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外,我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绝望地发现的的确确只有一个正式通道。
我“”
我慢慢走回去。
在比赛开始的前夕,应该说所有人都在往里走占位,门口没有多少人停留。
“咿呀及川同学”
“这是我熬夜三天做出来的蛋糕”
“这是我亲手做的便当,及川同学请一定要加油啊”
吵吵囔囔,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声音让我侧目瞥了一眼。
是一个男生被一群女生围住,他保持着笑意,说话声自带温柔又夹杂着轻浮,“诶很辛苦吧,谢谢。”
不得不说,长相太好看了,落在人群中简直就是一个发光体。
我看一眼“发光体”,继续往门口走。
迎面从门口走出一个少年好凶的样子。
我默默向左,企图离他远点,谁知道对方看起来凶狠,内心似乎礼貌得不行,也默默绕着我走。
但是,我们绕的是同一个地方,我绕左他绕右,给撞上了。
问题不大。我们之间还有距离。
我面无表情地又换了个方向。
他同时也换了一个。
我“”
岩泉一“”
糟糕。我表面面瘫,心脏却狠狠一跳。
对方是我最不擅长对付的上吊眼天生凶相的男生。
他原本似乎是怒气冲冲准备上前找人,这个小插曲反而让他的面带愤怒的表情稍微缓解了一点。
他站着不动了,看着我,眼里写着“你先,请”。
我小声哔哔“谢谢。”
“”对方眼睛里的瞳孔很小,显得整个人凶狠无比,闻言眼睛微微瞪大一瞬又恢复,嘴唇一直下撇着,对我点了点头,礼貌地移开视线。
我往前走,和他擦肩而过。
“嗯小岩,没想到嘛。”我背后响起调侃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刚刚被女生堆包围的人。
我没有回头,倒是擦肩而过时那个男生对此有所反应,瞬间爆发出可怖几百倍的气势。
我吓了一跳,僵硬一秒,然后快步离开。
“啊小岩你好像吓到”
我没有听到后面的话,快速进了大门。
进场,宽阔高大的排球场,观众席大部分都是学校的学生,偶尔有几个常服的成年人,有说有笑地坐在座位上。
好大的场地,我瞬间失去方向,紧张地左右张望一阵寻找乌野的地盘。
声势最浩大的是伊达工业高校,拉拉队简直是在嘶吼。
我先走到栏杆处往下看,底下的排球场内各队选手已经就位,在热身准备。
我一眼看到翔阳,他正在和队友说话。
我才看了几秒,他就似有所感地回头望。
翔阳瞧见我立刻振奋起来,扬起笑容,挥舞手臂。
离得很远,听不见他的声音,我刚要挥手,他周围的队友们马上如狼似虎地望过来。
西谷夕一众盯
我“”
翔阳盯着,几秒后挥舞的手臂往一个方向努力地指。
我顺着看过去乌野的地盘。
很好,他一眼看出我眼花缭乱地找不到地方。
恰好这时,黑色的属于乌野的横幅被人挂在栏杆之上。
我走过去,绕了大半个观众席。
在乌野的地盘我原本打算坐在中间位置就行,放横幅的有两个人,都戴着眼镜,一个老师一个学生。
那个深蓝色发的女生毫无征兆地回头看到我。
我没有反应,以为是随意一看。
她却向我走过来。
我“”
她在我面前停住,伸出手,“你好,我是清水洁子。三年级。”
我站起来,握住她,“你好前辈,爱野绘,一年级。”
“你是来看日向比赛的吧。”她说道,嗓音清列。
我“是”
清水前辈反而先简单解释了一下过来的原因,“因为我看日向一直在看这边,就猜到你应该在后面。”
我“啊”
我“清水前辈要下去吗”
“嗯,要帮忙推比赛前的练习球的车。”清水洁子指了指前排座位,“坐第一排更好些,或者站在栏杆那里也好。我和老师等会儿都会下去。”
我还是第一次认识高年级的学姐,答应了一声。
我突然想到我贫瘠的手机联系人数量。
又看一眼面前漂漂亮亮的清水前辈,忽然想尝试一次,主动一次。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交往后,朋友圈有机会共享吧。
我深呼口气“我”
清水洁子“嗯”
我木着脸“加油,前辈。”
她点了点头,虽然面上表情不多,但能感受到她散发的善意,“会的。”
清水前辈往下走,我盯着她的背影面无表情地黯然神伤片刻。
因为不知道怎么说
我走向栏杆处。
此时此刻,底下的日向翔阳和西谷夕握拳流泪“可恶失败了啊爱野小绘”
影山飞雄“”
影山飞雄“你们,在干什么”
田中龙之介“是那个啊那个”
影山“”
哪个
比赛开始前,翔阳他们还在插科打诨,我看着排球场出神。
我其实对排球也只是了解规则,看过几场比赛的程度而已,翔阳终于找到自己的队友,能站上真正的赛场。
挺好的。
我由衷地替他高兴。
巨大的体育馆内人声鼎沸,底下的人激烈讨论着战术,紧张的氛围蔓延。
上面的人加油呐喊,兴奋得好像自己要上场。
我走神间往上望,顶上充足的白光灯比太阳还刺眼,照亮整个场,每一个角落都没有丢下。
我周围陡然形成真空地带,无人说话,无人路过。
有点想吃蛋糕了。我想起刚刚围着那个男生的女生堆里冒出的精致蛋糕。
那是在追求吗不过居然那么多人
我好像没有被人追过。
我仔细回想过往,再确认了一遍,的确没人追过。
嗯。
比赛开始,双方上场。
常波的学校表现很好,可是比不上乌野。
乌鸦重新展翅高飞的震撼感弥漫全场,特别是翔阳跳起来那一刻
就像飞起来,落下时连乌鸦的羽毛都跟着飘落,一双眼睛似鹰隼,像乌鸦的红色眼一瞬间准确瞄准了目标,令人遍体生寒。
我敏锐地感受到可能这就是乌野排球队起飞的开始,今年,明年,再明年。
打排球的翔阳也更加锐利,仿佛咬着肉的虎凶残地毫不放松,腿部肌肉全面爆发,弯着腰,汗水顺着下颚线缓慢滴落。
“看来那个听起来耻辱的外号会甩掉了。”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响起。
一个人和我并排站,同样搭着栏杆看向赛场。
我扭头一愣“酒井”
她在放假时穿着常服,趋于中性,再加上短发,看起来就是一个帅气的人。
酒井看我一眼,语气轻松“我在附近和老爸那边的人一起吃饭,现在来逛逛。”
然后精准地找到我了吗好强
我嗯了一声,回到起初的话题,“的确,不说夺冠,摘掉不好的外号肯定能行。”
“当然了,”酒井遥遥望向比赛场,说道,“以前辉煌过的队伍是不甘于沉寂的,会有更大的动力向前。”
“”我直觉她话中有话,没有回话。
酒井倒是直接点明,“除了男生的排球队,乌野的田径队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没有历史的辉煌成绩,一直处于中下游,所以”
她没有说完,我已经懂了后话。
就像一直第一名的学霸突然后退,她肯定会不甘心,会更加努力想要重回巅峰。
但是如果是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排在末尾的人,除非哪一天开窍,要不然会一直没有上进心。
可怕的不是倒数的成绩,而是习惯倒数的心。
倒是和国中的队伍有点像。虽然高中田径队的纪律已经很好,但主动性依然是不够的。
我“你想说什么”
酒井深沉道“我想说,我找不到队友了。”
“”我震惊,“是还差一个人吗”
“对”酒井莫名有点心虚,“明年的马拉松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八百米长跑,需要人有决心坚持下来,我们可是奔着第一名去的,又不是一轮游观光。得找一个同样有决心的。”
懂了,周围人不说咸鱼,也没多大跑步的目标。
“而且这个比赛含金量并不大,专业田径训练队的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异常沉默“”
酒井“你有认识的人吗”
我“你说呢。”
酒井一顿,然后露出隐秘的既高兴又悲伤的表情。
矛盾得一批,面部极其奇怪。
我“”
虽然但是,她高兴个什么
“咳,所以只有我了。”酒井矜持地看向我。
换成我顿时悲伤了,点了点头。
女性朋友的确只有酒井。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场下已经进入热血至极的阶段,乌野碾压而上,胜利毋庸置疑。
我想了想,摸出手机对着翔阳照了几张相。
耳边有人小声哼了一声。
我扭头,酒井一脸平常。
我“”
继续看比赛。
因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翔阳高中以来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所以我看得认认真真。
我“对方疏于练习了。”
酒井赞同“嗯,常波的练习量看来是不足的。”
我转折一下“不过也很努力。体育更多的是他们这种人。”
酒井再赞同“的确,汗水不是假的。更多的是普普通通退场的人。”
我再说“翔阳跳得好高,快攻太凶了。”
他猛然跳起,汗水在半空中挥洒,折射出顶上刺眼白光的晶莹,侧脸坚毅,手臂挥下时使的力道之强令人心尖一颤。
男排简直是“暴力”美学。
酒井没有看完就离开,“因为我爸在等我了。再见。”
我“再见酒井。”
而我看到了最后,乌野理所当然的赢了。
所有人退场,观众席空了一大半,翔阳一个人愣愣地在场内发呆。
我知道他第一次尝到正式比赛赢的滋味,自然无法淡然以对。
他和对面的影山说了些什么,然后笑起来,快速跑向出口,彻底消失前仰起头朝我挥手。
我回神,背起书包走出去。
下午他们还有一场比赛,需要留在这里,于是中午就自由活动。
我刚刚走到门口,翔阳跑过来,喜形于色,“小绘”
我“翔”
我还未说完,他出乎意料地猛扑过来,一脸高兴不已的狗狗表情,丝毫没有场上乌鸦鲜红眼冷漠地盯住猎物的胆寒锋利,软化了个彻底。
他熊抱得太过头,我甚至被抱得后退了几步,翔阳立刻揽住我的腰变成支撑点,制止了后退。
我从后仰的姿势转换为向前靠进他怀里,都是翔阳使力方向的结果。
他身上没有男生的汗臭味,反而是专属于翔阳的荷尔蒙,因为运动全面爆发,热气腾腾,脸红心跳。
他毛茸茸的橙色发蹭在我耳边,热热的脸贴在我颈肩可能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毕竟以前他很少把自己的脸贴上我的侧颈。
翔阳高兴得不能自己“我们赢了诶小绘”
我的侧颈既热又痒痒的,非常奇怪,但是翔阳一出声我就先回答他的话,“你打得很好。”
“”他好像更高兴了,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欢呼声。
我轻轻回抱住他,代表十号的队服很薄。
抱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贴着我脖颈,比以往越线,慢吞吞松开,盯着我眨了两下,抿唇,欲言又止。
我没发觉他纠结的少女心思,问道“你们在这里吃饭吗”
“嗯,吃点东西休息一阵,下午和伊达工业他们比赛。”
我点了点头,“那走吧。”
他们队伍分散行动,我和翔阳吃了顿饭,他们当然睡不了午觉,紧张地继续练习。
影山就和翔阳在外面的空地里对打练习接球。
我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昏昏欲睡,吃完饭理应到我午睡的生物钟,抱着书包,我实在太困,翔阳和影山有规律的打球声轻轻的,他们没有尽全力,保留力气,所以砰砰声不大不小,正好催眠。
我拿出布盖上,直接把书包摊在一旁,脚放在外面,支出石凳,倒下原地入睡。
菅原和大地分开,走向在空地打球的翔阳和影山,认真请求两位后辈接下来为旭清出前路。
东峰旭在三个月的比赛中惨败,对手正是伊达工业,不可攻破的铜墙铁壁,让乌野进攻的王牌无一球能穿破他们的攻防。
东峰旭太过温柔,将责任全数揽在自己身上,有一段时间灰心丧气不再打球,今日正是他重新站上正式赛场的一天。
翔阳和影山面色严肃地答应。
菅原离开之后,影山也打算休整一会儿,走入体育馆内。
翔阳笑了笑“影山,你先去休息吧。”
“行。”影山瞥一眼旁边熟睡的少女,自顾自地走人。
翔阳望着他的背影深呼口气。
赢了第一场,像做梦一样,他们一定要继续赢,只有继续赢才能在联赛一直打下去。
他向石凳子走去,小绘睡在书包上,黑发溜出来垂在石凳边缘,脸上带着沉睡的粉红色,她的身上盖着她自己带的方块薄布。
就在这里休息好了。翔阳想到,于是坐在她身边平缓呼吸。
她的脑袋就在他的大腿边,少年的手肘抵在膝盖上,微微弯腰,深深低着头。
因为收敛着力气,他没有流汗,橙色发尽数向下,少年的后颈线条流畅,没了发的遮挡显得韧劲无比,肌理线条隐没入后衣领,宽大的领口让颈肩处也暴露在空气中。
他低着头看不见脸部,偏偏显出少年的锐利。
翔阳思绪难得繁杂,一会儿想起国中时期的无人并肩,一会儿想起进入高中以来和队友们的共同相处。
一定,一定要赢。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眼睛直勾勾盯着地面,似鹰隼,阴影密布。
身边那人似乎轻轻动了动,翔阳回神,偏头。
没有醒。
他盯着她的侧脸,紧张的繁杂心绪松了一些,翔阳伸出手指凭借本能戳了戳她的脸。
少女的脸肉软乎乎的,他又摸了摸她的耳朵,撇开她的发,动作轻柔,和打排球时的凶猛又是另一个极端。
翔阳笑了一声,“小绘。”
她没有醒,他也就没有再叫。
休息的时间,他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不知道是出神还是入神,低敛下的眸遮住神色,太过安宁,翔阳心底逐渐平静。
无人打扰。
下午我是被翔阳叫起来,和他在入口处分开,我走向观众席坐下。
强劲的对手伊达工业的确很强,我只觉得对方那个白色头发的高大男生十分的强势。
明明块头大,速度居然也毫不逊色。
铜墙铁壁名不虚传。
乌野既然要再次飞翔,自然不会、也不能折戟在此处,他们再次跌破众人眼镜的取得胜利。
特别是翔阳和影山的怪物快攻。
东峰前辈也突破了牢牢拦住他的高山。
我盯着东峰前辈,觉得他像只内心温柔的熊,可靠又可爱。
他们回去时清水前辈叫住我,“和我们一起乘车回去吧。”
我被前辈的第二次主动搭话晃花了眼,直接答应了。
翔阳忙举手“那我和小绘坐一起吧”
一天的比赛让他们疲惫不堪,连一见到我就一脸好奇跃跃欲试要问问题的几个陌生的同学前辈都累得一上车就原地入睡。
翔阳也是,一开始撑着眼皮非要和我说话,才过几分钟就头一歪入睡。
我见他仰躺着靠背,也就没有在意。
结果中途路过一块不平的路,翔阳被颠醒了一瞬,他迷迷糊糊睁眼,忽然意识到什么,悄悄看我一眼。
我余光里知道他在干什么,不过还没来得及转头问,翔阳就重新闭眼,演技十分差劲地假装失去平衡地靠过来。
眼皮子下的眼珠在转悠,动作自带放缓,慢速度回放似的贴到我肩膀上。
我看着他闭着眼抿着唇都无法压制的偷偷笑意,沉默了。
不辛苦吗哦,他也没比我高多少,应该不会辛苦。
于是我平静地继续听歌。
翔阳独自兴奋一阵,少女一样红着脸,差点把手也伸过来抱住,跟抱抱枕似的。
幸好他没抱,因为我很热,他一得寸进尺我肯定会直接把他脑袋推回靠背。
回到学校,我先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去操场跑步。
“去吧”
西谷前辈中气十足的声音。
“我在门口等你啊小绘。”
翔阳还在回味车上一醒来就靠在我肩膀上的幸福滋味,连声音都飘忽忽的。
“注意安全哦,晚上不好看跑道。”
日常细心的菅原前辈。
“对啊。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赞同菅原前辈的话,继而自己嘱咐一大堆的东峰前辈。
“小心一点。爱野。”
这是平淡无奇的几个字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确很认真很认真很关心的清水前辈。
总之,最后还没有说的月岛君一顿,人人都说了一句话,他不说大家又都看着他,月岛萤表面冷漠,不得不出声,“你快走吧。”
“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啦。”大地哈哈尬笑几声,企图缓冲尴尬。
实际上我没什么尴尬的,礼貌回复,“好的,你也是,月岛君。”
月岛萤“”
站在学校门口,他们本来就应该回排球社,我这么说也没有毛病。
再说月岛君我觉得人应该挺好因为是翔阳的队友所以我完全没发觉他话里的刺,以平常的交流话语回应。
众人“”
翔阳“除非月岛再说直白过分混蛋一点,小绘才会察觉到吧。”
我不明所以“”
其他人反而恍然大悟,用慈祥的眼光看过来。
“”我说,“我走了再见。”
我跑了几圈,翔阳也练习完准备回家。
月挂高空,黑夜的风习习,凉爽舒适,偶尔有虫鸣声夹杂风中。
我们骑车回去,路上翔阳一言不发,似乎紧张爆棚,又隐隐有期待。
到了我家,他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大概是在紧张明天的比赛吧
我想了想,说“你实在紧张的话,要不我们来一局牌放松吧”
“”
翔阳当然是同意,他好像在不涉及我受伤之类的要求里从没有拒绝过。
我默默发牌,默默抽牌,不一会儿我和翔阳手里都只剩下两三张。
我渐渐认真起来,比他还紧张,紧紧盯着鬼牌,强烈祈祷他抽中。
“我玩这个还没有输过。”我出声缓解情绪。
翔阳正伸手准备抽我的牌,闻言一笑,“是吗。”
我手里只有两张牌,可以说一局定胜负。
“是,因为没人能看穿我的表情。”
我的情绪变化不会太显露在脸上。
“哦,这样啊。”翔阳又笑了一下,手指停在左边的牌。
是鬼牌我心中一喜。
他盯着我,一顿,又摸向右边。
不
我全程看着他挑选牌的手指,屏住呼吸。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翔阳突然道“其实我倒是能看穿小绘的表情。”
嗯嗯嗯
他快速抽牌,没再犹豫,翻开看了一眼。
鬼牌。
翔阳叹口气,“我输了。”
我完全忘记这局牌是让翔阳放松的目的,全身心沉浸在胜利的海洋里,“我赢了。”
翔阳仔细瞧了我几眼,对我笑“是的,小绘赢了。”
他主动整理好牌装进去,时间不早了,他应该离去回家。
翔阳在门口笑道“谢谢小绘,感觉一回去扑通一声就能睡着了”
我“那你明天加油。”
“嗯嗯”
翔阳骑着自行车离开。
我也洗漱一番入睡。
翔阳回到家,整理一下就扑到床上,困意袭来。
明天一定要加油。
他眼皮子打架,很快闭上眼睛。
回想一番今日比赛的状况,顺便想了想该怎么改进,片刻之后,想完少年顺势想起刚刚回家路上的牌局。
唔,正因为看得出来小绘的表情,才知道她赢了会开心。
她高兴了,他也跟着高兴。
半梦半醒中,少年彻底沉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疫情,期中考试推迟了我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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