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瞪大双眼,往日只听说这小太子张扬跋扈,可竟没想到狠辣至厮,慌乱之下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月流响,要遭这番重罪,只能大喊道:“殿下,这是九洲城,您公然废了我的双腿,不怕我父亲一纸状书告上朝廷么!”
月流响蹲下来,用扇子抬起王二的下巴打量了一番,继而像是被辣到眼睛般扭过头去:“爱卿说的极是,左右拿御史大人都要参我一本的,不如我将你打死了,也更省事些。”
那王二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抱着月流响的脚求饶道:“是臣该死,烦请太子留我条性命,此事绝不会叨扰圣架,还请太子留我性命!”
月流响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拖下去吧。”
几个士兵就上来将人拖了下去,不一会儿,门口便传来王二凄惨的叫声。
楚澜川坐在地上,冷眼看着月流响。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被王二的惨状吓了一跳,也被顾不得看楚澜川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好戏了,只怕自己一不小心遭了牵连,落得同王二一样的下场,于是全都散去了。
月流响蹲在楚澜川面前,露出了一个笑:“楚澜川啊楚澜川,原来你也有今天,往日/你不是很能么?不是很厉害么?以王二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都打不过?怎么会任他这样折辱?”
楚澜川不说话,扭过头去。
月流响透过他衣不蔽体的轻纱外罩,瞧见了内里的风光。
楚澜川的琵琶骨上分别被钉入了一根小拇指粗的钉子,钉子入处的皮肤狰狞的纠结作一团,上面不知道用什么颜料勾勒了一朵艳红风流的红色芍药花,掩盖住了丑陋的伤痕。
月流响脸色一变,他只听说习武之人用铁链穿过琵琶骨,那一身的武功便尽废了,却没想到真有人用这般残忍的法子,封住了楚澜川的武功。
要穿过琵琶骨,那钉子必须长三寸有余,嵌在血肉之中,行走做立之间皆疼痛非常。
月流响皱着眉头,看见楚澜川这般狼狈模样,不仅没有欣喜,反而有些微微的怒气。
他一直将楚澜川视作一生的宿敌,可如今宿敌落魄,武功被废,再也不能嚣张的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然后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草包,他竟有些同情这个少年。
他曾经肆意嚣张,如顶风冒雪独立枝头的寒梅,有一股百花杀尽我花开的傲气。
但往日那一拳一拳打出来的仇恨不是假的,月流响没忘记他此次背着父皇出宫是为了什么。
他要羞辱他、践踏他、折磨他!
看这傲世的红梅跪在他的脚下求饶,把往日的恶气通通发泄出来!
去你吗的小将军,老子还是太子呢,你特么揍我多少顿了!!
“把他扔到房间里去。”小太子扬了扬下巴,意气风发道:“我要跟这位,小将军,好好地聊一聊……”
楚澜川很快就被扔进房间里,小太子原形毕露,站在门口叉腰大笑几声,走进了房间里。
看着楚澜川那张誓死不从的脸,月流响闲闲的坐在桌子边上开口道:“你往日总说我弱不禁风,不像个男人,今日我们就以男人的方式来一试高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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