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epter4的宗像礼司。”
周防尊目光灼灼地跟宗像礼司对视。不需要言语,跟宗像礼司对上眼神的一瞬间,周防尊就知道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人。
中原中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周防尊,又看了看对面的宗像礼司。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周防尊这种神情,就,很精神抖擞的样子,跟平常那种慵懒倦怠完全不同。
“哦呀,现在这么说有点早呢。”宗像礼司单手插兜,虽然西装笔挺,从脚跟到头顶能拉出一条直线,但是姿态放松。他语气轻松地说:“目前我还不是scepter4的人。”
周防尊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他最讨厌宗像礼司这副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嘴脸,现在不是scepter4的人,估计是刚见完黄金之王没有多久,重来一次宗像礼司掌控scepter4的速度只会更快。
他的目光中隐隐带着些兴奋,心脏有力地撞击着胸膛,终于……长久的压抑终于有了发泄之处,如同猛兽出笼,周防尊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张狂的笑。
宗像礼司唇边笑意更深,他整理了一下衣领和袖口,“哦呀,真可惜,这可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啧!”周防尊皱起眉,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不只是因为宗像礼司的装束。他吐出一口气,看着宗像礼司,“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国外读硕士吗?”
“事实上是本硕连读。”宗像礼司挑起眉,饶有兴味地调侃道,“没想到赤之王还会在意我的求学经历。”
周防尊眼神微飘,“听说的而已。”大概是死之前某一次从草薙出云那里听来的。
宗像礼司一本正经地点评道:“道听途说可不是个好习惯。”
周防尊理直气壮地说:“所以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宗像礼司推了一下眼镜,看了一眼中原中也,隐讳地说:“唔,很不巧,昨天出国的飞机上发生了一点状况。”
原来如此,周防尊想,是昨天被德累斯顿石板选中的时候是在出国的飞机上,估计那架飞机没出境就直接被黄金之王的非时院拦截了——那位老人怎么可能放任一个王跑到国外去。
“真遗憾啊!”周防尊幸灾乐祸地说。他知道宗像礼司不会在意学历这种东西,但是嘲笑还是要嘲笑的。
“学过的知识是不会消失的。”宗像礼司气定神闲地嘲讽回去,“不过这条准则可能不适用于您。”
周防尊反击道:“我可不是你这种书呆子。”
中原中也听得目瞪口呆,他惊诧地仰头看着周防尊,“哥……”他哥居然会这么活力四射地跟人吵架?!
周防尊低头和中原中也对视,他和宗像礼司之间的话有一些不方便中原中也听到,于是叮嘱道:“自己去找朋友玩吧。”
中原中也很想继续听,但是看到周防尊认真的神色,他不太高兴地鼓起脸,点了点头,“好吧。”
离开之前,中原中也认认真真地看了宗像礼司一眼,像是要把他的脸记在脑子里。
宗像礼司:……
他推了推眼镜,用同样的目光看回去。
中原中也的身影离开听力范围之后,周防尊和宗像礼司同时开口道。
“宗像,你盯着一个孩子干什么?”
“每次见到您身边都带着小朋友呢,真的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吗,周防?”
周防尊的眉毛抽了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宗像礼司。虽然宗像礼司偶尔会天然……黑,但是今天好像更加活泼了?连这种玩笑都会开了。
周防尊问:“宗像,你的心情很好?”
宗像礼司“哼”了一声。
他的确心情很好,毕竟他从没想过能够再次见到活着的周防尊。
周防尊觉得宗像礼司这个“哼”颇有一点挑衅的意味,于是问:“你要打架吗?”
“还是不了。”宗像礼司有点遗憾地说,“今天真的没空。”
其实,每次他们打架的时候觉得痛快的不只是周防尊一个人。
周防尊同样很遗憾,但是他们现在在市中心,还没有scepter4的人清场,打起架来……到时候又要去御柱塔听老爷子啰嗦了。
周防尊呼出一口气,准备要走了。
宗像礼司眸光一动,“不过聊天的时间还是有的。”
“哈?”周防尊看着他,不去收服你那群手下,留下来跟我聊天?“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宗像。”
真是熟悉的话啊……
宗像礼司的嘴角划开一抹笑容,“就算是我,偶尔也是想放松一下的,周防。”
周防尊跟他对视两秒,脚下一转,“行吧。”
他也挺想知道为什么会重生的,还有宗像礼司……他看起来不像是年纪很大的样子……
两个人并肩而行,顺着街道往前走,看似漫无目的,之间也毫无交流。虽然两人气质完全不同,但是走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显得不和谐,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气场的缘故。
周防尊和宗像礼司看到街边的一间酒吧,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酒保看向两人,“……欢迎光临,客人。”
虽然下午并不是不开门,但是这个时间跑来喝酒的人基本没有。
酒保拿起酒单,走到两人的卡座旁,“请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周防尊没接酒单,直接道:“两杯威士忌。”
宗像礼司点了点头。
酒保在两人面前分别放下一杯酒,圆滚滚的冰球在威士忌中沉浮,折射出七彩的光。
周防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语带嘲讽地说:“宗像,你该不会抗的时间还没有我长吧?!”
宗像礼司用与周防尊不同的优雅动作,抿了一口酒杯中的威士忌,同样嘲讽地说:“把烂摊子扔给别人的人没资格这么说。”
两人同时沉默一秒。
宗像礼司伸手掏兜,却没摸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啊,对,他想起来了,这个年纪的他还没开始抽烟。
周防尊从自己兜里摸出烟盒,抖了抖,把开口朝向宗像礼司。宗像礼司不客气地伸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双唇轻启含住烟嘴,看着周防尊等火。
周防尊自己也叼了一根烟,拿出打火机给两个人点上。
香烟顶端随着两个人的呼吸闪烁着火星,冒出袅袅白烟。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最终还是周防尊率先开口,“你见过老爷子了?”
宗像礼司手里捏着烟,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御前还是一如既往。”他停顿了一下,挑起眉,似笑非笑地说:“希望这次吠舞罗的纪律性会比上一次强一些。”
“不需要你操心。”周防尊说,“有这个时间不如多操心scepter4的事,你的下属们现在有很多还没成年吧。”
“是啊,国家正规机关和非法团体不一样呢。”宗像礼司轻笑着嘲讽回去。但是,的确有一点麻烦,他的得力助手淡岛世理比他小两岁,现在还在上高中……
糟心。
宗像礼司揉了揉眉心。
“后来……”周防尊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宗像礼司,“安娜怎么样了?”
宗像礼司定定地回视他,片刻后,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吠舞罗的人过得都还不错。”
周防尊点了点头,他想也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谁缺了谁就不能活的。他顺理成章地继续问:“那你呢?”宗像礼司的性格没怎么变,感觉跟他死后……好像也没差多久就回来了?
宗像礼司故作诧异地问:“哦呀,您是在关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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