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警视厅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按照一开始打算,我准备先去编纂室露个面,然后再去楼上的搜查一课。
但还没来得及进入电梯,便被急匆匆的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叫住。
“太好了松田警官你已经来了,快点进来!”高木推着不明所以的松田进入旁边的楼梯间,高木则将楼梯门虚掩。
“怎么了?”
松田满脸疑问,而美和子打断他的话,直接上手将松田松垮垮的领带和衬衫整理好,然后又盯向我,把我早上随手绑的头发解开,用手代梳子重新梳了一个整洁利索的马尾。
“搜查一课成立了专案组,几个系的人都在那里,所以你们一定要注意形象!”然后美和子对着高木点点头,后者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报纸。
那是一份今早刚出的日报,首页上的头版赫然是关于昨天的案件,并附上所拍摄的照片,其中就有……
松田对着媒体大喊的场景,并在旁边还有标注[不良警官无能狂叫]之类的夸张注释。
松田额头绷着青筋,一把将报纸攥在手里,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我要炸了这家报社。”
“松田警官,算了算了,记者们都是乱写的。”高木立刻将人劝住生怕对方冲动起来,“专案组的人还等着见你这个第一发现者。”
美和子也补充,“有警察因为这些报道对你不满,刚才那种话可千万不要让他听见!”
听上去和我没什么关系,看了看手表,已经快到了上班时间点,“那松田你们先去楼上,我去跟犬童警部汇报一声。”
“你也是第一发现者,一起过来。”美和子不分由说地伸手拉住我,将我们塞进了电梯中,按下通往搜查一课的楼层。
“感觉我们并不受欢迎。”我站在门口,从牙缝中挤出话对松田说着。
他也同样小声的回答,“放心吧,一半都在瞪我。”
搜查一课内,表情凶恶的刑警们都在不满地瞪视着我们,而中央的桌子上平摊着数份报纸,看周围警官们的脸色来看上面似乎都没写什么好话。
“怎么又是他们。”
“明明不是刑事课的人却总出现在现场,现在又在全国媒体上丢人。”
“她们来干什么,鼹鼠就应该呆在地下!”
这种流言蜚语我已经见惯不惯,顶着如芒在背的目光走进屋子内,见到我们,臭着脸的刑警们都冷哼一声离开,只剩下满脸无奈的伊达前辈。
“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松田你不要在意。”前辈一把将报纸挪开,招呼我们坐下。
我顺手拿起报纸,有兴趣地看着上面的报道,几乎清一面都是对警方的批评,办事不力效率低下浪费纳税人的钱之类的□□。并且都附带了现场的照片,有几张照片将松田拍摄了进去,冠以[态度恶劣的第一发现者兼警察]的名号。
万幸的是,所有照片里都没有我。
因为残忍的方式,加上媒体的报道宣传,警视厅非常重视这个案件,要求搜查一课联合破案,甚至松本警视正都亲自来现场参与会议。
在长官们都到齐之后,白鸟警官打开投影仪,轻咳了一声开始进行案件汇报。
科搜研和法医们连夜进行检查,确认遗体就是冬城八重子,是被人杀害后被分//尸。尸体遭受极大程度的破坏,没有发现工具的痕迹,就像是遭遇野兽的撕扯被分成无数的碎片,法医们花了一整晚都还没将其全部拼凑整齐。
在抛尸的时候,凶手用蛮力将尸体塞入柜子中,故导致塑料袋破损。但不管是储物柜还是袋子上,都没有关于凶手的指纹。
同时警方对被害者工作的地点和家庭进行调查,她的生活非常简单,独居,没有亲人和朋友,几乎是工作家庭两点一线,工作上没有仇家,周围邻居也没有发生矛盾。
被害者在周五下班后就失去踪迹,因为平日深居简出的缘故周围邻居没有发现异常。
一般来说,若被害者的信息被查清,警方根据其人际关系和行动调查就可以推断出凶手的身份。但是这次死者过于干净的人际信息给调查带来困难,可以说冬城八重子周围没有任何可以被怀疑的人,无论是同事患者还是邻居都评价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待人温柔、工作负责,几乎找不到任何会引起怨恨的地方。
这样的人为何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段被杀死后分尸,然后塞入到投币储物箱中呢?与那个“婴儿怪异”有什么联系呢?
当然关于怪异的这一点我不能说出来。
在我走神的时候,旁边的松田阵平已经作为第一发现者的身份将发现时的状况完整地复述了一边,他没有说出关于“婴儿哭声”的事情,只是说两个女生看到箱子中渗出的血液就叫了认识的我们过去。
听到毛利兰和柯南的名字,几乎所有警官脸上都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看来她们已经在搜查一课人所共知。
当然警方的工作也不是一无所获,在车站周围进行挨个排查后,找到了目击者。
居住在报纸派送店二楼的[近江久]是唯一的目击人,据说在昨天清晨,他路过车站的时候,发现一个有着长卷发的中年女性在投币储物柜的方向走去。
这种模棱两可的情报跟没有一样,这种中年大妈在大街上随便就能找到一大堆。
但近江久还说了,在目击到中年女性的同时,他还看到一个小学低年级的女孩在附近徘徊,不过这个情报被所有人一致认为没有用,毕竟这么小的孩子连柜子都够不到,又怎么可能将成年人的尸体塞入储物柜中呢。
松田戳了戳我,压低声音的说,“故事中不也有个小女孩出现吗?”
我对这个线索并不报以希望,“也可能只是巧合而已,备不住有个在清晨失眠睡不着觉的小女孩正好路过呢。”
……
简短的会议后,警官们按照各自分配的任务继续调查工作。
我和松田打了个哈欠后准备回去地下进行自己的调查。
还没走出门,突然有人叫住我们,“你们两个就是松田警部补和饭岛警部补吧。”
是松本清长警视正,眼睛带着疤痕一脸凶相的长官还没有离开,而是叫我们过去。
“听说你们两个能力都很优秀,还是第一发现者,既然这样你们两个也来跟进这个案子吧。”长官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好人的笑容。
“长官,我们可不是搜查一课的人哦。”警视厅内部隔部门如隔山,连刑事部都算不上的我们他是没有资格调动的。
“喂!”美和子在后面小声地拽着我,让我礼貌一些。
与凶恶外表不符的松本警视正毫不在意我的态度,“你是饭岛瞳警部补是吧,我听说过你协助侦破过很多重大的案件,是一名非常有才华的警察。”
“嘿嘿嘿,都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被后面的美和子掐了。
“那作为发现者的你们来侦查这个案子更合适不过了,我会跟你们部门长官打招呼的。”说完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和另一个面貌同样凶恶的大叔离开了。
似乎临走之前,后面的独眼大叔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搜查一课的领导们都是这种看起来就很□□样子吗?这么说目暮警官还真是特例。
不等我好好回想那个大叔的名字,头就被人揍了。
“那可是搜查一课的课长和管理官啊!你竟然这种态度!”美和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着我的嘴巴,“要是你被调入搜查一课,他们就是你的上司啊!”
“又不司我滴上思。”我口齿不清的反驳着,将她的手拍开。
在我被美和子欺负的时候,松田直接对他的老上司问,“呦,目暮警官,这一段时间就多多指教了,那么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这个啊。”目暮警官看着手中的表格,“你们和伊达一起查看监控录像吧,让他带带你们。”
“唉——”我并不想坐在电脑前看着枯燥无趣的监控,而是想回去查一查有没有相关的资料,但被松田一把拖走。
“因为储物柜只要3天内没有人来取走东西,就会有工作人员前来检查,所以我们只要从3天前的录像开始看起就行。”
在专门查阅监控录像的房间,伊达前辈打开电脑,将播放软件打开,“你们两个还是第一次查看监控吧,这可是每一个刑警都要必须经历的课程,要好好学习。”
前辈一副教导后辈的语气,惹得松田不爽地锤了过去,“那赶紧开始吧,伊、达、前、辈!”
从斜上方拍摄储物柜的摄像头应该是很多年前的旧型号,影像粗糙,画面也不清晰。
前辈将无人的画面快进,一边告诉我们注意事项,“虽然说监控是不能快进,必须一秒都不能漏下,但是这种无人的画面还是可以偷偷快进的,别跟别人说是我教你们的。”
直到第一个人影出现,前辈停下快进,以15倍的速度播放。
出乎我的意料,使用投币储物柜的人还不少,上班族、学生、旅行者等等,在画面中络绎不绝的来回路过,存放或者取出,但都没有带着大型黑色塑料袋的人。
毕竟总不可能在周围还有人的前提下抛尸吧。
一天内毫无发现,又换了2天前的录像,也就是周六的记录。这一天使用储物柜的人更多,也有人使用过发现尸体的柜子,但都几小时后就回来取出东西后离开,没有可疑之处。
靠在椅子上的松田打了个哈欠,“什么也没有啊。”
伊达前辈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上的人,“这种工作需要很大的耐心,这才只是三天的,要知道从人来人往的街道中观看半个月的监控那才叫地狱呢。”
我们喝着咖啡,一直盯着画面,直到右上角的时间过了零点,周六的录像也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周日案发当天的零点开始拍摄的第三天。
而凶手很有可能就是这一天作案的。
没有了之前的放松,松田和前辈都紧盯着屏幕上的画面。
凌晨三点的时候,一成不变的画面中终于有了动静,一名女性走入了画面,前辈立刻将倍速恢复正常。
摄像头只拍到她带着帽子的后背,看不到正脸,但是从帽子下露出的微卷头发看十分符合目击者的描述。
她来到储物柜前,将所拖着的大旅行箱打开,取出里面的物体。
录像是黑白的,由于型号和光线的原因无法看清,但也能看到那是一个很大的黑色袋子,大到两只手很难抱动,并且从扭来扭去并不固定的形状看,可以推测出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一整个的东西。
那名女性有些费力地,几次差点将袋子掉在地上,好不容易将东西塞入到柜子中,粗暴地关上储物柜的门并上锁后,和来时一样拖着行李箱快步离去。全程没有抬头,没有被拍到正脸。
“绝对就是她了,起码遗弃尸体的是这个人。”前辈暂停了画面,进行截图记录。
“没想到是名女性……真是不能小觑。”松田感叹着,“现在报告吗?”
“保险起见,继续检查录像直到发现尸体的时候吧。”前辈说着,继续播放了录像。
我在一旁没有说话,那个女人的背影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见过她。
在这个女人之后,就没有人出现,快进了一会后,在6点过后画面有了动静,一名女性再次出现。
“又是女的,也是长卷发。”
“跟刚才的是同一人?”
“不好说,黑白画面没法判断颜色,但从衣服和发型看很像。”前辈放慢录像一边说着,“据说嫌疑人返回过现场。”
“帽子也不见了,不做伪装就返回真是大胆。”松田似乎对这个大胆的犯人有了兴趣,凑近到屏幕前仔细打量,随即眼中也带上了疑惑。
这名女性一直站在投币储物柜的前,目不转睛地盯着被塞入尸体的柜子,没有其他的动作,就是呆在原地站着。看了一会,她突然转身,抬头看了一眼摄像头后就离开了。
“!”
而屏幕外面的我和松田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震惊。
将视频倒回重新看了一遍,不会错的,这个人是……
“看着有些眼熟,是哪里见过吗?”伊达前辈紧盯着那张面孔,努力思考着这是谁。
放大的正面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其嘴角的黑痣。
绝对是本人,这个人正是犬童警部本人!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
下意识地要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询问,但松田制止了我,他示意了下还在苦想从哪里见过这个人的伊达前辈后摇了摇头。
“还有那里,你们看到了吗?”从后面突然传来第四个人的声音,将我们吓了一跳。
观看录像的房间本应该只有我们三个人的,而现在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关于录像的事——
扭头一看,是萩原研二正喝着咖啡站在我们身后。
“你这家伙!”
松田凶恶地表情想要吃人,我和伊达前辈差不多也是同样的表情,“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就在你们看到第三天的时候,这不重要,”萩原研二一口喝完剩下的咖啡,叼着杯子伸手接过前辈手中的鼠标,将录像倒回,然后调慢速度,几乎逐帧的播放,最后停在某处画面,“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发现的,诺,你们看。”
那是带着行李箱的女性为了抛尸而打开储物柜的瞬间,萩原截取了柜子部分的画面,在视频中昏暗的光线下,储物柜内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然后他将局部放大,调整了亮度,在有些粗糙的画面中,漆黑的储物柜的内部出现一个模糊的影子。
在本应空无一物的储物柜中,一个小小的婴儿朝着女性伸出手并笑着。
“哎?!”这次轮到伊达前辈站起来,他猛地远离了屏幕,声音中掩盖不住的震惊,“这、这是什么?”
……
监控室中,我,伊达前辈、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四个人面对面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最后伊达前辈打破沉默,“也就是说,这次又是一个‘那方面’的案件?而那个女人是你们的长官犬童警部?”
“是的,但是警部不可能是凶手!”我坚定地为警部正名。
“虽然背影很像,但是前后两个人并不完全一致。”萩原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进行对比。
“这可以用更换衣服作为解释,单纯凭借监控的话,其他人一定会认为警部就是嫌疑人吧。”松田平淡地说。
“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我使劲摇晃着松田,“你也呆了快一年了,应该清楚警部是什么人吧。”
“那你联系到她了吗?”
“……”我停下动作,看着手机上数个未打通的记录叹气,“她没有接电话。”
不仅如此,发给道明寺和大爷的信息也都没有回复。
松田也叹了口气,“我也不相信警部是凶手,但是目击者的口供和监控录像来看,几乎都指向她,这对警部十分不利,要洗清她的嫌疑,我们需要弄清这个女人是谁。”他指着带着帽子的女人。
萩原也开口,“我也赞成,还有那个婴儿的怪异和这个案子逃不了关系。那现在要怎么办?总不能将这份录像交出去吧。”
说着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向伊达前辈。
被我们集体注视,前辈怀疑地说,“你们该不会是……想隐瞒这件事吧?这可是重要的证据!”
“班长,拜托了。”松田恳求地说。
“你这句话我可是听了很多次了,不行不行,先不说被发现后会被处分的问题,我可要对得起警徽。”
“伊达班长,拜托你了!我可是没求过你啊。”研二双手合十,眨着眼睛看着伊达前辈。
“你拉我凑数联谊的时候可没少求我……”前辈的样子有些松动。
“前辈,求求你了!”我摆出祈求的表情,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前辈。
“你们三个家伙……”他开始犹豫。
“拜托了!”我们三个排成一排,共同向他恳求。
“……可恶!”伊达前辈用力抓了抓头发,内心挣扎后下定决心地说,“将犬童警部这一段录像隐瞒,然后私自调查找出真正的犯人——这样总行了吧!”
“但是!”他紧接着强调着,“我会跟你们一起调查!就算这次犯人是鬼,我也要好好见识一下,你们可不要想瞒住我任何事情!”
“班长,你真是太好了!”研二高兴地搂住他,“那录像要删除掉吗?”
“不,”松田脸上带着笑意,“可以用没有人的画面将这一段时间替换掉,虽然不能做到百分之百完美,但是看监控的是我们几个……”
他对伊达前辈点点头,然后挽起袖子,“幸好之前了解一阵,这由我来弄吧。”
前辈叹了口气,给了两个人一人一拳,“那我去想想怎么写报告糊弄过去。”
他们有了各自的工作,那我呢?
一直联系不到警部,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拨打了编纂室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听,于是转而向小暮联系。
“你好,在下是小暮。”
“是我,饭——”
“前辈!中午好!”电话对面的小暮一如既往元气满满的打招呼。
我直接切入正题,“小暮,你有没有看见犬童警部?”
“警部?”小暮没有片刻迟疑地回答着,“昨天下午警部给我发信息说让我多放一天假。”
“放假?”
“对的,这个周末在下回了老家,虽然不知道警部是怎么知道的,但她让在下多在老家休息一天,真是太感谢了!”
和小暮聊了一会,见他回老家非常高兴地样子,我也没有多说什么,让他多陪陪家人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只能亲自去编纂室看一看了。
跟前辈松田打了声招呼,刚离开监控室松田小跑几步跟了上来。
“后面班长会弄了,一会回来再检查一下就行。”他解释着,“我也感觉有些奇怪,小暮你联系了吗。”
将和小暮通话的内容告诉他,松田思考了起来,“这么说,昨天开始警部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乘坐电梯来到地下4层,按照以往的惯例,出电梯后进入楼梯间,通过紧急楼梯继续向下,在走过一条走廊,就是编纂室的大门——本应是这样的。
但是我们只看到一堵墙在面前。
这个我走了接近两年的道路,闭着眼睛都能走的直线,在今天改变了。
“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堵墙?”松田十分惊讶,他上前去敲了敲墙壁,手下传来沉重的闷声,证明这是一堵真正的墙壁,而不是泡沫板之类的道具。
与周围墙壁一样颜色,甚至新旧程度都一致的混凝土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但直到上周这里都还是编纂室,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本来就不存在一样。
“这里不是地下5层吗?”
松田回头确认,紧急楼梯内的确挂着b5的标志牌,并没有走错楼层,总不可能是警部叫人连夜砌了一堵墙就是为了作弄我们。
那只有一种可能。
编纂室出事了,警部出现在案发现场,并不是意外或者偶然,而是她在调查某件事,这件事的重要性让她不得不关闭编纂室,支开小暮,甚至……
都没来得及告诉我?
将敲了半天墙壁的松田叫住,如果是警部施展的障眼法或者结界的话,凭我们三流的水平是无法破解的,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你们在这呢?真是的,我找了你们半天呢。”后面传来一个有些欢快的声音。
又有一个人来到了地下5层。
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的男性,一张娃娃脸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就像是稚气未脱的高中生,清秀的脸上带着笑意。
是他啊。
羽黑熏,真实名字不祥,是混入警察内部的道明寺的手下。
“哎呀,别用这么可怕的表情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交给你们一个东西的。”羽黑笑眯眯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
松田满脸不信任地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皱起眉头,“调职令?”
“是啊,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被调到搜查一课了,我正好也在刑事总务课工作,以后就能经常打照面呢。”
就像羽黑所说,那张纸上写着我和松田的两个名字,将由今天被调入搜查一课。
“怎么会这么突然?”松田紧瞪着羽黑,试图从他身上找到解释。
“都说了我只是将这个交给你们,其他的什么也不清楚~”羽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到新职场要加油哦!”
“喂,等一下!”
“需要报销的时候再来找我吧~”不理会松田,羽黑迈着轻快地步伐离开了。
“是和那个案子有关吗?”松田叹了口气,转而问向我,“看来警部遭遇麻烦了,我们应该怎么办?”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a和松田回去,加入搜查一课继续调查案件,寻找警部的线索。
b让松田和班长先进行调查,自己去联系foaf的其他人,必须要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