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人见姐,帮我查一下吧……对,没错,查一下近久江和冬城八重子的dna关系……放心吧,我没有干什么危险的事情……”
挂掉与式部人见的电话,如果第一个案件的被害者和“目击者”也存在血缘关系,那么将证实我的猜想。
看向手中的复印件,这是刚从电视台的人事科取来关于“森作奏子”的资料,但周围乱糟糟的环境实在不适合思考,于是我一边翻阅着资料,一边避开人群向着人烟稀少的花园小道。
在去近江久住处之前,我曾经看过他的居民资料,和森作奏子的资料一对比,两个人都是同样的年纪,更重要的是家庭关系均写的无。
近江久的资料上显示他是出生即被抛弃的孤儿,在一家儿童福利院长大。相比之下,森作奏子的入职资料就没有这么详细,除了空白的家庭关系外就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在紧急联络人那里填写了一串号码。
在手机上输入那串号码,我拨打出去,几声漫长的拨号音后,电话接通了。
一个十分年轻的男性声音响起,“您好,这里是‘光之家’儿童福利院,您有什么事吗?”
虽然很想吐槽这个名字,但不能让对方怀疑,我换上稳重的声线开口,“你好,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关于孤儿的节目十分感动,想要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们捐一些钱,你就是负责人吗?”
临时编造的谎言漏洞百出,但电话对面的男生显然没能识破,还很高兴地说,“非常感谢您的善意,但我只是这里的义工,对于捐款并不了解,您可以直接联系理事长。”
“理事长?”
“对,镝木理事长,您一定是听了她的演讲而来的吧……”
[镝木光惠],政治家兼慈善家,经营自己的儿童福利院。
脑海中将一条条线索串联起来,关于20年前的真相已经能推测了大概,如果我假设是真的话,那么还真是一个黑暗且残忍的真相。
电话那边的男生似乎非常崇拜镝木,还在滔滔不绝介绍着光之家的成就,我打断了他的话。
“非常不好意思,我这边有工作电话打来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镝木理事长并且商量捐款一事的。”
这我没有撒谎,的确是有电话打来,还是好友佐藤美和子。
“你来现场……”
美和子直接打断我的话,语气焦急地问道,“瞳!松田的电话联系不上,他和你在一起吗?”
“松田?”我将手机夹在肩膀和脸颊间,将手中的复印件折叠放回文件袋中,“这里记者太多了,他先离开避避风头……”
“什么!你们不在一起吗?”
“对啊,我还有些事要调查,松田和米花警署的人一起离开了,说是上面的命令。”
对面换了一个人说话,是伊达航,他的声音也格外的严肃,“饭岛,你说是米花警署的人将松田带走了?”
“对,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说是刑事课的中琦。”
伊达前辈的声音骤然拔高,“我之前就在米花署,刑事课里没有叫中琦的人!”
“什么?!”这次轮到我惊讶了,从他们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妙,“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上面突然来了命令,让我们三系的人全部撤出这几件案子,目暮警官和白鸟被叫走一直没有回来。”美和子接过电话压低声音解释着,“由美刚才不小心听到,说是松田与电视台发生的命案有关,被列为重要的嫌疑人,要立刻将他逮捕。”
“”我骂了一句脏话,看样子那位中琦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将松田“保护”起来,我必须立刻找到他。
“瞳,伊达和高木马上过去,你——”
【“瞳,小心!”】
美和子的声音和熟悉的声音重叠在一起,来不及分辨在哪里与前辈汇合,突然有人从背后勒住了我的脖子。
那并非是有人在开玩笑,强壮的手臂固定住我的动作,然后另一只手用沾着化学液体的手帕捂了上来,就算没有看到人也能知道来者不善。
多亏了那句提醒,在袭击的瞬间我就及时屏住了呼吸,右肘猛烈向后方击去。但因为力量的悬殊,肘击只让对方后退了一步,禁锢脖子的手臂没有任何松动。
但片刻也足够我摸到捂住口鼻上的手,抓住其中几根手指用力向外折断。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男人痛哼一声松开右手。能感受到脖子上的外力稍微松动,借这个机会我扭住对方的手腕来挣脱束缚,从口袋中摸出□□,躲开对方伸过来的手的同时对准男人裸露的脖子电了过去。
噼啪作响的电流混合着淡淡的烤肉味,陌生的男人身子抽动几下后便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哼,向来只有我偷袭别人的份,休想在背后偷袭我!
喘了几口气将气息喘匀,正准备俯身将手机捡起,但视角瞥到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向我的方向举起了手中的枪……
竟然还有同伙?!还没等我寻找掩体趴下,从另一个方向突然飞出黑色的闪电,狠狠地击中枪手的脑袋。
枪手连哼都来不及就晕了过去,我立刻冲过去将掉在旁边的□□捡起来,用□□补了一下确保人不会醒过来后,才在旁边的草地上看到那道黑色闪电的真身。
一个黑白相间的足球。
立刻向周围看去,果然在远处看一个在往垃圾箱后面躲藏的男孩。
“你跑了我就要去找小兰了哦,新一君。”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瞬间将要逃跑的男孩固定在原地,以不敢置信又带着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饭岛警官……你在说什么啊?”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试图装傻糊弄过去,“新一哥哥不在这里呀。”
“多谢你救了我,新一。”伸手摸了摸少年的头,可以感受手下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我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在夏威夷的时候,你父亲可是给我看过你小时候的家庭合影,你忘了吗?”
其实是没有的事,工藤优作给我看的只不过是他在各国取材时的照片。
听到父亲的名字,柯南似乎信了这个说法,毕竟当时他觉得民间传统迷信风俗讨论会过于无聊而早早离开了。他不在装作小孩的语气,破罐子破摔以一副大人的表情对我说,“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瞳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其实我是……公安。”
“哈?”似乎他有些不信,一副你在骗人的表情。
“没错,我是警视厅公安课的成员,正在调查黑衣组织在警视厅内部的卧底,你可以去问问降谷零,我是他的同事。”
我将睁眼说瞎话发挥到极致,反正以降谷零的性格,绝对不会对柯南透露太多,正好可以借助下他们的名号。
“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了你的身份,新一,你我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你可以放心。”
柯南迟疑地点了点头,依然对我保持着警惕心,“为什么这些人要袭击你,发生了什么?”
“这种事以后在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拜托你。”我笑眯眯地上前一步。
柯南头上冒着冷汗,有些害怕地后退一步,“你、你要干什么?”
“把神奇道具拿出来,你在松田阵平身上安装了追踪器吧。”
……
微型信号器的电池可以维持48小时,有效范围为半径20公里以内,多亏了现在是周末高峰期,眼镜上还可以追踪到松田的位置。
屏幕上被摔出一条裂缝的手机上挤满了来自美和子的未接电话,我刚拨回去对面就立刻接起,“瞳!发生了什么!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就是被人撞到了手机掉了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着。
“真的?”美和子有些怀疑,“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夏目警官会坠楼,松田会被认为是嫌疑人?电视台发生了什么?”
“哎呀呀,你这么多问题我现在不好解答啊,总之松田是清白的,证据会找出来的。”
“你现在在哪里?”美和子有些强势地问,“那边风声好大都听不清说什么,你在天台吗?”
“我正在以30千米的速度在公路上滑滑板,会有一些干扰吧。”
“什么?你到底在搞什么,你想进医院吗!”
“放心吧,我可是在夏威夷学过的!”虽然当时学的是冲浪,但整体来说差不多,“总之我现在正在追赶松田手机快没电了不多说了他目前的位置正在向福田大道行驶告诉伊达在那里汇合我先挂了!”
“喂——”
一口气说完,将美和子还没说完的话挂断,已经可以预见下次见到她我会被过肩摔伺候的场景,不过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
前面车流量逐渐开始减少,汽车会开始提速,要是驶出范围就不妙了。
脚下微微用力,从柯南那里借(抢)来的滑板再次加速,超过旁边的汽车向前疾驰而去。
小孩子不要学习,这真的非常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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