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是东京大都会警察部队。它成立于1874年,警总干事一般情况下是由日本国家公安委员会任命,并由日本总理批准。东京警视厅拥有超过40000名警察和超过2500名文职人员,负责管理县内101个站点。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警察部队。居民和警务人员的比率为290:1。其总部位于东京市中心霞关。总部建筑建于1980年,是一栋18层楼高的大型楔形建筑。
随着午夜的到来,周围的建筑相继熄灭了建筑周围的装饰灯,将整个城市归还给黑暗。
似乎像是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事一样,本就鲜少有车辆经过的午夜街道更加安静了。
警政厅的值班室里十分安静,只剩下一个新来的警官边吃泡面边看手机。热腾腾的泡面散发出的热气挂在他的睫毛上形成水滴。
他猛嘬一口,汤汁顺着喉咙流进胃里。
“这酸菜怎么有一股脚臭味啊……”
突然,他感觉后脑好像有什么东西拍了过来。还没等他转过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
他双眼之前一片模糊,只能依稀的看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向他走了过来。
这,这是!
当领头的那个人靠近自己的时候,他看清了那人的脸。
“竹下财团的唐伍德!”
又是一记重拳,这下他彻底没有了意识。
唐伍德站起身回过头清点了一下人数,看着眼前自己挑选出来的十二名手下,他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这次的行动关乎着他们自己的命。
“你们前面的楼梯一路向下就是证物室,你们要注意不要留下什么痕迹,整个楼里现在除了你们刚刚打晕的那个就没有警察了。”
陈轩然坐在电脑前通过耳机开始指挥起唐伍德,她靠在自己房间软软的沙发上,合身的睡裙贴着她刚刚洗过澡的肌肤。一手拿着女仆刚做好的冰镇蓝莓汁偶尔还会喝几口,另一手在电脑前不断输入代码,整个东京的警用网络此时全部被她控制了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做指挥呢。”
第二天上午,日本最高法院
日本最高法院是日本最高级法庭,总部位于东京千代田区。它是日本宪法最终司法解释权,它决定日本国家法律问题。它拥有司法审查权,也就是说它可以宣布国会和地方议会和行政诉讼的行为。
日本最高法院的大法庭里高悬着四幅画,正面的两幅是描绘太阳的抽象艺术作品,寓意当事人面对太阳勇敢地诉讼,阳光底下无罪恶;与之相对的两幅,是描绘月亮的,寓意法官面对月光冷静地思考,理性地判断是非
走进门来,是一个巨大的挑空的中庭,大理石的地面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通透,两旁放置着一些绘画和雕塑作品,其中就有帮助日本完成了近代立法的法国法学家博瓦索纳德的雕像,这个人物在日本法律界尽人皆知。同建筑朴实的外貌相比,这个中庭具有相当的“气场”,人一下子走进这个巨大的挑空的空间,便不由自主地变得收敛和肃静起来。其实整个建筑并不高大,只有地上五层、地下二层。在楼层围合的中间,还有一个中庭花园,郁郁葱葱的绿植柔和了钢筋混凝土的冰冷和寡淡。东方园林的典雅铺成,使得日本最高法院由此也散发出了她独特的气韵。
大门前的台阶反射着柔和的阳光,白色大理石的台阶给法院又装填了几分严肃的气息。那种庄严的感觉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法院的周围挤满了赶来拍摄的记者们,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早早的就守在了这里,生怕晚来一会儿就错过了这个蹭热度的机会。
西木洁持枪杀人的故事被他们一个晚上就炒作上了热搜榜首,有的故事是比较符合事实的,可有的故事为了吸引眼球居然开始了各种胡编乱造。
仅仅一个晚上,几万网民在西木洁杀人的事情上形成了两个帮派。一派是绝得西木洁罪有应得,杀人就应该偿命的;另一派则是觉得西木洁做得对,现在的社会就应该多一些像她一样的人。
两方从形成开始就一直在互相谩骂,从最开始的辩论一直到后来的人身攻击,局面变得愈发不可收拾。
不过这些记者可不会去管,这是他们的热度,也是他们最想要看到的。只要自己可以赚到钱,那些人会做出什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在那条被人挤满的通道上,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艰难的前进着。在他穿过那条根本不愿意给他让路的人群时,还不忘记说一声“抱歉”。
“松田警官!”
不知道是人群中谁喊了一声,突然男人感觉周围人的目光都一致的看向他。那种感觉令他非常不舒服,更何况他周围人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吞掉。
“松田警官可以给我们透露一点即将发生的情况吗?”
“松田警官方便在这里和观众们说几句话吗?”
“松田警官……”
“松……”
松田警官全名叫做松田君代,是警政厅抓捕罪犯最多的警察。在他工作的十几年里,从来没有一个罪犯能在他的手下逃脱掉。
西木洁被抓的时候,松田君代就是第一个冲进屋里夺下西木洁手里的枪的人。
平时性格十分开朗的松田君代面对记者的各种问题并没有像以往一样面带着笑容一一解答,他一改常态,一脸愁容的迅速穿过准备包围他的人群。
“丰田世纪!”
又是人群中的一声高喊,所有人循声望去,一排整齐的本田汽车从远方快速驶来。在黑色本田车队的中间有一辆纯黑色没有一点瑕疵的丰田世纪,直到临近法院前他们都没有任何要减速的意思。
“次——”刺耳的刹车声给这群看发呆的记者们提了一个醒,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今天的素材就要出来了。
车队稳稳的停在法院前的道路上,几十辆汽车直接将整个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本田车上的保镖三人一组从车上跑下来,将近一百多保镖整齐的排列在丰田世纪车的旁边。所有人开始不停观察周围,确保周围的安全。
他们大概观察了五分钟,才终于确定周围安全。专门负责开车的司机恭敬的走到丰田世纪的后方,拉开了车门。
记者们看到眼前的场景,马上调转镜头,开始拍摄竹下龙一。
不过,也确实有意外收获。
后车门一打开,率先进入镜头的并不是这辆汽车的主人竹下龙一,而是一个身穿粉色运动服套装的一个女孩——陈轩然。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女孩是谁,可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按下了快门。不论这个女孩是谁,在记者们的眼里这些都是明天报道的流量。
“老大好!”
保镖们整齐的声音下,竹下龙一迅捷的从车里走了出来。看着面前散发着庄严的建筑,竹下龙一不屑的笑了。
“法律啊,如果没有执行,不过是让人谈笑的消遣罢了。”
竹下龙一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打开盖子随意的用大拇指推了一根出来。他舌头一卷,将烟叼在了嘴里。
身边的保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他摩擦滑轮,打火机“噌”的一下燃起了火苗。
香烟被点燃的时候竹下龙一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仰起头向着法院的楼顶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眼圈。
“走。”
竹下龙一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时不时的还会用余光看向自己身边的陈轩然。
面前的记者们看到竹下龙一向自己走过来,马上开始挪动自己的设备,给他让出一条宽敞的大路。
看着周围人的镜头,陈轩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高考结束的时候,当她走出考场的时候也是有这么多的摄像头对着自己。
“喂,这里可是法院,你们这里允许抽烟的吗?”陈轩然说。
竹下龙一听到陈轩然的话冷笑了一声,这一声冷笑充满了对这里的蔑视。
“其他人是不可以的,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陈轩然看着竹下龙一嚣张从嘴脸,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反驳。自己来到这里以后看到了太多竹下龙一对当地法律的践踏,准确的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限制住竹下龙一了。
反正我马上就要走了,又何必去在意这些呢?
陈轩然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笑了,是啊,自己那个朝思暮想的家终于可以回去了。
立案庭里审判员已经到场,二百多平米的立案庭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偌大的房间显得有些空荡,同样十分压抑。
审判长坐在最高的位置,偶尔会向上推一推眼镜。
西木洁面无表情的坐在被告的位置上,她表现的十分冷静,完全不象是一会儿自己要被判刑的样子。
审判长眉头紧皱,说句实话今天的场景是他从业以来第一次遇到的奇葩情况。
“我记得不是说证人有十几个人吗,怎么一个也没来啊。”
审判长还在心里思考着这些问题,忽然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大门被推开,竹下龙一的嘴里还叼着快要抽完的烟头,身后的保镖排列成三排个个目光凶恶的环视着四周。一时间,法院里应该给人的那种正义感瞬间全无,一股压抑的气氛开始在房子的四周蔓延。
“咳咳……”陈轩然闻到烟味的时候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这些细节在竹下龙一的眼里都能被无限放大,他秒懂陈轩然的意思。牙齿一松,舌头一推,烟头掉在了地板上。
审判长目睹着竹下龙一的一切行动,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看着竹下龙一不断的践踏着法院的威严。
竹下龙一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盯着自己,他立刻作出反应,凭着感觉抬头望去。
果然,松田君代就在陪审团的位置满眼仇恨的盯着自己。
和他对视的瞬间,松田君代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当竹下龙一看到他的这份慌乱的时候,竹下龙一露出了他难以捉摸的笑容。
不过,现在竹下龙一可没有功夫跟他这么对视。竹下龙一带着自己的保镖做到另一边的陪审席里,直到竹下龙一全部坐稳,审判长才敢敲下锤子,表示开庭。
“被告,西木洁,你在十月十四日晚十一点五十六分的时候进入了街边酒吧是吗?”
西木洁看向竹下龙一,当她看到竹下龙一身边的陈轩然不断像她挑眉的时候,她意识到这件事情变得有趣了。
“我没有。”
西木洁话语一出,整个立案庭陷入一阵低语的骚乱。除了竹下龙一带来的保镖,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警政厅的警察。这案子是他们亲手破获的,对于西木洁的说辞他们当然觉得这是一句假的不能再假的谎言。
尤其是松田君代,当他听到西木洁说自己没去过街边酒吧的时候差点气的飞起来。
“安静!”
审判长重重的敲了一声锤子,整个立案庭又重归寂静。
“原告,如果你觉得被告是在说谎,那么请拿出你觉得被告是凶手的证据。”
陪审团的人群中,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站了起来。
“我方怀疑被告是凶手的证据就是,在现场留下了可以代表被告身份的牌子,而且这牌子上还有竹下财团的字样。我想竹下财团里叫做西木洁的人,应该只有被告一个吧。”
一听到西木洁的胸卡,竹下龙一冷冰冰的眼神里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慌乱。这是他唯一疏漏的地方,也很有可能是让他之前的准备都成为无用功的点。
律师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可以想象的到,这场官司的开头就已经被他所掌控了。
他拎起他的手提箱,就在他打开准备拿出这一关键证据的时候,眼前的一切让他有些傻眼了。
手提箱里居然什么也没有,可是他明明记得今天早上亲自放到这里的。
“这……这……闹鬼了!”
“哼,你们找律师都不先看看他的精神有没有问题吗?”竹下龙一长舒一口气。
松田君代看到律师的关键证据消失的时候,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如果你拿不出什么能够证明被告是凶手的证据的话,那就请让你们的人证出庭作证。”
“我们的人证今天早上的时候全部失踪,没有一个人能联系的上。法官,您要相信我,竹下财团肯定有猫腻,只要……”
松田君代还没说完,法官就敲锤就打断了他的说话:“胡闹,我们这里是法院,是要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指控别人杀人?”
“可人证失踪,物证又在一夜之间全部丢失,这本身就不正常啊!”
“我看你才是不正常的,你知道竹下先生一个小时可以赚多少钱吗?你居然还诬陷他!整个东京的经济生产都有他的一份,还有你的工资,你知道竹下先生每年为我们这群公职人员的工资付出了多少吗!”
“可……”
“没有什么可是,我现在宣布审判结果,全体起立!”
“我宣判,西木洁涉嫌杀人一案罪名不成立,从今日开始无罪释放!”
竹下龙一满脸都是得意,就好像是把谁按在地上一顿打一样心情舒畅。他微微偏过头看向在人群另一边的松田君代,双眼之中竟是挑衅。
松田君代是真的想要一枪打死竹下龙一,从他看到自己两个兄弟一家三口惨死,尸体漂浮在海面上的时候,他就发过毒誓,一定要让竹下龙一血债血偿。
可直到正面面对竹下龙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能力的局限性,甚至毫不夸张的说,竹下龙一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杀他,他都不一定能下去手。因为自己是警察,自己必须要用法律来让竹下龙一为自己做过的所有恶行付出代价。
回去的车上,竹下龙一三人依旧是熟悉的位置。可三人谁也没有说话,尤其是竹下龙一,他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通过玻璃的反光欣赏陈轩然。
窗边美景在此刻都比不过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善良的女孩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每一天。
杏子离开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无力的用眼神去挽留,虽然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样是没用的。
我可真没用啊!
竹下龙一自己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呐喊。
从前也是,现在也是,想留的永远都留不住。
“你准备什么时候走。”竹下龙一终于鼓起勇气转过去,直视陈轩然。
陈轩然本来还在想着自己回家以后看到赵宇波的时候,他会有多么惊喜。竹下龙一的一句话让她更加兴奋了,在那一瞬间回家之后的所有规划都快要写好了。
“如果你方便,今天晚上送我回家都可以哦。”
竹下龙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着陈轩然那从未出现过的幸福的笑容,努力遏制着自己心中的万丈波涛。
“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都还没有出去玩过。而且我们这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我不想让遗憾的事情再重复一遍。”竹下龙一这个时候双眼之中满是坚毅,“能不能一起出去玩一圈,然后我绝不会再找任何借口,只要你想走,我马上送你回去。”
陈轩然一脸诧异的看向竹下龙一,眼前的这个黑龙会老大就像是一个大男孩,而且他对自己说的话都好象是十几岁的小孩子才会说出来的。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和赵宇波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相约出去玩,仿佛那年盛夏的风又温柔的吹在自己的脸上。
难怪有很多人说,每个男生爱你的时候表现的都差不多。
陈轩然直到现在才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当……当然可以。”
云南,缉毒总部大楼
又是千篇一律的一天,可又有些不一样。
赵宇波和往常一样,两手拿着两份饭,每份都有炒鸡蛋。这是他最喜欢吃的菜,也是他每天都会吃的菜。
侯佳雨早早的坐在食堂餐桌前的长凳上等待,手机上的各种旅游推荐也被她翻了个遍。可是除了自己压根看不上的一些推荐,剩下的就都是各种出国。
广告这个东西在没用的时候确实连看一眼的想法都没有,可在你真的想要去做什么的时候,你绝对会第一时间想起你看过的广告。
“东京!”侯佳雨看着手机上的各种图片和描述真的动了心。
“东京迪士尼,富士山,看樱花……”
“哎,宝贝,在这念叨什么呢?”赵宇波这个时候带着两份盒饭走了过来。
“宝贝,我看到了东京旅游的推荐,我实在是太想去了,你可不可以……”
赵宇波一听要出去花钱脸上闪过了一个不易察觉的表情,他心里开始盘算着各种路费开销。
经过和赵宇波一段时间相处的侯佳雨也对赵宇波的精打细算见怪不怪了,毕竟一个好男人才会去愿意精细的过日子。
“我花钱请你哦!不去白不去!”
赵宇波听到可以白嫖的时候,双眼之间差点冒出了光,可为了自己男人的尊严还是没有立刻回答。
“你要是不跟我去的话,日本□□那么乱我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啊?”大概是能猜到赵宇波的想法,侯佳雨还特意给了赵宇波一个台阶下。
眼见侯佳雨这么善解人意,赵宇波也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那你说宝贝,我和陈轩然谁更乖啊?”
“当然是你啊,你知道吗?她以前可没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她以前啊可任性了。”赵宇波见侯佳雨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说,“看来上天是公平的,有些时候啊,你失去的就是那些配不上你的。”
“哈哈!”侯佳雨脸上满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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