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的卷宗最后还是跟其他记录着十束多多良的名字的卷宗一起汇集到了宗像礼司手中。
他看着卷宗中熟悉的名字,朝着属下摆了摆手,示意一切照旧。
窗外的红日向西而行,渐渐染红了天空,宗像礼司换好常服,走出了scepter4。
看着酒吧门上的hoa的牌子,宗像礼司唇边带着些许自嘲的笑意。
这是他重生之后第几次踏入吠舞罗的大门了?
周防……
“打扰了,草薙君。”宗像礼司推开酒吧的大门走进来,跟草薙出云打了声招呼,目光快速在酒吧中扫视一周,立刻捕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弯唇一笑。
“哪里,荣幸之至,宗像先生。”草薙出云看到突然前来的宗像礼司愣了一下,反应很快地说。他看着宗像礼司一身常服,也适时地改变了青王的称呼,不穿制服就不是公事,“您来找尊?”
周防尊从座位上起身,不客气地问:“scepter4已经清闲到这个地步了吗?”
宗像礼司一语双关地回应道:“拜您所赐,的确如此。”
scepter4的确比上辈子清闲,毕竟周防尊不知为何改变了对追随者来者不拒的态度,双方的冲突都变少了,让scepter4有更多的精力放到其他地方。
周防尊说:“你谢错人了。”只不过是这次草薙出云筛选得更加严格而已,
“我猜也是。”宗像礼司淡淡地说。如果这么轻易就改变自己也不是周防尊了。“想必是草薙君的功劳。”
“您谬赞了,要是尊不答应的话,我也没办法。”
草薙出云已经习惯了两个人见面就针锋相对的气氛,正站在吧台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对峙,没想到突然被提到,连忙说。
宗像礼司低眉一笑。
此时空旷的酒吧中只有他们三人的存在,吠舞罗是形散神聚的氏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但是空闲的时间就会聚集到一起,是朋友跟家人一样的存在。
jungle正好与之相反,除了j级干部之外都是通过网络联系到一起,连面都没见过,也不存在感情和信念的联系。
虽然弊端明显,但是绿之王比水流想要跟发展了七十年的非时院分庭抗礼,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迅速扩张。
周防尊看着走神的宗像礼司,眯了眯眼睛,开口道:“宗像,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发呆的吗?”
宗像礼司看了周防尊一眼,轻飘飘地说:“哦呀,我过来是想询问一下,吠舞罗的人就这么喜欢警视厅的环境吗?喜欢喝茶的话,scepter4完全可以满足要求。”
草薙出云呛了口口水,连忙解释道:“是意外。”
他说着都觉得有点气短,撞上那么多次案子,说是意外和巧合未免太过牵强。尤其是江户川柯南这个身份有问题……真的很像是阴谋。
草薙出云按捺住想要扶额的欲望,问:“宗像先生要喝点什么吗?”
宗像礼司下意识说:“bourbon吧。”
周防尊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草薙出云笑了,“跟尊的口味一样呢。”
他拿出两个杯子,都倒上了bourbon,放在吧台上。草薙出云给周防尊使了个眼色,自己打着要在开门前去后厨做准备的旗号退场了。
草薙出云离开后,宗像礼司看着面前摆着的酒杯,说:“是我打扰了。”
坐在他旁边的周防尊拿起面前的bourbon喝了一口,“少来了,宗像,你想说什么?”
当然是有关于十束多多良的安全问题。
有上辈子的前车之鉴,宗像礼司自然不会对十束多多良周围的异常事件掉以轻心。
没有足以导致周防尊的死亡的另一位「王」的存在,不代表绿之王就不会出手做些什么。
——周防尊的赤之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崩毁不是从弑王开始的。
宗像礼司想起总是同十束多多良这个名字同步出现在卷宗中的三个名字——毛利兰、铃木园子、江户川柯南。
毛利兰是原刑警毛利小五郎的女儿,铃木园子是铃木财阀的大小姐,两个人从出生开始的生活轨迹一直有迹可循,最近也没有遇到什么异常情况。
但是最后这个就不同了,宗像礼司回忆起那份属于江户川柯南的资料,在查之前他也没想到嫌疑最高的会是这个七岁的孩子。
刚从美国回来不到半年,父母都不在身边,寄住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从他到来开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业绩就一路攀升。
江户川柯南的身份不禁查,刚从美国回来是个好借口,但是这个孩子根本没有入境记录。
再看他牵扯进的案子数量,要不然是江户川柯南的运气差到惨绝人寰,要不然……
宗像礼司光明正大地让人去调查江户川柯南的情报,原因是他怀疑对方是隐藏的权外者。
还是从美国回来的……恩,需要警惕。
但是对于十束多多良他总不能派人监视他,只能让吠舞罗的人多上心了。
宗像礼司端起酒杯,冰球在杯中晃了晃。他喝了一口酒,对周防尊说:“您不准备让十束君多掌握一些防身技巧吗?”
周防尊嗤笑一声,“一开始拒绝他加入吠舞罗不是更好?”
宗像礼司的眉眼柔和,笑了一声,“真是狂妄呢!”
“狂妄的究竟是谁,宗像?”周防尊意有所指地说,“像你一样吗?”试图把一切都但在自己肩上。
宗像礼司吧酒杯凑到唇边,淡粉色的嘴唇贴上杯壁,金色的酒液流入口中。把整杯bourbon一饮而尽,他沉声道:“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仅此而已。”
周防尊凝视着宗像礼司的侧脸,半晌后,他哼笑一声,也把自己那杯酒喝干,“真是记仇啊,宗像。”
当初宗像礼司来学院岛阻止他,他说:“我有我要了结的事,你尽你自己的职责,仅此而已。”
如今这个人直接原话还回来,记得还挺清楚。
宗像礼司若无其事地说:“您误会了。”
周防尊伸长胳膊,把那瓶bourbon从吧台后拿出来,又给两个人把酒倒满。
他带着笑意嘲讽道:“你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拐弯抹角。”
宗像礼司的唇角弯起,也露出一抹笑容,“哦呀,这不是跟您学的吗?”
两个人安静地喝了一会儿酒,耳边只剩下冰球和酒杯的杯壁碰撞的声音。
周防尊开口道:“宗像。”
宗像礼司应道:“什么?”
周防尊沉声道:“安娜跟我说……”
“尊,这个工藤新一和江户川君是一样的。”
那天的校庆日上,第一次见到工藤新一的栉名安娜搂着周防尊的脖颈,在他耳边告诉他。
有了栉名安娜这句话,工藤新一和江户川柯南之间必然存在着联系。
周防尊继续说:“工藤新一失踪之后,江户川柯南就出现了。”
这个时间点过于巧合,且……
一样的。
宗像礼司和周防尊对视一眼,都察觉出这个表述的微妙。
宗像礼司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的醉意已经褪去,留下一片清明,“我会继续调查。”
工藤新一和十束多多良是同班同学,江户川柯南和栉名安娜是同班同学,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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