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素本还在懊恼自己错过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突地闻言他要离去,身体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拦住他,

    可是转又想到这里是在古代,男人和女人的设防不比在现代来的开,所以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转而用另一种方式挽留对方,

    “等一下沈公子!”

    沈钰顿下脚,回眸看来,眼中透着无声的询问,

    “苏小姐,可是还有事?”

    苏素被这一目光凝望,不禁踌躇在原地,“实不相瞒,这次得知沈公子会到宴会上来,临出门家父就拜托小女,希望沈公子能够帮家父一个小忙。”

    “………”

    沈钰长呤一声,沉默看着她拦住自己去路的身躯微皱眉,

    苏素以为他是想听她的下言,于是接着道,

    “不瞒沈公子,舍弟今年即将面临科考,家父忧心舍弟科考不利,所以特意托小女想要向沈公子取取经。”

    “不知沈公子可否愿意帮助帮助舍弟?”

    对于今年的科考,许多备考学子都在紧张的备考中,当然也有不少来沈钰府上希望他能传授考试绝技的,

    在他们思想里沈钰就是考场上的学神,这就好比他们考试前会跑到庙上去求神拜佛,只是沈钰成了他们另一位求拜的人罢了!

    沈钰阖了阖眉眼,沉声道,“很抱歉苏小姐,恕沈某不能帮你!”

    “为什么?”虽说这是她随意找的个理由,但苏素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沈钰沉眸,“相信苏小姐也该清楚,科考为的是什么?若人人都如令弟这般,那那些莘莘学子辛勤熬夜苦读又该当如何?”

    “这…”苏素一时微愣,神情间颇露出几分尴尬与难堪,

    沈钰垂眸服了服身,语气冷淡,“既然苏小姐要在此处等自己丫环来,那沈某便不便在此久留,先行告辞!”

    说完,就领着刚来不久的辛民走出了凉亭,

    苏素神色愣怔,眼神无挫地看着沈钰与他身后跟着的辛民默默离开,一时竟没了胆气再跟上去,

    她知道刚刚那席话,落在沈钰的耳朵里引起了他的些微不满,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怎么回事?”这时,脑海里系统突然急急跳出来问道,

    “……”

    “我好像说错话了?”苏素既委屈又懊恼,

    “刚刚我检测到沈钰对你的好感度下降了十个度,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负数,明明刚刚还好好的,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降了这么多?”

    听着系统不善的语气,本就懊恼郁闷的苏素也有些恼了,她正愁找不到发泄的入口,此时系统正撞到枪口上来,她又怎么会如往常那般对它好言好语,

    “不就是好感度下降了吗?我以后补回来不就是了?”听它这话说的,就好像在刻意责怪她没能一举拿下沈钰似的,

    若是沈钰这么容易就被攻略,那这上京里说不得哪一位就已经成了沈钰的正妻了,

    寻常像沈钰这般年纪的,就算没娶妻,也合该有一两个通房丫环伺候着,可沈钰后院愣是连一个女人也没有,光从这一点上就足以看出沈钰是多么一位不近女色的禁欲男人,

    不过越是这种具有挑战性的男人,苏素对他就越感兴趣,

    “你最好说到做到!”系统没想被苏素当面呛了一声,但想到它现在还需要她去帮忙攻略沈钰,所以也没打算对她做些什么,不过转而它还是狠狠咬牙,沉声对着她说道,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说着,她的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沈钰这个男人,她势在必得!

    这边,何妙妙一路拉着时初在紫竹园里游转,还别说这紫竹园内的空气当真有怡心养人的作用,光这么一小会儿,她就感觉自己浑身舒畅,脑海通明,比之自己独自坐在自家后院后,效果还要来的绝佳,

    “郡主姐姐,你看,这是不是就是那边疆来的霓花?”

    时初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花朵微开,含苞欲放,几瓣微开未开下显得整片花朵愈加绯色怡人,边角处那微微点缀的几滴璀目的白光,莹莹如水,恰似瓷瓶颈间那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精致条纹绯色迷人,

    看到此,时初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红润的唇勾起一抹迷人微翘的弧度,美人浅笑,花朵环绕,竟比这满园的花色来的更加耀眼夺目,

    “长清郡主!”

    这时,远处似传来了一声浅浅的呼唤,

    倏然听见有人唤自己,时初下意识转头,微披散在腰间的长发随风轻轻扬起,嘴角是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意,倏然对上来人清冷的眼睛,时初微微愣了一下,

    “沈钰?”

    “沈相?”

    前一声是时初,后一声则是由何妙妙发出的,

    量是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沈钰,要知道沈钰现在可是当朝最为年轻的丞相,完全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贵圈里没有几人是敢去招惹他的,

    而何妙妙又有幸被自家亲爹洗脑过,她亲爹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嘱咐她轻易不要惹上沈钰这号人物,

    起初她也是不在意的,以为那是爹爹太过高看那人,

    可越到后来,有次她跟着兄长恰好到了马场骑马,她记得当时有好几人暗里嘲笑沈钰不会骑马这事,

    因为在沈钰刚还是状元郎那会儿,皇帝曾邀他到马场来戏玩,可当时的沈钰不光上马不会,就连手握缰绳都成问题,

    有好些人都明里暗里的取笑他,虽说是个文官,可这连骑马都不会,还真不像是在马背上出生的楚国人该有的风范,

    如今这会儿沈钰荣登丞相,自然少了那些个闲言碎语,可到底还是有那么些个人看不惯突然发达升官的沈钰,

    于是一群公子哥里,有那么几位嘴里夹刀带枪地邀请着沈钰同他们赛赛马,且打下赌注,赢的人可以从对方手里任意要一样东西,不过到底价值上有限定,

    以沈钰的聪慧又怎会看不出这群人的真实想法,只是出乎外人意料的是,他轻声答应了,

    她到现在都还深深记得周围人是用何种眼光看向沈钰的,他们都觉得沈钰行为太过莽撞,妄自搏大了,

    先不论沈钰自己就是个连上马都成问题的人,再说那边要与他赛马的那人,那可是上京公子哥里出了名的赛马好手,

    虽说是个妥妥地纨绔子弟,可到底人家有一技傍身,光凭他那骑马这一项,他以后都能在上京谋求一份不错的差事,

    沈钰答应他,这完全是在下自己的面子啊,

    不论当时的人是如何看不好沈钰,何妙妙只记得在那扬起的马蹄瞬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随着那声高昂的马蹄声寂静如呆鸡,

    原本被人看不好的沈钰竟硬生生顶着他人轻视嘲讽的目光夺得了赛马第一,将是赛马好手的公子哥远远甩开了好一段距离,

    回想当初第一次见沈钰骑马,再与面前这个面容清浅,看不出喜怒,却手握缰绳,肆意奔跑的俊逸男子,他们一时竟都看呆住了,

    心底忍不住暗叹,这真的是当初那个连马都不会上的沈钰吗?

    士别三日,定令卿刮目相看,说的就是沈钰这样的人,

    沈钰赢得比赛,虽没对着那几人露出不屑神色来,可他表现的越是平淡,越是让他们觉得他们与沈钰是一个云一个泥,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自然也就得不来人家的亲眼,

    这比无视还高了一个境界!

    直看得他们齐齐吐血!

    何妙妙见着越走越近的沈钰,神色间闪过一丝惊恐,下意识伸手拉了拉身旁的时初,想着她是不是应该立刻转身带着郡主姐姐离开此地,

    可时初却不同于她表现出来的惊恐,她并不懂何妙妙拉她的动作是何意,也没转过头去看她脸上的神色,以为她如同那些传闻里也对沈钰倾心的闺阁小姐,

    挥手调侃了她一下,微微起身,对着来人浅浅一笑,嘴角微启,声音如人一般给人清凉透骨空谷幽兰的感觉,

    “沈公子!”时初对着来人轻声唤了一声,

    此时沈钰与辛民皆已经走到了她跟何妙妙两人停下来的面前,

    何妙妙站在时初身边,目光触到来人的身上,当对上那双令人看不懂又琢磨不透的一对墨眸时,眼孔微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压抑住内心的惊叫,移着小步,低低地在时初耳边小声低喃了几声,

    “郡主姐姐…”

    何妙妙原本是想要跟郡主姐姐说她们赶紧走的,可是望着前面走来的那人,她眼底微微变得有些闪躲,

    若是此时在说走,怕也是不行了,因为沈钰已经行步向着她们走了过来,而且时初也看见了他们,还同他打过招呼,

    若是她在此时再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不出第二日,她就得担心自己会不会出门迎面就被砖头砸死,

    “小姐!何小姐!”辛民跟在沈钰身后,目光也看清了那身处在花簇周围的其中一人,到底是从弥合院出来的,虽然换了新的主子,可见了时初他还是低头唤了一声小姐,

    何妙妙没有细思为何沈钰身边的小厮唤时初小姐,却唤她姓何,此时的她微瞪着一双圆目,双目警惕,暗含戒备,

    似是察觉到一直落在自己身上那道奇异的目光,沈钰缓缓转眸,看向站在时初身边静默直盯着一双眼睛的何妙妙,眉眼不动声色的转动了一番,不过转瞬又回头,仿佛鱼儿戏水,只是拨弄出一小滴微波,

    淡然的目光落在离得较近的时初身上,沈钰在她两人面前停住,“想不到会在此处遇见长清郡主和何家小姐,沈某方才略有冒犯,还望二位不要介意!”

    时初微笑,“沈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我们本就同到这园子里散步,彼此遇到是早晚的事情,沈公子又谈何冒犯不冒犯。”

    虽然沈钰已经是当朝的一品丞相,可大多数人见着他还是喜爱尊称一声沈公子,只因他这个人实在太过年轻。

    “说起来,沈某还未曾亲自到郡主府上,向郡主道当日在街道上的搭救恩情。”

    沈钰清浅着一对好看的眸子,嘴唇上下翻动,声音低沉地说道,

    时初莞尔一笑,“没想到沈公子竟还记挂在心上!不过,沈公子现在不是也已经做到了时初当日提出来的要求了吗?早在沈公子兑现承诺的时候,公子便不欠时初什么了。”所以说不上还要上门道谢这么一说,时初如是说道,

    何妙妙在旁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谈话,底下拉拉手侧边时初垂落的衣袖,倚在她耳旁小声说道,“郡主姐姐,你同沈钰认识?”

    时初婉言回看她,也学着她的样子,抵着她的面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也谈不上认识不认识,只是那日恰巧在街道路过,伸手帮过他一次忙罢了!”

    “哦…!”何妙妙恍然大悟,她也曾听人说起过在沈钰还未考上科考前,曾荒废了一段日子,只是后来才华露头,才在那次科考中脱颖而出,

    既然两人不相熟,何妙妙瞥了前面人一眼,回眸低声道,“郡主姐姐,我觉得你以后还是尽量离沈公子远一些的好!”

    额?

    时初诧异不解,“为何?”

    何妙妙含吞了半响,支支吾吾半天后才道,“嗯…郡主姐姐,你听我的,离他远些,我听外面好多人都说沈公子是那个…”

    额…那个?

    时初起先没明白她的潜在意思,可是看看她隐晦的表情以及望向沈钰时所带的眼神,她瞬间恍然大悟,倏地一下好笑出声,“妙妙,外面说的话你怎么能信呢!”

    何妙妙才不管呢,继续据理力争,“可是别人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他自身没有,那又怎么会被旁的人拿起放在嘴边戏碎呢?”

    “那你自己又怎知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时初这样问道,

    或许是因为看过沈钰的生平,和他在原故事里逃不开的凄惨结局,她在对待沈钰时总是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和疼惜。

    何妙妙心有余悸的回想起当时那一幕,虽只是极为短暂的一眼,可仅仅只凭那一眼,就让她有如掉进深渊地狱里一般,被热铁烙印过的炙热恐怖,至今回想起来,她的身体都开始忍不住在原地颤抖发栗,

    何妙妙虽有心想要将沈钰的恐怖之处说与时初听,可是站在沈钰面前,她不知怎么的,就是开不了这个口,就好像空气中悬着一把无形的剑遏止住了她的喉咙,微冷的剑身抵靠着她的脖颈,嘴里想要翻涌却又害怕的说不出,

    时初见她没出声,以为是她听进去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浅浅地朝着她露出一笑,

    这外界的传言本就是一传十,十传百,等到那真相传到了他们这里来时,耳朵里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的实情了,所以传言不可亲信也是这么一个理,

    况且,沈钰这人虽性子寡淡了一些,可也并不能代表他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不是。

    至少在她当初提出那么一个无理由的报恩要求情况下,他竟然也能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下来,

    而且若是她记得不错的话,跟在沈钰身旁的这人,便是当日她带他进弥合院时,见到的那名跟在刘叔身后的年轻小厮,

    记得她也曾听刘叔谈起这人,说他也是个身世可怜父母俱亡的可怜人,因为被人低价放在奴役市场上贩卖,又刚巧被刘叔撞见他正被看管者猛力鞭打,这才好心将他收买下来,留在身边做个仆从,

    不想这次再见到他时,少年竟已转变了身份,竟是跟在了沈钰身边,所以刚开始见着他时,她起先脸上还微微带着几分讶异和不自信,不过……

    从这也足以证明沈钰这人是一个外冷心热,冷言却不冷心的人,与传闻中讲述的心狠手辣,视人为牲畜的冷血男人完全相饽,

    而他对外展现出来的那张冷酷表情,在她看来,想来也不过只是他在外人面前为了遮掩自己真性情的一种假面伪装罢了!

    这时,远处有人朝着她们这边叫喊了一声,“长清郡主…”远远看去似是一抹淡粉色身形,

    时初本是将注意力放在沈钰两人身上,这铺的一下被人叫住,而且听这声音似还掺杂了几分急迫,她下意识地就抬眸朝方才出声的那边望去,

    那人叫过一声后,很快地就迈着步子走近了,可能也是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到沈钰,所以还未来得及收起的面上微微露出几分惊讶,

    时初打量了一眼面前这人,没从记忆中搜寻到这位的身份信息,所以略带疑惑问道,

    “你是?”

    那人被蓦地唤到,也来不及想沈钰为何也在此处,想到她来这的目的,她连忙收起脸上的诧异,转头对着时初两人行了一礼,

    “郡主安好,奴乃杜府家的六小姐,奴是过来寻求郡主帮忙的!”

    “…这话怎么说?”时初望着她沉呤一声,

    知道时初是想要听她将话说完,所以杜六小姐低眸缓了缓方才因为疾行过来而乱了些许的呼吸,心底也因为她这提问的语气而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转瞬她才慢慢说道,

    “郡主有所不知,在进园子后,奴便跟同吴家几位小姐一起随着秦小姐在这花园里赏花,不知怎的,走到了一处亭苑,迎面就走过来了侍部府家的张小姐,话说了没几句,两人就不知何缘故地自顾的在池塘边扭打了起来,我们自知自己势单力薄拉不住两位小姐,

    而且…而且秦小姐性子直爽,不愿听取我们这些周边人的劝告,硬是要将张小姐的脸抓花,这女子的脸若是花了,这往后说出去可是要嫁不了人的啊,

    我们当时听了一阵害怕,一时竟慌了神,想着我们拉不住就多叫些人来,走到这里刚巧遇到郡主和何家妹妹在这儿,所以斗胆过来央求两位能否随妹妹一起前去前面帮帮忙,姐姐若是能够前去,妹妹必将感激不尽!”

    那自称是杜家六小姐的人一脸期期艾艾的讲完,说这话时眼神低垂,眼底含泪,说着说着竟开始小声的嘤泣了起来,模样楚楚怜人,倒是让人瞧着生了几分恻隐之心出来,

    可这幅看着惹人怜爱的模样落在何妙妙眼底,就觉得极其碍眼做作,她尤记得她府里的那些个庶妹妹也是这般才讨了父亲的欢心,所以她冷了脸对着杜六小姐冷哼一声道,

    “感谢就不必了,她们自己打起来了本就与我们无甚关系,说得难听点,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她秦芷兰怎么样,都不关我们的事!”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学她爹那样驽着胡子粗鲁地骂上一句

    “屁!”

    “……”杜六小姐被问得一时语塞,又看到何妙妙脸上那一脸不屑嘲讽的表情,表情顿时垮了下来,难看至极,愣愣的倒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话了,

    毕竟当初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那秦芷兰明里暗里的挤兑刁难恶指时初的行径,可是她在来时,也没想到素来好说话的何妙妙竟也开始讽刺起人来,

    “既然杜小姐是出于一片好心特意跑到这里来向我二人求助的,若是我们当真不救,亦或是袖手旁观,叫旁人看了怕是也要说道几句不是!”时初微微走上前,嘴角含着几分淡笑,浅浅地说道,

    刚被驳了意堵得发不出话来的杜六小姐闻此言后,在原地站着微微愣神,彼时手掩的嘤泣声音也稍小了一些,

    只见她顶着一双湿漉漉的双眸,看着那方倏然答应下来的时初,抬眼的瞬间,眼眸略微闪烁了几瞬,似划过一道极快的华光,快得人抓不住,

    本来以为因着何妙妙明面上强硬的拒绝后,她想着长清郡主一定也会毫不犹豫地婉拒了她,不料郡主倒是比传言中的挺好说话,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她,

    这倒是令她万万没想到!

    “…郡主仁慈,奴也是事急从权,若是方才言语间有什么冒犯到郡主的地方,也还请郡主与何家妹妹大人有大量莫要放在心上…”杜小姐服了服身,态度谦逊有礼地向着时初与何妙妙道歉道,

    时初见状,身子微向旁侧了侧身,“杜小姐诚心实意为他人着想,行为上急了一些也是常事,这礼我们受之有愧。”

    如果她们真要因为这么一点话语上的不忿就拒了她,说不得明日上京里就会传遍她们小肚鸡肠,见死不救的行当。

    杜六小姐面上讪讪一笑,眼底飘忽闪烁,不知怎的在这位郡主面前,她总觉得她与秦芷兰的勾当无所遁形,

    “郡主说的极是…是奴欠缺考虑了!”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在犯嘀咕,直觉若是在这么拖下去,这位神姿聪颖的长清郡主就会看出这事有端倪,所以她略一思索后便急急道,

    “既然郡主已经允诺,那还是请郡主快些随我到前边去吧!若是在晚些,妹妹恐出了什么乱子!”

    话虽这么说,可到底被时初那样含笑的眼眸瞧着,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再加上她回答不上来刚才何三小姐问出来的问题,此时时初开口答应,虽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可怎么说都有几分她强迫她的意愿,

    似为了掩盖自己那份难言的异样尴尬,她很快就自顾低下了头去,

    见到此,时初面上的笑容更具几分深意了,

    一旁见时初答应去,何妙妙有些皱眉道,

    “郡主姐姐,你干嘛要答应去帮秦芷兰那个讨厌的家伙!”说完,转瞬又说,

    “依我往年对秦芷兰的了解,她这次铁定又是因为哪个想要跟她抢齐二公子的小姐起了什么幺蛾子,与人闹起来本就不足为怪,而且当时在宴会上,秦芷兰对姐姐你就颇有说辞,说不得这次她就想借此拉你下水,所以,郡主姐姐我们千万去不得啊!”

    何妙妙想着秦芷兰那副歹毒的心肠,她整个脸都沉了下去,一副苦口婆心地劝道,再怎么说,她也是了解过秦芷兰的为人的,她拉人充好,栽赃嫁祸的行当在常日里可没少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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