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慕容他们放的?”张瞎子说。
“可能吧……”年方朝这边走过来,他捧起千面铜镜:“这面是新的,应该是慕容。”
一个圆脸男生凑过来:“快看看之前的记录。”
年方手放在镜面上,片刻后:“铜镜坏了,看不了。”
“坏了?”张瞎子惊讶地看过来:“怎么可能,这是盛命楼出来的千面铜镜。”
年方的脸色不太好看,要把铜镜递过去:“那你试试?”
“倒也不用。”张瞎子笑嘿嘿地把铜镜推回去:“年家老弟,我还是信你的,刚才是没反应过来。”
于是他们揣着铜镜继续在坑洞里穿梭。且因为铜镜被斜着放在挎兜里,能看到的画面极为有限,云若浅和云希瑶只能看到一小角露出的不停晃动的场景,勉强推测出他们在行走。
这面铜镜的内容到此结束。
“这个时候的年方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了。”云若浅深吸口气,如果之前还不能确定,那张瞎子所没有深究的千面铜镜的记录,则可以证明一切。
纪会长沉吟片刻,只道:“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关于当年的年方究竟是死是生的问题。”
言外之意是他并不清楚。
“千面铜镜里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在哪?”云希瑶将第二面铜镜推到一边,刚才出现的几个人当中,并没有纪会长和慕容澈的身影。
“我不知道。”纪会长叹气:“因为当时我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几乎让我们全都葬在巫族。”
“我们一行人分开了。”
“进入这里时有几条岔路,我们商量着分开走。再见面时,已经不知道站在眼前的是人还是其他东西。”
云若浅默了默,想又想才开口:“会长,慕容澈是大庆国前朝皇子,张瞎子是义城一间武器铺的掌柜,年方是皇城年家上一辈的大少爷。”她顿下接着道:“第一面铜镜里的火堆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还有上修界墨家的墨诀,楼兰小公子和轩辕阁偏爱女扮男装的女弟子——”
“也就是,云夫人。”
云若浅看着衣袖边的滚金花纹,愣愣问:“我说得对吗?这就是你为什么不想让我去巫族的原因吗?”
——
盛命楼。
沈珏端着酒盏立在窗边。
房门被轻轻扣响。
他侧身看去,把酒盏放下:“调查得如何?”
穿着夜行衣的人跪在地上:“属下无力,至今没有联系上书情公子和禁童公子。”
“嗯。”沈珏点头,重新看向窗外:“下去吧。”
“少主。”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跪着,身姿伏进尘埃,极为恭维:“属下认为,您既已恢复血统,应当尽快回上修界,一统魔族!”
沈珏不怒不喜,只眯眼道:“你们怎么总喜欢替人做决定,好像我不是什么少主,而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
那人身躯一僵,立刻道:“属下明白。”他极快站起来退着出了房间,顺带把门关上。
“一统魔族……”沈珏靠着窗子悠悠道,几字吹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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