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6日
中午,外面下着雨,季雨僖半蜷在沙发上。一到换季,不是感冒就是发烧,她算是习惯了。她身上盖着一张黄褐相间的格纹的毯子,茶几上摆着一杯刚沏好的姜茶。
这又是降温,又是下雨的,季雨僖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阿啾,阿啾…”,雨细密打在玻璃上,季雨僖庆幸早上时,把那后院的那两盆雏菊搬进屋里来。不然这回子准是要淋坏了。
电视上正放着董永三问槐荫树,“槐荫树,槐荫树,我与这位大姐结为夫妇,请你为媒,你开口讲话…”。季雨僖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呛出一口血来。血溅在浅色的地板上,显得触目惊心。
季雨僖用手绢揩尽嘴边的血迹,又将地上收拾干净。接着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视。
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一时间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怒雨。季雨僖默默的将电视关掉,她翻看着以前的日记本,看着看着就笑了,看着看着就哭了。她用手臂环着自己的腿,头深深的埋了下去。
这几天几乎一直都在下雨,一会儿停,一会儿下。俄时不时的望向窗外。有一股从心底蔓延开的疼痛,无时无刻地侵蚀着她的心志。那是一股无法言说的痛,是由时间慢慢的一点点积累而成,在你浑然不觉中,慢慢的,慢慢的在你的心底扎了根。
有一种病,它药石无医,它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积累,而越加严重。发作时,只觉心口疼痛难耐。
这种病叫相思。
乌藤(一个地方)
夜晚,城市里灯火璀璨,孟荷初和林愫站在高高的天台上,往下望去,是一条条长长的街道延伸至远到看不见边的地方。
孟荷初扒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伸在栏杆外。林愫有些着急:“别站那么高,小心摔下去了。”孟荷初没有再扒在栏杆上'把我抱下来是会死啊!'
林愫:“打算去哪儿度蜜月”
孟荷初:“这个啊,我们去菉山玩吧。”
林愫:“你知道了,对…”,
孟荷初吻住林愫的嘴:“你再这么说,我生气了噢”
孟荷初,'他怎么傻乎乎的,不过这样也好可爱啊,啊啊啊,他怎么会这么可爱?'
林愫脸上有点烧:“好,都听你的。”
同时
我侧卧在床上,心事重重。皎洁的月光洒在窗前,今天已经是19号了,他会在干什么呢?应该和孟荷初在一块吧。想到这,季雨僖的目光黯淡下来。
'他不和她呆在一块,又会去哪呢?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忘掉,忘掉,快忘掉…可是我忘不掉啊。'
'心里好难受,我的止痛药放哪去了?'季雨僖拉开床头柜,药罐已经空了'药都吃完了。'
我看了看窗外,窗外黑漆漆一片,路灯微弱的光闪烁着。这个点药店应该早关门了吧?等明早再去吧。
季雨僖一夜未眠,眼泪顺着脸庞,打湿了枕头。
四月二十日
我葬身于无底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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