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
无疑是想的,在时初的记忆里,以往的事她已经记不太清了,就连以前干过什么事也都一概不记得了,
所以面对她没有体验过的事物,她也如同那些个刚出生的婴儿幼童一般,内心深处里怀揣的是对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所以此时见一个可以这样直言询问她想不想而不是你可不可以的人,时初内心里对他的好感渐渐上升了到一个度,
“我想!”时初听见自己这样坚定不移的回答他,
时初发现,柯言舒这个人是真的很爱笑,不是那种随时随地的傻笑,而是那种像是太阳一样耀眼夺目却不刺眼的笑,他的笑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这个人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热情期待的男孩,是一个能够毫无芥蒂就将信任交付在他身上的人,
此时的时初深有这种感觉,她以为自己会害怕骑马,但是柯言舒真的是一个很会照顾人的人,他让她骑那匹他一早就挑选好的小马驹,
对于身形较小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思量是恰到好处的,柯言舒极具耐心的在一旁细心的指导着时初该如何如何的做,甚至是如何与自己的小马驹建立友好关系,
时初不禁想,若是她上面还有一个哥哥,那她的那位哥哥一定是像柯言舒这样!
阳光,飒朗,细心,帅气!
“现在你试着抓紧缰绳,慢慢的小跑试试看……”
说着,柯言舒将手里握着的缰绳递给时初,用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小马驹的身体,
小马驹似也知道自己背上背着的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不似那些粗糙的大老爷们,要格外注意,所以它朝着柯言舒轻轻的吁了一声,暗示自己会小心!
柯言舒爽朗一笑,又拍了它的头一下,以示夸赞,等他嘱咐好小马后,才转头对着马上的时初鼓励道,
“不用紧张,就像刚才我带着你走的时候那样,放松心情,握紧缰绳,而且小奇很喜欢你,所以断不会让你从马上摔下来的!”
时初自也看到了他与小奇的对话的场面,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也顿觉暖心,
她照着他说的,将他手上递过来的缰绳握住,把身体坐的挺直,微微往前倾了倾,
柯言舒见状,先是带了她走几步,然后便慢慢放开手,白芙,绿竹眼见着她家小姐就这样骑在马上,速度越来越快的往前微跑着,她们在揪心的同时,也为能这样肆意展露灿烂笑容的小姐而感到高兴,
她们是自小陪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自然知道小姐的身体如何,虽说近两年,小姐的身体略有恢复,但到底比不过寻常女子,寻常女子去游个园,也不过只是中途休息补充一下吃食饮水,而她家小姐却是因为气短,不得不歇上片刻,然后打道回府,
像如今这般,骑着马,在马场肆意奔跑的景象是不多见的,
这一刻,白芙与绿竹是真心由心里感谢柯家大公子,
骑了几圈,小马驹,慢慢的也慢了下来,停在了柯言舒面前,脚下似想要求他夸奖一般踢踢马蹄子,圈牙努努嘴,模样好不生动,连时初这样不爱笑的都笑弯了眼,
柯言舒听着从马上传来的脆脆笑声,又见这家伙这副性子,心里深感无奈的同时也觉好笑,拍拍它的头,又反复摸了它几下,它才不做声了,
白芙绿竹过来将时初从马背上搀下,见小姐虽额间布满了细汗,喘息的有些急促,但精神头却是前所未有的亮堂,看着都有了几分蓬勃朝气,
“感觉如何?”
柯言舒朗笑着脸,目光看着她微笑着道,
“酣畅淋漓!”
可不就是这四个字!
她从未觉得自己也是活在这个世界中的,她总觉得自己完成任务后总是要离开的,她还畅想过,倘若她离开后,她的父亲,母亲该当如何?
长公主与时墨笙是真的很疼爱她这个女儿,她不想因为自己不在了而让他们伤心难过,
或许是强烈运动后所引发的热浪冲动,一瞬间,时初似下定了决心,相较于他们,她有无数个漫长的一生要去度过,但他们却只有这转瞬即逝不复返的一生,他们付出了他们所付出的,她也应该赠予他们一些什么,父老而子欲养,等到伺候到他们老了,不在了,到那时她在离开也不迟。
………
辞别了柯言舒与柯风夫人,时初便坐着马车打道回府了,期间,时初自然不忘嘱咐白芙她们不要将她今日骑马的事告知她的父母,以免他们多有烦心,
起先,时初是想着反正到了一定时候她就要离开的,这尚弱的身体将就着用便也是了,但如今她改变想法,自然与往日不同,所以她回了屋,就嘱咐着白芙明日去吩咐往日里照顾她药理的药师按时配药,争取将身体养回来些,
毕竟她这身子是自小就受了损的,要养全是万不可能的了!
时初如此吩咐,自然是瞒不过长公主跟时墨笙的,毕竟这管她女儿药理一事的还是他们千方百计好不容易从外面找回来的,
所以听到下人这般汇报,以为是在见过柯家大郎后,女儿才会有这样的转变,这般想着,长公主内心欣喜的同时也开始打算着是要与柯风夫人交涉交涉,商谈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的事宜了,
当然对于时初这番改变自然有人喜有人忧,一忧就是时墨笙觉得自家养的上好的白菜就要被人给拱走了,二忧的是他还不能够名正言顺的去阻止,三忧则是………
唉,说多了都是泪啊!
离时府不远的一处院落里,一身着侍从服侍的小厮正低身往自家公子的茶杯里倒着最近新出的嫩芽茶,听着耳边公子一如往日里那般照例询问他小姐近日的日况,
侍从倒茶的动作微微一顿,神色颇有些闪躲,见杯子里茶水倒的差不多了,就顺势将茶壶提起,面对公子的问话也没有立刻作答,沉默了一会儿,一时不知该不该言语,
坐着的人似察觉到他的沉默,本静默如水的眸子缓缓抬起看向他,嘴唇轻动,轻声问他,
“怎么?可是与往日相同……”
侍从也就是辛民闻言,沉默的将手上的茶壶放回石桌上,随后往后退了两退,对着坐着的人作了个伊,才缓缓道,
“禀告公子,今日小姐并未如往常那般待在自己府中………而是出门去了亁廉将军府!”
说完,辛民便低下了眸子,感觉到上面静默了一瞬,半响,他才听到有茶杯被人端起的声音,
同时,一道略显清冷矜贵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不轻不缓的飘过,语气平淡,叫人听不清他里面是何情绪,
“哦……是吗”只听男子轻声嚼字,吐出的话如颗颗珠粒,落地有声,
辛民继续低头,又回,“昨日,长公主命人给柯府送去一张拜帖,言说是前日驸马爷在他府上吃了一盏茶,颇为喜欢,回府后,也不忘提上两句,正巧被当时经过的小姐知晓,所以自请了去柯府上向那位泡茶的婆婆学手艺……”
不过谁也知道这不过是两家明面上的说辞,信不得真!
所以辛民接着说,“刚才去柯府的暗卫也刚巧回来了,据他报告说,说是……”
“说什么……”见辛民微有停顿,沈钰浅浅垂眸,微微将书合上,一派清然的淡淡问道,
辛民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心里略略掂量了一番,见他只沉默低眸,神情姿态间与往日并无大的不同,所以他接着说道,
“暗卫回说小姐先是在前厅与柯风夫人闲聊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面都是在跑马场同柯公子一起在……学骑马。”期间更是耗上了大半个时辰,这末尾的这句话,辛民私心里给遮掩了下来,
但不说就不代表不知道吗?
话落,辛民明显觉得空气比之刚才静默了许多,
“学骑马?”沈钰缓缓将书落下,嘴里喃喃轻语,神色幽深邃远,
良久,等到桌上的茶水都已经开始变得微凉,他才幽幽轻声说道,
“骑马好,运动些,对她的身体也有好处。”
说出的这番话语状似无物般轻飘飘的翎羽,无声无息滑落,飘落在这静默的空气间,
原以为公子不会再说什么了,正想着起身替公子换一杯茶水吃的时候,只听耳边公子轻轻冲着他说着,
“辛民,茶凉了,去换一壶新的吧!”
……
一连几日,隔不了多久,时初便会带着白芙亦或是绿竹香荷她们去往柯府,起先香荷在见着小姐骑马,那眼珠子是一下子就瞪圆了去的,眼底的惊恐,诧异满满的溢满了她的眼底,
她竟不知她家小姐竟瞒着夫人和将军在柯府学会了骑马,这……这还怎么了得……!
香荷一时心乱如麻,一边怪着聪明如白芙都不阻止着小姐这样粗鲁莽撞的行为,一边作势要上去将小姐劝回,心里暗道着,难道她们都忘了小姐的身体了吗?
这般想着,在看那边已经把马匹牵出来的两人,香荷赶忙迈前一步,心想着要全力劝阻小姐做这么危险的事才是!
刚迈出去半步,手臂边就立刻有人将她给拉住,香荷转眸回望过去,见是同跟着一起来的绿竹,想着绿竹上次也是陪了小姐一起来的,且看她面上并无丝毫讶异神色,心里瞬间明了她也是知晓的,
一时间,香荷只觉她们糊涂,难道你们忘了小姐是个什么样的身子了吗?心里这般想着,嘴里也这么说了出来,
绿竹面对香荷的指责,并未恼怒,反而是引着她望向小姐那方,嘴里说道,
“香荷,你看小姐多开心呀!”
正处在愤怒边缘的香荷闻言,下意识的往那边看去,阳光下,白沙之上,咖棕色的马匹上坐着那道灿笑着面容的娇软纤细的倩丽身影,
那可不正是她们的小姐吗?
瞧清楚了的香荷,一时竟忘了自己是要上前去阻止的,她愣怔着身子在原地,眼神愣愣的望着不同于终日冷然疏离的小姐,
怎么说呢,看着面前这个小姐,她才方觉如今的这个小姐仿佛才是活着的,有血有肉,有欢声抑有笑语,这样鲜活的小姐可以说是她不曾见过的,也是她见过的最耀目的。
她们虽说都是后面被长公主从宫里挑进府的,但是也算是在年幼时期便同小姐一块长大的,
记得当初她第一次见小姐,仿佛是在一个暖阳的冬季,铺满雪色的庭院里,一个荡起的花边秋千在无声之中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那是一个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的粉嫩团子,
或许这个世上有的人真的是一辈子都在散发着耀眼灼热的光芒,明明院落这么大,小团子这么小,一身白绒褂衣穿得仿佛要与天地融为一体似的,可偏偏即使这样,还是硬是叫人忽视不得,
兴许是她们脚踏在雪地上发出的轻脆声音惊动了这雪中的精灵,生得粉嫩可爱的小精灵倚在秋千上,迷濛的揉揉眼睁开一双崔亮的黑曜眼睛,那眼睛很亮,也很清澈,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在那黝黑清亮的眼底下面,随着目光聚焦,慢慢的倒影出院门口的景象,
“母亲!”
远处,小姑娘远远的瞧见来人,俏脸兀地一喜,面上露出一丝惊喜,暖阳下,携着一抹灿烂荣光的一路小跑过来,然后毫无戒备的径直撞进旁边人温暖的怀里,
听着那咯咯雀耳的伶仃声,香荷忍不住偷偷朝旁边落了一眼,
她发现小姑娘有一张称得上粉嫩白净的小脸,瞧着和熟透的小苹果一样,泛着红晕,圆圆的,肉肉的,那对忽闪忽闪的又黑又大的眼睛更像似会说话一般,小嘴一嘟,
嗯……瞧着似乎更可爱了!
“晚晚,今天在府里玩的开心吗?”
“开心。”以为母亲说的是父亲送过来的秋千,精致的小姑娘咧着嘴点头应道,
女人勾勾那泪滴似的鼻子,“我们晚晚玩的开心就好!”
说着,女人弯腰将小姑娘从地上抱起,往庭院的亭子走去,“晚晚,你平日里不是总说没人陪你一起玩吗?母亲今日特地捡了个时间去宫里帮你挑了几名丫环侍女,你瞧瞧看满意不满意……”
那时尚且年幼的香荷只是想着,若是不能被面前的这位小姐选上,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是那暗无天日的浣洗日子,所以随着女人的那一声询问落下,她抖着身体,心里布满了惶恐与浓浓的不安,身旁传来颤颤巍巍的触感也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不止她一人这样,
小姑娘被人满满的抱在怀里,只能坐在原地,睁着一双明目打眼瞧过去,
那时的香荷内里想,明明只是被人轻轻这么扫视了一眼,她的整个身体却像是被浸润在和煦的春季,如沐春风,无形中仿佛驱散走了她内心最深处的不安,
小姑娘似乎很开心,粉嫩的脸上染了几分醉人的酡红,瞧够了,就倚着女人的胸口陷了下去,
“母亲,就要她们了!”
……
回忆戛然而止,慢慢地,她收回了迈出的那只脚,同绿竹一般,只在一边静静地观望着,近日药师也说要小姐多加运动运动,看最近小姐泛着润红的面色,香荷心里多少也知这多少与柯公子教小姐骑马离不开的,
等到时初尽兴了,柯言舒才关心的让她下次再骑吧!
毕竟过犹不及,她如今的身体还是不适合太过量的运动,
时初骑的高兴,这会儿很是好说话,知道是为她好,她也没故意犟着脾气直接就下了马,如今她下马已经很是熟练了,不像是第一次那般还要人搀扶着才能下来,
“谢谢柯大哥!”下了马,时初忍不住舒服的畅叫了一声,直听的周围几个人隐隐含笑,
“你很有骑马的天赋,比之那些个闺阁里的小姐们,你是我见过里面学的最快的一个!”当然除了沈钰那个怪胎。
“哦,是吗?比起柯大哥的心上人都要学的快吗?”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时初与柯言舒已经熟络到了一定程度,说起话来也丝毫不刻意掩着自己的真实情绪,
在与柯言舒相处的越久,你就越会发现眼前这个少年是一个表面放浪实则处处细心的人,而这期间也让时初发现了他的一个不被人知的小秘密,
见这丫头又拿这个来故意拘谕调侃他,他无奈一笑,嘴上连着说着求饶,
“我的好妹妹,你就放过你哥哥我吧,你不是一直想要那盒用白玉制成的棋盘吗?下次,你来,我当面送给你!”
时初见他一脸求饶的模样,故意嘟嘟嘴,故作为难道,“可是我最近又看上了李记先生的孤本……”
“好好好,一并给你弄来!”柯言舒一听这歇后语,垂丧了气,只得妥协答应下来,
时初露出奸计得逞的模样,笑看着柯言舒,“柯大哥,无功不受禄,作为报答,我替你帮你把嫂子娶回家吧!”
柯言舒面上淡淡一笑,嘴角略微含了些苦涩,与他时常明朗的笑容,显得大相径庭,
柯大哥曾说过,他一直喜欢一个女孩子,而且那个女孩子也同样喜欢着他,但是因为家族嫌隙关系,他们两家是万不可能结亲的,
据说是在柯风伯伯年轻时与那女孩的父亲同喜欢一家的女孩,因为当时彼此又都正值年少气盛的时候,所以两人暗地里开始了好一番的较量,最后自然而然的是那女子的父亲取得了那少女的欢心,并娶了人家嫁与他做了妻,
当时的柯风可不是现在这般威严内敛的亁廉将军,那时的柯风一听闻这个消息,只觉定是那卑鄙无耻的小人在背后耍了什么不上台面的阴招,
被人这么当众抢了心仪的媳妇,论是谁家那都是一万句擦尼玛!
他心里不爽快,自然也不想别人爽快!
所以他又在他娶婚的前一天,特地下了战书,就看那个孬种有没有那个胆子出来应战了!
不过,还好那人还有点男人样,但是这也平息不了他想要揍死对方的恶想,在一个小时以后,打得神清气爽的某人从巷道里揣着得意走了出来,
他倒是将人打的鼻青脸肿,爽快了,得意了,可这却苦了人家明日就要结亲的新郎!
以至于到了见新郎新娘的时候,到场的众宾客见到的就是一位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狼狈新晋新郎官,这在当时的上京城可是被人谈资了好一阵子,
所以到现在,两家彼此之间可以说是老死不相往来,就连彼此在朝上意外见到了,也是相视递过一个白眼,哼过一声便是转脸擦身过去,
听到这,时初不由得脑海里联想到一个画面,两个小人立在黄白相间的纸上,一个脸上挂着嚣张得意,嘴角上扬,一个被打趴在地,眼露愤懑,挥拳而向,
想到此,时初突的顿觉有些好笑和汗颜,明明都是两个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竟还跟两个小孩子一样跟闹着玩儿似的,
“你这丫头还是那么喜欢一本正经的开我玩笑!”
听了这话,时初只觉他是在夸奖她了,
“柯大哥,我刚才说的那番话并非全是在开玩笑,你喜欢骆霞嫂子,骆霞嫂子也喜欢你,这就已经足够了,家族嫌隙并非是一个不能解决的难题,你如今这幅模样,倒是有些不像平时果敢果决的柯大哥了!”
“你这丫头,分析起别人来倒是头头是道,自己的事倒是拎不清楚了。”
柯言舒知道她话里深层次的含义,也知她是切身处地的为他着想,可是若事情真能如她话里说的那般简单,他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苦难伤神了,
嗯?
突地被提到自己,时初还有些懵,微微敛眉,明显没听懂柯言舒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她自己的事情就搞不清楚了?
等等……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转移话题吧?
柯言舒看她这幅模样,只觉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轻轻叹息一声,他道,
“你看我的事看的如此分明,到自己的事了,却不怎么灵光了,你忘了你母亲当初撮合我们两个见面是为了什么了吗?”
“………”被这话问的一愣,时初静默了一会儿,随后轻点了点头,
她自然清楚,不过,母亲大概也不会想到被她当姑爷培养的人,最后竟变成了她的……大哥!
柯言舒继续道,“据我所知,近日会有几位代表风国的来使上京,而他们此次上京的目的就是为了来结两国之好的。”
???
风国来使?
结两国之好?
闻言,量是熟知后续剧情的时初也没料到,这适乎与原定剧情大有偏差啊,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记得原剧情中可没出现什么风国来使的,更妄谈什么结两国之好了!
何为两国之好,不用柯言舒细说,时初也知道,无非就是从他们楚国挑一位嫁到风国去,至于挑选谁,这就要看风国来使和楚国皇帝的意思了,
“回宿主,这只是自太子登基后所引起的蝴蝶效应而已,原剧情中,三皇子虽然荣登大宝,但是他只是延续了皇室一脉,在政事并未有过什么杰出的作为,与现任的皇帝不同,身为太子储君的楚长风在早年间就立下振新大楚,弘扬楚国文化的宏伟之志,是个胸腔中抱有喷洒热血的有志男儿,在他登基后,良田,关税,和通商口岸等诸多条例都得到了一定的休整及改善,故而也改变了许多百姓生活和国家的经济繁荣。”面对传扬远播的如今的大楚,自然不凡吸引来一些想要窥探并结交的人,
只是,现今的楚国皇帝楚少风所育子女,最大的也不过才刚过十岁,做他国皇后是万不可能的了,那么就只能从一干贵女当中选择了,
而时初作为这批贵女中排的上顶好名号的,且她又身为长公主之女,又是当今楚帝的表妹,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身先士卒再合适不过的不二人选,
也难怪近几日,长公主一直执着于要趁早替她找一家夫婿,原来源头竟是在这里,
若说那时真到了那非嫁不可的地步,时初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竟是那抹清冷绝立的身影,
“怎么?可是想明白了?”这时,柯言舒难得一见时初微微恍惚的模样,语气有些拘愉地道,
而此时的时初明显显得有些心事沉沉,就连明明听见了柯言舒的话,她也忘了用什么话语去回他,只因她此时的心神早已不在那里,
就连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时初的心底都还在不断地诧异着,自己那时怎么会有那个感觉……
眼见着风国来使的消息已经瞒不住,渐渐地已经开始在朝堂间人口相传,府里有适龄且尚还待嫁闺中的夫人听言,也开始纷纷着急了起来,
她们与长公主一样,不想自己的女儿去做那劳什子的风国皇后,
什么高贵啊!
尊容的?
全都是狗屁………
她们只觉隔山如隔海,如此山高皇帝远的,谁知道她们的女儿嫁过去,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在她们眼里,什么金山银山,都比不过女儿这座宝贝贝山,
穿金戴银?
不好意思,老娘家里富得很,不比那牢甚什的风皇宫差,
统领后宫,做六宫之主?
那丫头平日里自己都懒得要死,管别人……
呵呵,你怕是觉得自己活得太久……
不过眼下她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好怎么将自己的女儿从这整件事里摘箩出去,可惜时间紧迫,她们也来不及想什么极好的对策了,现在最干脆果断的就是赶紧将自己的女儿给许出去,
虽说这么急急忙忙许下来的婚事不一定靠谱,但是再怎么说也是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自己伸手就能摸的着的呀!
所以,一时间整个上京城都开始弥漫起了一股名叫相亲的疯狂浪潮,各家夫人那真可谓是使出自己的浑身解数,纷纷开始着手忙碌起了为自家女儿选婿的事宜,而这更是让整个上京城里当红娘的,笑花了眼,
当然有真正疼爱自己女儿的父母,就有将女儿当做利益工具一样换取利益的父母,
这些个父母在听到了一点点有关于风国来使来朝,意在为风皇挑选皇后,结两国之好的消息后,就跟浑身打了鸡血般疯魔的开始忙起了为自家女儿铺路的招子,这其中就包括了女主张□□的父亲张伟光,
要说张伟光这人吧,他也确实如戏文里说的那种恶毒父亲一般,拿自己的女儿不当做人看,
在从官僚那里隐晦的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如何让自己的女儿从这里面脱困出来,反倒是走街拜访的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女儿进宫,
他心底想着,这只要进了宫,他还怕他的女儿没有被选中的机会吗?
相比于丈夫张伟光的唯利是图,崔氏却是真真为自己的两个女儿着想的,所以她一听张伟光话里的意思,也不直面反驳,只说挑女儿可以,但选她的女儿却绝对不行,
张伟光当时好一阵黑脸,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止四女儿这一个待嫁的女儿,他的三女儿可不也正合适吗?反正当初指望她攀上三皇子那棵高枝她也没攀附上,如今,正好到了体现她价值的时候了,
而张□□显然还未想到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成为了那双将自己推入火坑的暗手,等她再次回想起自己当初从被一道圣旨指派嫁入风国,到真正做了风国的皇后,一切的一切仿佛如同昨日夜梦令人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在梦里,她身着红色嫁衣,初到风国,身边除了一个丫环,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她站在高处,体会着来自四面八方风国所有人的敌意,感受着洛大个皇宫所带来的孤寂冷清,以及眼见着丈夫面对她时的冷漠疏离,转而却能一脸笑脸地携手搭过另一位妃子,
她以为是梦,可现实的残酷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她恨,她恨表面温和实则内里自私自利,追求利益惯以他人幸福为赌注把自己送到这里来的楚皇,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漠视一切的楚国民众,但她更恨不顾自己意愿就肆意将自己推入高堂的自己的父亲,
若非有他,她不会以一个仅值小小的官值五品的女儿身份嫁入风国,
但无论张□□,再怎么怨,再怎么恨,这份恨意也到达不了距离她遥远的楚国,
而在另一处府邸,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苏素只觉得天降馅饼,真是想瞌睡了,就有人把枕头给她送了过来,
要说这沈钰是真的不好见,你说这又不是封城封道,怎么她想见一见她的攻略对象就这么的难……
但是当听到这个好消息,苏素只差没有不顾小姐形象的跳起来,
她欢脱的叫着脑海里的系统,询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在背后搞鬼,不然怎么会有这么恰好的事,
虽然系统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所以面对女孩如此欢愉的模样,他极冷的回了她一声,
“不是!”
唉?
竟然不是!
正高兴的要发疯的苏素还想着“系统还真是她追男神道路上的神助攻啊,这样巧合的事都能被他想到,真是想不到啊!”之类的,乍一听竟然不是他做的,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所以这件事真的只是剧情真实发展……
也不知是失望多一点,还是高兴多一点,总之,想通后,苏素也不纠结了,
管他呢,管是谁弄的这件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句话,那就是她完全可以趁着这件事向沈钰表露心意,然后……啊哈哈,好害羞啊!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羞涩的内容,苏素面色开始慢慢变的通红,娇笑着叫了一声后,就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被窝里,看着当真是一妥妥的羞涩少女,
而在她脑海里的系统岂能不知道她的那点龌龊心思,心里暗自嘲讽了一声,随后冷冷的对着女人威胁道,
“这次你若是再像上次那样给我搞砸,你知道的,攻略不下任务对象会是怎样的处罚?”
原本还沉浸在与沈钰互摸胸肌美好的遐想当中的苏素闻言一下子惊醒,举着双手对着系统连连保证,“放心,这次说什么我也要将沈钰一举拿下!”
说完又是痴痴一笑,脑海里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去跟父母汇报她喜欢沈钰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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