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
被灯光照亮的东京塔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璀璨,在万丈光芒下使得整座塔都呈现金黄色。因为自身高度的原因,很多角度都能够远远的打量这个地标性建筑。就像去法国要看欸菲尔铁塔,去埃及要看金字塔一样。
附近的六本目在摄影师的眼中是再好不过的拍摄东京塔的地点,好多人都是因为时间原因旅游的时候忘记去打卡。但这并不能减少六本目的旅游人数。
一些爱好摄影的学生们在放假时也早早的在六本目这里搭好摄影的三脚架,但是他们并没有着急拍照,而是在静静的等着,等待夜幕降临,等待塔身的璀璨。
在相机前一个身穿白色运动服的女孩在那里摆弄着她自己的相机,她相貌出众,放眼望去几乎找不到几个能和她一较高下的女孩,她操纵相机一会儿望向脚下的人群,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看落日的余晖。与她身后这些同行人相比,她有一些不合群。
“你在看什么?”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十七八岁的女孩凑过来问。
女孩没有回答依旧通过自己的相机看向东京塔。对于女孩的询问选择了视而不见。
“诶呀,我的好姐妹,别再生我的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那边有一个地道的关东煮,咱们来东京这几天总吃生鱼片都要吃吐了,我请你,好姐妹你就敞开了吃!”
一听到这话,刚才还在摆弄相机的女孩一下子放下了手里的相机,那张刚才还面无表情的脸立刻就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她一把搂住那个要请她吃饭的女生,一脸坏笑就像是阴谋得逞一样。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怎么可能会生你的气呢!集美!”
“我就说嘛!陈轩然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生气!哈哈!”
“诶!那你们俩吃饭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陈轩然听到声音是从背后传过来的,她转过身,自己的同班同学赵宇波正在调试机器顺便清点一下一起出来夏令营的人数。因为光线暗的原因她只能认出说话的这个人是赵宇波。
“怎么,还怕我把你未来的女朋友拐跑了?”
赵宇波一下子脸涨得通红,他和陈轩然认识了十二年,可能从一开始他就很喜欢陈轩然,但是因为自己觉得在高中毕业之前都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所以他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没说过,只是默默地喜欢。
很多兄弟说过,赵宇波是一个只有一根筋的舔狗。说他一根筋是因为他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表达,说他是舔狗是因为他总是念叨陈轩然这个,陈轩然那个,永远不会在自己的世界中留出自己的位置。
陈轩然也不知道赵宇波喜欢自己,她对于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每次和他在生活中交往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但是从远处看的时候又觉得自己很仰慕他。有很多流言蜚语说他们俩怎么怎么样的,但她到底对赵宇波有没有感觉,她也不清楚。
“才不是呢!”赵宇波一口否决,“你们这群人真是无聊,总这么喜欢搬弄是非,你们有考虑过人家女孩子的感受吗?冬玉昆!你还是她闺蜜呢,真是不知道影响。”
“切!你不去我还不稀罕你呢!省的跟个家庭妇女一样墨迹个没完,走轩然!我们俩去!”
陈轩然怕两个人吵起来赶紧拉着冬玉昆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赵宇波看着陈轩然跑向一旁的背影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他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要总是回避这个话题,难道你不说人家女孩子会主动来找你吗?
赵宇波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只能又低下头继续调试一会儿拍摄要用到的设备。
陈轩然和冬玉昆跑到门口,底料的香味像是成精一样刺激着她俩的味蕾,尤其是陈轩然她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一个劲的竖起她的大拇指。
她俩一进门,那种古色古香的装饰让她俩一下子感受到了日本江户时期民间风情,身穿和服的服务生,在小台上摸着白色胭脂弹着三弦琴的艺妓。如果不亲身经历,根本感受不到这种沉浸式的体验。
“请问,二位要选择哪里用餐?”老板打扮成了古代的日本武士,站在门口亲自接客。
“老板,我们要隔间!”冬玉昆流利的日语一出,老板还以为是本国人。
“这位小姐,听你的口音应该是大阪人吧。”
冬玉昆轻轻一笑,她终于要说出那句她想要说很久的话了。
“不!我是中国人。”
老板先是一怔,随后态度似乎更加谦卑了。
“中国是个值得尊敬的国家。”
老板只说过这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话足以让冬玉昆骄傲好一阵。要是陈轩然也能听懂日语相信她一定会比自己还要骄傲。
老板带着二人走上了楼梯,楼梯一踩还会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楼梯旁的墙壁上还挂着日本名人的绘画作品的仿制品。
随着艺妓的歌声和音乐声,看这些作品总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老板把两人带到了二楼的第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大房间,但是房间的中央处只有一个六十英寸大小的地方是餐桌,其他的地方都是衣柜。在她们俩的正前方就是一个被打开的窗子,通过被打开的视野正好可以看到艺妓的歌舞。
“柜子里有大小尺寸不同的和服,如果二位想要体验一下我们的风土人情可以进行试穿,就算弄脏也没关系,只要放在外面就可以,我们会让专门的人清洗。最后,祝二位用餐愉快。”
人们常说,有些遇见是上天安排。我想,这句话是有它存在的的道理的。
一阵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突然袭过,本来还在散发落日余晖的太阳一下被又厚又密的乌云遮盖住。街道上一下子灰暗了许多。这乌云似乎在积蓄什么力量,突然一道紫色闪电从天空中划过,把浓密的乌云撕开了一道口子。但乌云又迅速复合了起来。炸雷一声响把吃得正欢的陈轩然吓了一跳。
“哎呦。我们的轩然害怕了?”冬玉昆调侃地说。
“才没有,我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
“我想问问你,就是如果你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冬玉昆一听到这个问题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这还不简单,跟他处,实在不行就分呗。反正交往又不是结婚,慎重慎重再慎重。”
“那,要是如果他一提这件事就急眼呢?”
“这种人你还留着他,连声都不敢吱的男人将来一定也是个窝囊废,你跟这种人交往你不觉得自己会掉价吗?”
陈轩然陷入了深思。
冬玉昆看着陈轩然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她刚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一阵上楼的声音打断了陈轩然的思路,那个楼梯本来一个人走吱吱呀呀的声音就够大的了,但是这一次上来的人似乎让这古老的楼梯有些吃不消,楼梯似乎在发出一声声惨叫。
他们路过自己的门前时她还特意查了一下,这一下不下三十人。
本来安静吃饭的两人的隔壁不一会儿就变得像是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老实说,一楼的艺妓用麦克风唱歌的声音都不如这一屋子人的说话声。这一下,陈轩然想陷入沉思都难。
“那你想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冬玉昆看陈轩然回过神来了赶紧发问。
“最少得把这三十多人全放倒吧。”陈轩然又开始不正经了。
“怎么喜欢有安全感的男生啊,你不是说要保护你男朋友的吗?”
说话间楼梯吱吱呀呀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这表示又有人上楼了。
路过门前的时候陈轩然也数了数,这次是三个人。其中两个女生从摸样看比自己大了几岁,但是与自己不同的是,这两个人的眼睛里好像会制冷一样,眼神散发出无数寒光。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他面无表情,一直死死的盯着隔壁的房门。在他上楼的时候陈轩然和他目光无意间对接上,本来就纯真的陈轩然一下子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站立起来了。
男生站在门口瞟了一眼屋里的陈轩然和冬玉昆。还没等两人看清男生的样子,他就已经关上了两人的房门。紧接着,隔壁响起了一阵敲门声,这声音有些愤怒,还有些威慑。
拉门被拉开了,刚才乱的像是菜市场的隔壁霎时如同按下了静音键。没有一个人出声,更没有一个人走动。
陈轩然和冬玉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蹑手蹑脚的爬到门口透过一点小缝看去。男人就站在隔壁门口什么也没有说,就是用他的眼睛和每个人对视。
“你们找我有事吗。”
“你是谁,报个姓名”
“黑龙会,竹下龙一。”
冬玉昆一听黑龙会立刻就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在旅行出发之前她的爸爸就嘱咐过她,如果在日本听到这类的报号,不管自己在干什么一定要想办法离开,因为日本的治安主要靠□□的维护,对于一些争端□□乱斗在所难免。他们没有打起来之前不会轻易伤人,可是一旦打到一起,只要你不是他们的同伙,你就会被误认为是敌人。受伤丢命也就说不好了。
“咱们俩得走了。”冬玉昆说。
“为什么,他们什么也没干啊?”
“哎呀,来不及跟你解释了,反正就是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冬玉昆拉起陈轩然就是跑,可是刚出房间门口,就看见竹下龙一已经和屋子里的三十几个人打成一团。那两个女孩也冲进了人群中。
没办法两人只好又躲进房间。她们俩能听见隔壁的嚎叫声,砸烂东西的声音。他们俩努力不让自己听到这一阵阵的惨叫声。
“你说这三人不得让隔壁三十人干废了啊?”陈轩然小声说道。
“大姐,你还想去帮忙呗?”
“不是,我的意思是报警吧。”
“没用的,警察不管的,你以为这里是中国?”
“那怎么办,万一待会儿把咱们误伤了怎么办啊?”
冬雨昆环顾四周,那个被用来装衣服的大红色的衣柜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拉起陈轩然直接躲进了衣柜里。
她们俩在衣柜里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隔壁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对于这两个长在蜜罐里的女孩来说,这是她们第一次看见这么混乱的街头打架。
“他们不会把我们打成电视上的那样吧……”陈轩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冬雨昆的身上。
“如果他们够硬,应该和咱们没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打不过跑到咱们这边,我就不知道了。”冬雨昆终于冷静下来,她敢紧趁着两人还很安全的时候给赵宇波发消息。
大概过了几分钟,隔壁没有了刚才的嘈杂,现在剩下的只有一片死寂。躲在柜子里的两人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太安静了,他们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像是有人在敲鼓一样清晰。
陈轩然捋捋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平复一下刚才的心情。突然,她感觉额头上一丝凉意传来。这一下把她从刚才的神游中拽了回来,她缓过神才发现这原来是自己冰凉的双手。
“隔壁……好像停了……”陈轩然说。
“应该是打完了吧……”
“那咱们要不跑吧……”
“你扶我一下,我腿麻了,动不了了。”冬雨昆的脸上因为腿部剧烈的麻痹刺痛感还不能喊的原因导致她面部表情及其的狰狞。
可就是这样,陈轩然依然觉得冬雨昆的脸再狰狞十倍都不如刚才的打斗吓人。
两人就这么搀扶着,一步一步走向门口。现在饥饿什么的已经不重要的,这家店吃不了可换下一家,可要是被误伤砍了几刀,挨了顿毒打,以她们俩这个身体状况看,下半辈子就轮椅上见吧。
“快,开门之后就快跑。”冬雨昆咬着牙用力躲了几下脚,以便提前适应一下脚下的麻痹。
陈轩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冬雨昆的手搭在了房门的门把手上,在简单的默数三二一之后,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门。
就在打开那扇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直接打段了原本的计划。冲在最前面的冬雨昆还差点被这气味熏了一个跟头。
刚才他们在房间里关紧了房门,躲进柜子里,所以只能听见打斗的声音,而激烈的战斗场面并没有看见。
本来古色古香的装饰上挂满了人体残肢,那张实木地板上已经被浑身是血的尸体铺满。刚刚隔壁还是三十几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他们已经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
陈轩然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但她还是尽力忍住了肚子里的翻江倒海,她清楚如果不想让自己的下场和他们一样那就赶紧离开这里。
“快走吧!”陈轩然推着冬雨昆开始跑了起来。
10几米长的走廊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仿佛比他们体测时候的跑到还要长。每跑几步,她都忍不住回头看看倒在自己身后的尸体。越看她越害怕,越害怕她跑的越快。
“我叫竹下龙一。”
这句话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陈轩然的脑海中来回游荡着。
“竹下龙一……”
她嘀咕几句,似乎有些忘记了恐惧。
一声炸雷响彻云霄,一双黑色眼眸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了一样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一手摸出藏在枕头下面的□□,上膛瞄准一气呵成。
在那间漆黑一片的别墅里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声以外就是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恐惧,安静的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越南的首都河内的七月已经进入了雨季,连成一串的雨滴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淅沥淅沥的声音。就算是外面大雨连绵,她也能清晰的分辨出房间里四个男人的脚步声。
“这么快就要卸磨杀驴了?”她对着前方冷冷的说。
前方一片黑暗之中一个东欧模样的脸庞从那片黑暗的保护色中探了出来。那张立体的五官上露出了少有的些许吃惊,但是他还是尽力忍住,不让眼前的女人看到自己的慌乱。
“你的价值已经没有了,我告诉过你很多次,在这里想要活着就要留住自己的价值。”
“哼。”女人冷笑一声,“尤里卡,恐怕你杀了我以后,你的价值也快没了吧!”
尤里卡心中一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女人手中握紧的□□。那把911□□上正反射着自己的倒影,只要女人手指一动,他也会中枪。
“西木洁,放下枪,看在我们搭档这么多次的份上,我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
尤里卡抽出腰间的匕首,另一只手卸下了自己的全部装备。两把备用□□,就摆在西木洁的面前。
西木洁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尤里卡的陷阱。虽然他已经把武器全部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那双眼睛充满了诚意。身为职业杀手的她最清楚,想要最小伤亡地杀掉一个目标,最好的时机就是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可能前一秒还在跟自己讲这些江湖道义的曾经的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从某个隐蔽的位置掏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取下她的人头。
“好。”西木洁紧盯着尤里卡鹰一样的眼睛,准备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尤里卡摆摆手,另外隐藏在其他地方的三名杀手卸下了自己的弹夹,扔掉□□。西木洁的耳朵清晰的听见匕首出鞘的声音,看来尤里卡还真打算给她一个逃命的机会。
“听说你的刀术比枪法还有厉害,我早就想跟你比一下,但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
西木洁缓缓起身,但那把□□依然瞄准着尤里卡的眉心。她后退几步把自己窗前的窗帘拉紧。一方面要减少屋子里的光线,增大自己听觉的优势,另一方面要避免被外面狙击手偷袭。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来杀我。”西木洁说。
在窗帘被拉开的瞬间,西木洁瞄准正上方的消防喷雾。食指快速扣动扳机,子弹击碎了喷水开关,原本用作消防防火的装置开始喷水。
尤里卡心中暗暗赞叹:“果然是组织最强杀手,这样一来我在外边安排的狙击手就彻底失去作用了。”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一定要杀死我吗?”
“我身不由己。”
听到这里,西木洁的表情变得释然,她轻轻地扔掉手里的□□,张开了双臂。
尤里卡看到西木洁的反应有些不太正常,他以为西木洁一定会拼死抵抗,而不是现在的这样张开双手放下武器任人宰割。这一下让尤里卡有些慌了阵脚,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此言一出尤里卡顿感后背一阵发凉,他迅速转过身,本就漆黑一片的屋子拉上窗帘后被黑暗吞噬的更加严重。像是一个怪物的巨口,下一秒仿佛就要把他给吞进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中。
在这片黑暗之中一阵脚步声传来,听声音是男性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的声音。
西木洁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刻收回了刚才的动作,有些尊敬的并拢双腿挺直身体。
“我说过,我不会从一棵树上吊死。”西木洁这句话像是在跟尤里卡说,更像是跟那个人说的。
尤里卡缓过神来,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他带来的三名手下已经被解决了。也可以说从一开始西木洁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人来杀自己,如果来的人是别人恐怕现在已经没了性命。
尤里卡右手在袖子中一滑一把袖珍□□落在他的左手中,这是他给自己留得后路,也是现在唯一活命的希望。
突然,他感觉脖子一股凉意袭过。整整几秒钟他才发现那是西木洁一刀划破了他的喉咙,汩汩鲜血正顺着动脉喷涌而出。
“你……”
“我很抱歉,这次比试你输了。”
“我不明白,他想要杀你你为什么还有些舍不得他死?”一个声音从黑暗中响起。
那人从黑暗中走出,一身只有在正式场合才会穿出的西装,那双42码的皮鞋被擦的锃亮。标准一米八多的身高配上他精壮的身材让人隔着西装也能依稀感受到那件衣服后面强壮的肌肉。
西木洁对着这人浅浅的一鞠躬,似乎是表达对他帮助自己的感谢。就是这个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在昨晚给了自己暗示,如果没有他的帮助自己可能已经就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他曾经救过我。”
“但他现在要杀了你。”
“所以我没有对他留情。”西木洁忍不住地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尤里卡。
“老板给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些尸体你自己处理吧。”男人说,“不过,你最好快点,你的组织很快就会派新的杀手来杀你。”
西木洁仿佛听出了这人的话外之音。
“你想要说什么?”
“我没有想要说的话,这些话是老板让我告诉你的。老板还说了,该分析的和该告诉你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男人说完扔给西木洁一套还没有开封的低档西装。
西木洁看着手里的衣服又看看地上的尸体,长叹一口气。这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无奈,也是为自己暂时安全略有些放松。
“我跟你们走,但是走之前我得做一件事。”
男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当然可以,唐伍德愿意给你提供所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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