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过费晓与童歌的见面，
也担心过费晓与司庭花的碰撞。
但是，我真没有认真想过司庭花和童歌两人见面的场景。
此刻，她们两人的反应，让我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威胁感。
“一个是演戏，一个是利用。你们让我说什么？”我很是直白地说。
“演戏？”童歌有些醉意地勾起一道冷笑。
“利用？”司庭花也很是不爽地盯着我。
两人对于我这个答复，显然是非常不满意的。
“当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对你们都已经不是最开始那种演戏或者利用了。童歌，你了解我跟你结婚，只是演戏，也知道是费晓在背后推着我去跟你结婚的，但是，你该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费晓。”我说。
“那司庭花呢？跟她暧昧，你对得起费晓？”童歌指着司庭花说。
“司庭花……？”我看着司庭花说：“当初咱们两人是达成共识的，我承认了我对你的利用，你也知道我对你是利用。不是吗？”
司庭花明显不喜欢这个回答，扭动着酒杯说：“你是不了解女人，还是装不了解女人？”
“司总。”童歌说：“你这是非要韩飞承认点儿什么吗？”
“对啊……”司庭花转头盯着童歌说：“我为什么不让他承认？他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让他负责！？”
“你喝醉了。”我提醒说。
司庭花跟没听见似的，哗啦啦倒满酒之后，转身对着童歌说：“来啊！喝啊！”
“喝就喝……”童歌当即端起酒杯，咕嘟就是一大口。
司庭花也喝了一大口之后，微微弯身，带着醉意，慢慢转过头去，盯着童歌说：“知道吗？我觉得你比我可怜……又是镯子又是结婚的，呵……都是笑话。”
童歌似是被她一句话给扎到了心。
诚然，如她所说。
所谓的结婚，所谓的镯子，都不曾得到我的认可。
在我眼中是演戏，在童歌眼中却是真实。
“还说什么叫韩飞他妈叫妈妈？你真是能说得出口呢！”
司庭花彻底放开了自己，整个人后仰到椅背上，看着童歌已然泛红的脸，继续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女人了解女人……你不就是不想放手、不想放弃吗？你就是想要缠着韩飞，你就是想要死皮赖脸地让韩飞承认你！从他的家人开始，从他身边的人开始，一点点地渗入进韩飞的世界里！你知道费晓能受得了一时，但是受不了一世，她迟早会离开！你知道，只要你不放弃！只要你哄好了他家里人，哄好了韩飞另一个世界，你就能得逞！对不对？嗯？”
童歌攥着酒杯，忽然一句话都不说了。
也像是默认了。
在我要说什么的时候，童歌却抬起酒杯，一口干掉大半杯后，辣得眼眶都红了。
“砰”的一声，她狠狠放下酒杯之后，转头盯着司庭花说：
“我就是那么不堪怎么了？我就是不想放手，怎么了？我凭什么要把喜欢的东西给别人？你这个有夫之妇不是也没放手吗？说我不要脸，说我难堪，你呢？你在费城向活着的时候就勾引韩飞，就跟韩飞上床，我童歌还办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呢！怎么？你是不是想说你也喜欢韩飞啊？我告诉你司庭花，我承认我在费晓面前自卑，但是我在你面前，绝对不自卑！！”
司庭花听到那些话的时候，眼中竟然泛起了泪花，童歌说完之后，还落下了两滴泪来。
“委屈巴巴的……”童歌看到司庭花的眼泪之后，当即转头过去，不再看她。
“韩飞……”司庭花慢慢转过头来，双目之中的泪水渐渐淡去之后，带着一种坚决说：“你认同童歌说的话吗？我很贱吗？”
听到司庭花的问题，我脑海中当即就开始回想我们的一切。
从最开始的亲密接触，到西南大区、到丽江、到雪山，所有的经历，早已经改变了我们当初的利用状态。
在最开始的肌肤交融时，她说她还没有离婚，并没有到最后的实质性交融。
最后在跟费城向摊牌之后，她也想要踏出那一步了。
但是，那是在对费城向绝望、在被费城向威胁之后的孤注一掷。
那时候的她很爱我，我能感觉到那是可以将自己的性命都放下的，不顾一切的爱。
“你说话啊……你认同童歌说的？”
“不认同。”我说：“你跟我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也没那么复杂。”
“你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司庭花很是较真地说：“你告诉童歌，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
“……”我听后，当即避而不答。
童歌却感觉到了我跟司庭花之间的关系确实不同寻常了。
“你不说？”司庭花看着我说：“你不说我说！”
童歌听后，当即转过头看向司庭花。
司庭花也看着童歌，冷声说：“之前我是想过要放弃的。但是，你既然这么死缠烂打，那我也不放弃了。”
“你不配。”童歌早就醉了，看到司庭花这幅样子，当即瞪着她说：“不是我打击你，你真不配！”
“你配？”司庭花也醉了，眼神一冷，盯着童歌说：“你个夜场女出身的女人，你配得上谁？在我面前这么理直气壮，是谁给你底气的？还是说，你觉得韩飞离不开你啊？哼……没有自知之明！”
“行了……”我看着她们两人越来越毒的状态，冷声说：“今天既然聊到这个问题，咱们就彻底聊开。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是，我现在是一心一意想要跟费晓过日子的。你们或许不知道，费晓因为这次的治疗，已经没有了生育能力了。”
她们两人听后，均是一愣。
齐齐看向了我。
“费晓让我不要放弃童歌，甚至说，想要让我跟童歌生孩子。可是，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我说着，很是冷漠地看着她们两人继续道：
“我爱的人是费晓，我承认我很喜欢你们两人，但是，不一样。我对费晓是爱，是责任，是一起走下去，一起过日子的期盼。而你们两人，我是喜欢，但是，也止于喜欢。我不可能对你们两人许下什么诺言，更不会在未来跟你们发展成任何情人或者其他不伦不类的关系。”
我说完之后，便觉得心里像是卸下了很大的压力。
曾经不知道怎么开口，甚至说开口之后还有所顾忌的话语。
在此刻她们两人互掐起来之后，却觉得这个时刻讲清楚，是最合适的。
她们彼此的攻击，让我说不出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且还都比较恶毒。
“那你以后怎么面对你妈？”童歌问。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我说：“童歌，你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并帮助我那么多，我很感激你。如果没有费晓的话，跟你生活，也会是一种很真实、很舒服的状态。但是，没有如果。费晓来到我的世界之后，我的世界里便只有一个费晓。”
“我呢？如果没有费晓，是不是我司庭花比不上她童歌？”司庭花直接问。
女人的攀比，不仅是物质的攀比，情感的攀比更致命。
但是，此刻我不能退缩，更不能用谎言来遮盖谎言。
“司庭花……”我酝酿了一下之后，当即一口酒干下大半，“如果没有费晓的话，我真的会跟你生孩子。因为是你让放下了我所有的底线。当初没有你的话，我不会进入万顺，更不可能取得后来的发展。我当初跟你一起泡温泉的时候，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没有费晓，我会将自己所有的底线都踏破，你要我怎样，我就会怎样。只要你能让我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复仇成功，你想生几个孩子，我都会陪你生。”
“童歌呢？如果没有费晓，只有我的话，你会怎么对待童歌？”她又问。
仿佛，就是要跟童歌一较高下的态度似的。
“没有这个如果。”我说。
“我想听……”司庭花说。
“我也想听。”童歌说：“假如没有费晓，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会选谁？”
“费晓是我的原则，如果没有了费晓，我就没有了原则。所以，你们两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还做什么选择？”我说。
“垃圾……”童歌说。
“渣男……”司庭花也说。
“呵，”我端起杯子，冲着她们两人说：“整得你俩跟什么好人似的……咱们三个薄情寡义之人，喝个酒吧。干了？”
“薄情寡义？”司庭花说：“我们两个今天都聊到这地步了。说吧……你想怎么对待我们两个？”
“对……”童歌也端起酒杯，醉眼惺忪地看着我说：“说吧！以后怎么处？”
“我想好了……”我往前探了探身，看着两张精致得不分伯仲的俏脸，说：“……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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