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有什么意思呢熊燃从不骗人,更不屑于骗女人。
他的指尖不再点在方向盘上,而是转移阵地,握住了林若冰的手。
女人的手就像她名字一样冰,熊燃低眸,这才看见方才递给她的椰奶布丁和冰激凌一直被她拿在手里,放在腿上。
他蹙眉道“放旁边,拿手里不凉么”
“凉。”她眼睛笑成月牙儿,粉嫩指尖凑到他眼下,“你帮我捂吗”
聪明的姑娘,睫毛轻颤着,一颦一笑里都是风情,还有别有意味的试探。
熊燃有时觉得她木讷,有时又觉得她狡猾,但她又真实,她像他一样不屑于骗人。
于是熊燃也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和他是一样的。
他好奇道“林若冰,你是怎样对待不喜欢的人”
“为什么这样问。”她主动攥住他的手指,禁锢着他,摩挲着他。
一个细腻,一个粗糙。家境清贫的她是细腻的,腰缠万贯的他是粗糙的。
他们本来就和别人看上去的模样不同。
谁规定谁一定要按照世俗的标准活呢
熊燃没说话,林若冰就勾着他的手指头,“我大概不太会搭理”
她的指尖微凉,带着股儿椰奶布丁的香气,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说令他心猿意马也不为过。
熊燃抓住她的手指,不让她动。
“那你这样算搭理我”
“算啊。”
熊燃感觉自己好似被她拿捏了,但不反感。前几天忙碌时不觉明厉,但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满是她娇俏的脸。
他凑近她,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喉结轻滚,声色暗哑道“今晚去我家”
林若冰拍开他“我明天上班啊,放过我吧。”
熊燃舌尖抵着下颚,肩头轻松着哑笑,难捱道“你摸摸我”
林若冰微微长大了嘴巴,声色轻柔“不会吧”
“真的。”熊燃保持着上半身前倾的动作,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股哀怨的味儿,“真狠心。”
“不是的,熊燃,你能不能别老想那事儿”
语气那么凶狠,却笑得那样甜。
不是是什么
熊燃索性随着她想的应下去,真情实意地耍了把流氓。
“那不行,你得留点儿什么给我吧”他吊儿郎当道,“不然今晚睡不好了。”
林若冰使了点儿力气抽自己的手,奈何熊燃锢着她不放,轻重缓急地磨她。她抬手撩了把长发,拢在脸颊左侧,看着他问“你想要什么”
她眼底全是单纯,掩盖得天衣无缝,亦或是理智,清冷,没有玩闹。
熊燃低低笑了声,倒是松开了她的手,撤回身体倚到驾驶座上,然后慢条斯理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车厢里陷入沉寂,看驾驶就知道他不是玩闹的,林若冰的视线扫过他的裤子,很快扭过头来,抿了抿唇。
她淡声道叫他名字。
“嗯。”
“你能闭上眼睛吗”
熊燃微微眯起眼晴,朝向她的方向,哂笑一声“来了啊。”
他闭上眼睛。
几秒钟后听到衣服触碰摩擦而起的声音,窸窸窣窣的响动,而后有人按住他,再之后那力更重。
清香扑鼻,他在黑暗中感知到她的动作,而后是越来越近的轮廓,忍不住上手扶住,以一种绝妙的姿势相贴。
她从副驾驶位挪了过来。
熊燃被香味迷了魂儿,眼皮掀起的瞬间,那抹日思夜想的娇俏面容凑过来。
而后他毫不犹豫地迎上去,吻住她的唇。
熊燃的肌肤越绷越紧,扯开她白色外套,惊讶地问“穿那么少”
林若冰毫不羞赧,眸光潋滟“方便你啊。”
熊燃的心跳如同擂鼓,林若冰都诧异了,但她笑得妩媚又无情,抵着他,微肿的唇瓣翕动“逗你呢。”
“我当真了。”他微微喘气,声色颇沉。
热息缠绕着长发,林若冰腾出手去开开车窗的一条小缝儿,试图用冷风让男人降下温度。
还好,熊燃这人定力够强,也足够克制。缓了十几分钟,推促着她从驾驶位置去了副驾驶。
不过这次他可没惯着她,抽出根烟点燃在指尖,恶作剧般地扑了她一脸。
她自知理亏,又怕她多说一句就被男人一脚油门带回家,于是不吭声。
林若冰头发丝儿上都是烟草的味道,身体也被吻的情动,但她今晚得回家。
她低声道“那我就走了”
“嗯。”他不看她,“走吧。”
她看他那模样,有点儿于心不忍。他大概前段时间很累,而且晚饭吃得不多,开车许久接送她,还被她撩拨了个措手不及。
他再挽留几句,她就真的动摇了。
林若冰的手搭在门把手上。
“等会儿。”
“嗯”
熊燃从右手边拿出一条长方形的宝石蓝绒盒,递过来“送你的。”
“什么”
她也不接,熊燃的手就这样支着。
其实那会儿他已经有些不爽了,她还不接,只能阴沉着脸看过去,林若冰却在笑。
路灯灯光映衬,她的脸颊绯红,衣服稍微有点儿歪,发丝凌乱,只是眼眸深邃,十分动人。
熊燃没辙了“想着要是你不答应结婚,那戒指八成要还给我。”
林若冰的长睫微微颤动着,没说话。
“所以送你个别的,你要是不答应,也能留个纪念。”
林若冰没接,只是在熊燃说完之后,收起了潋滟的目光,一本正经地问道“那我要是答应呢”
“嗯”
“我说”林若冰看着他,深吸一口气,“我答应你。”
熊燃哼笑一声,将那蓝色绒盒甩到她身上,直接落上门锁。
“那你还回什么回”
林若冰不后悔答应熊燃的求婚,但她是真后悔今晚同他说过那句话。
一定要在今晚给他答复吗挑起他体内最为兴奋的因子,甚至连车都没下就把她摁住了。
停车场的灯光是浅黄色的,隔着车窗延伸进来,双眼迷蒙地望过去,男人的轮廓扑朔迷离,眼眸似璀璨星河。
光影晃动着,林若冰咬紧牙关不发声音,却引得男人一片嗤笑。
“叫啊。”他拍拍她的脸,“忍着不难受么”
后面有车经过,车轮轧过地面发出轰隆响动,车灯一闪而过,在暖风吹拂的车厢里耀出一阵稀薄的幻影。林若冰的目光氤氲成一片雾气,泛起潮色,安静地与他对视。
她白皙的脚趾蜷缩于黑色皮质座椅处,脚趾与皮质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好在那响动微弱,又有别的声音掩盖。
如今动作慢下来,直至停顿,林若冰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回应熊燃,只能平复着气息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句话没说。
可熊燃觉得,她要说的话,全都在她眼睛里了,有隐忍,有埋冤,还有后的娇柔和微微精神错乱。
越是聪明淡定的人显现出这种神态,就越迷人。
于是熊燃在放平了的副驾驶位上轻巧用力,翻了个身。
两人换了位置。
林若冰沉默地扯起衣服搭在肩上,而后沉默地舒了口气,瘫在人身上。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儿,是方才克制到极点才抽的,而没一会儿,他又抽上了。
林若冰想的是晚饭时他还怒目斥人不要抽烟,转头就在结束后毫不犹豫点燃一根。她不喜欢这气味儿,拧着眉看他一眼,发现他没看自己,便撑着胳膊想从他身上下来。
熊燃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摁着她纤弱的后背,说“怎么了还是闻不惯”
林若冰不看他,热潮过去后,情动消散,面颊里全是薄怒。
熊燃中指用力将烟头弹出车窗外,猩红落下溅落一地火光。
“你说呢”
语气里蕴着怒意,毫不客气也不遮掩,只是越是如此越生动,熊燃胸腔里升起一抹低沉的笑,摁着她往自己身上压。
他笑道“不喜欢你就说啊。”
林若冰捧着他的脸,稍稍给两人拉开点儿距离,质问他“我说几遍了你听过”
熊燃嗯嗯两声,唇角眼角都是笑,有道是枕边风好吹,为何好吹看他现下模样就知道了,他是真的愉悦餮足,身心通畅。
筋骨酸痛的分明只有林若冰一人。
“你送我回去吧。”林若冰蠕动着身体换了个更舒适的动作,整理着长发拢到脑后,颇为细心地给他也整理一番,拿出那个冰激凌,借着灯光取开勺子包装,挖了一口抿进唇里,“我明天要工作呢。”
“明天送你。”男人张开唇瓣,声色温柔,“喂我。”
林若冰挖了一勺冰激凌递到他唇边,喂完了还要贴心问一句“好吃吗”
“你觉得好吃吗”他说。
“嗯。”林若冰点头,“送我回家。”
“明天吧。”他这次不死心了。
但是林如冰之所以能让他心猿意马,也在于她着实令他猜不透。
她说“不要。”又说,“我都满足你了,你怎么赖账呢”
熊燃一听就笑了,脱口而出道“这也不够啊宝贝儿。”
林若冰心脏扑通扑通跳,最后给熊燃放了狠话,“你不送我回去,我就自己回。”
她的心情还因为熊燃刚才那句宝贝儿波动,那可真是哄人良剂,搭配他低沉暗哑、纾解后的嗓音,荡在车厢里再传进耳蜗,有多性感。
可是他真是无意而说的。
她冷声说要回去时,他便想好要尊重她的决定,一面又想着该如何结束这种状态,思来想去终是回归到她那句“答应”。
他启动车子前最后一句话,便是在问她
“明天民政局开门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夹子,零点不更啦,晚十一点更,
宝子们我又写了一个新文案,大家给我点个收藏哈,周六晚十一点给大家双更,之后就是晚九点更啦
玻璃方糖
唐璃第一次见程少堂,是在大一入学宿舍里。
舍友家境不俗,与她天壤之别,他是舍友的表哥。
就是立在窗边听舍友抱怨,百无聊赖摆弄桌上马克杯的男人,懒散抬眸,窗外阳光洒在他黑色发丝之上,格外令人心动。
唐璃低声道“这是我的马克杯。”
下一瞬,他指骨分明的长指放下杯子,慢条斯理道“抱歉。”
后来那个马克杯,她用了很多很多年。
大学兼职,唐璃站在硕大广场中央卖花,十元一束,都是她亲手包扎。
那天下了点儿小雨,她单薄的衬衫被打湿,路人行色匆匆,对她视而不见。
冻到牙齿发颤时,修长的手指映入她眼帘,在凉风密雨中,塞给她一把伞。
她说不要,他便拿走她一束向日葵作为交换。
唐璃在人影憧憧中抬眸,看见他肩宽腿长的背影,以及
另一位撑着伞等他的女人,身材妙曼,唇红齿白。
她接过了那束向日葵。
他们谈了一场地下恋,历经十月,在万物生长的初春开始,大雪纷飞的隆冬结束。
分手后他再也没能联系到她,于是在某次家族晚宴里,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表妹。
表妹说“表哥你是在说唐璃吗她转了专业,还转了宿舍,听说下学期要去国外做交换生,历时两年。”
程少堂一言不发,心脏如同被人闷声一锤,饶是他表面伪装得再好再无恙,夜深人静时不由得思索
她是真的不要他了。
一别数年再重逢,他高高在上贵为甲方,她明艳得体身为乙方
人影错动中匆匆一眼,视线交错,点头问好,心中各有千秋
八岁年龄差暗恋成真破镜重圆双处
谢谢今天熬零点的宝子们,二十个小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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