺在床上插话道。
姜藜耸耸肩,没搭理彤彤,自己收拾着衣服准备去洗澡。
“姜藜,今天晚上排练你缺席了,明天中午我们偷偷练,把今天的给补上。”
“好,”姜藜点点头,她其实已经背熟了那些台词,只不过有些走位和表演的手势动作她还不太熟练。
第二天去松土,姜藜又开始问着李婷各种比较弱智的问题。
“这些土为什么要松开?还有啊,这灰灰黑黑的东西是什么?”
“把土松开才能让里面的种子破土而出啊,还有这些是稻秆稻壳烧的灰,可以肥沃土地,比农药还好使。”
姜藜懵懂地点点头,“咱们辛苦了三四天,今天总算能把这活给干完。”
“接下来队长应该会安排咱们去采果子。”
“采大红柑吗?我听张队长说起过,那些红柑可香甜了。”姜藜激动起来,恨不得马上去果园采摘。
“………”李婷无奈,她宁愿一直在地里干也不愿意去采果子,采果子的时候头上都是脏脏的,整个人往果树里钻,什么蜘蛛网还有灰尘啥的都往头上掉,那画面,想起来就直哆嗦。
“你啊,”李婷无奈,“你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能这么元气满满,就没有累的时候么?”
“有啊,干活一直都累。”姜藜拍拍自己的小身躯,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不过来乡下十几二十天,反而身体变好了不少。
“可是每天都是见你笑呵呵的,没听过你喊累。”
“我觉得还好,比起他们那些社员们,我们的活计不算很累了。”姜藜对一切都很满意,并不像其他知青们嚷嚷着要回城。
正松着土,手上的水泡突然被磨破,下一秒姜藜疼得差点在地里打滚。
“你说怎么就不弄头牛过来耕地呢?那才叫轻松呢。”疼得不行的姜藜脱掉外套,此时觉得有点热。把厚厚的绿棉衣往地上一放,又开始锄地松土。
“这点小事还要扒拉头老牛过来?咱们是有多珍贵啊。”李婷笑话她。
这乡下穷地方,一头牛都比自己珍贵。
下午快一点了,李婷准备去吃饭,姜藜把脱下的棉衣又重新穿上,“我想去邮局一趟,李婷,用不用我帮你带什么东西?”
“那你就顺路去公社会计那儿把我的补助给领了。”
“什么补助?”
“就是我没回家过年的补助啊,有四块多呢。”
成,姜藜反应过来,随后又脸皮厚地在半路拦住炎朔,“队长,是去公社吗?帮个忙载我一下。”
“自己抓着车座。”炎朔停了下来,单脚支撑着单车。
这路都是泥巴路,坑坑洼洼的,姜藜被颠得头都疼了,“队长,以后我要是有钱了一定要给你们这地方修路。”
“等你有钱了再说。”
上坡的地方太陡峭,眼看就快到公社了,姜藜准备跳下来让队长自己骑上去。
“不用,”炎朔没把这坡当一回事,“比你更重的我都载过,不碍事。”
队长都这么一说了,姜藜抓着车座也不好往下跳,“麻烦了,队长。”
要不是赶去邮局有事,她就自己走路来公社了。
不过,上坡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或者说有些小吃醋的姜藜忍不住问他,“队长,你以前都载过谁啊。”
“一头猪。”
“………”姜藜生气了,她是正经地求问,队长怎么这样。
透过把手上的镜子看到了后座上姜藜的表情,炎朔忍不住哈哈大笑,“确实是一头猪,没骗你,养殖厂的小猪仔得病了,我载着去公社给它看病。”
“………”姜藜突然觉得屁股底下都不自在起来,鸡皮疙瘩抖了一身。这么说,屁股底下这座位载过病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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