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学心里咯噔一声,扭头看向蒋存杰,蒋存杰厚着脸皮揽上他的腰夏学脸色沉了下来,转身就要离开,  被蒋存杰从后面猛地捉住手腕。  蒋存杰把头抵在夏学肩上,滚烫的呼吸袭了  上来,  夏学闭上眼睛,指尖有轻微的颤抖,  “我不会跟你领证的。

    “为什么”蒋存杰听夏学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心有些滴血,“你还怨恨叔以前干的事”  夏学平静地推开他,“我不怨你,  我也不爱你,所以我不会跟你领证,  也不会跟你结婚。”蒋存杰喉咙用力滚动了下,  “如果叔今天非要你跟我领证呢”  夏学面无表情看着他,  眼里的寒冷让蒋存杰有些发怯。  他很清楚,  如果今天真逼着夏学做了他不愿意做的事,  夏学会恨他一辈子。蒋存杰退了一步,好声好气地说:“学儿,  经过这一遭,  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你还喜欢叔”  挣脱开蒋存杰的手,“我说过了,  我是为了不想让念念失去爹,跟你没关系。”

    “你少糊弄叔。”蒋存杰气不打一处来,醒不来那会儿,你早就收拾东西跑路了。”夏学难得没反驳,不是他反驳不了,  而是懒得说话。  杰叔一向喜欢给自己加戏,以前是这样,  现在也是这样,  他不想去汪一鸣那里是因为他们没感情,  并不为别的。夏学直截了当地说:“反正我不会跟你领证,  你如果逼我,我今天就带着念念走,  让你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僵持,  蒋存杰忽然单膝跪下,  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绒盒,  表情有些不自然。大庭广众之下,这个举动引来不少注视。蒋存杰真心诚意地说:“学儿,  以前叔对你不好,是叔的错,以后叔保证,  事事都依着你。”学垂眼看着他,蒋存杰坦然自若点头。夏学淡淡地说:“那我说今天不领证,  你能依我吗”  蒋存杰骤然沉默了。夏学冷笑一声,好像不意外这个答复,  目光从蒋存杰脸上落在他手里的绒盒,  伸手拿起那枚戒指。蒋存杰心脏随着这个动作狂跳起来。戒指上面刻着他们两个人的名字,  夏学端详片刻,把戒指扔回蒋存杰怀里,  “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你别再骗我了,  我也不会再上当。”蒋存杰看着滚落到脚边的戒指,  目光跟着那抹阴影黯了下去。  两人最后还是回了家。

    一路上车厢里的空气压抑得可怕,  前头开车的司机竟然有种喘不上气的冲动。

    一片死寂中,蒋存杰抓着绒盒终于开口:  “叔可以答应你不领证,那你得答应叔一件事。”  夏学斜睨了他一眼。蒋存杰霸道地说:“你得答应叔,  以后不能离开我。”  不等夏学开口,蒋存杰咬着牙说:  “你要是敢动离开的念头,  叔绑都要把你绑回来,  以后把你锁在地下室里,让你天天给我生孩子。”夏学本来就没想过离开,他望向窗外,淡淡地说:  “只要夏夏在,我就不走。”  蒋存杰终于安心了点,“咱们说好了,  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夏学毫不留情地说,“谁像你那么没信用。”蒋存杰痊愈后,又做回了风光的蒋大少,  之前被权斌夺权的几处产业全都被他夺了回来,  反水的手下也全都被他拔干净赶了出去

    自从那次以后,蒋存杰没再提过领证的事,  他清楚再带夏学去几回民政局,  夏学都不会答应跟他领证。现在只要人还在他身边,他就满足了,  不敢再贪心要求什么。  而且后来蒋存杰想通了,  如果夏学真想离开他,  那次他差点成为植物人醒不过来,  夏学有的是机会逃跑。夏学不跑,就说明他心里还有自己,  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而已。  这么一想,蒋存杰觉得领不领证也不重要了。蒋念念十四岁那年,是蒋存杰最风光的时候,  走到哪里都被人捧上天。

    不过风头太盛容易成出头鸟,  蒋存杰就印证了这句话。

    他应酬回家那天晚上,被对家的人捅了一刀,  差点被医生宣布当场死亡。  那次没有瞒住蒋念念,  孩子趴在蒋存杰的病床边哭得死去活来,  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直到夏学再三保证蒋存杰不会死,才把蒋念念劝住了。蒋存杰醒来以后,  非但没换来夏学的温声细语,  反而被夏学威胁,如果再干这么危险的事,  他就带着夏夏离开这个家。蒋存杰捡回一条命后,  就从台面上退了下来,  不再干打打杀杀的事,专心在家陪孩子,  赌场上的事情都交给了邢胜打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蒋念念二十岁那年,  蒋家出了件大事。  蒋竞的宝贝独子蒋嘉佑把任家的小儿子给睡了  ,对方父母还闹到了家里。  夏学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问:  “你们蒋家是不是尽出渣男”

    “学儿,说归说,你可别带上叔。”  蒋存杰有些委屈,  叔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每天去上厕所都跟你打报告,谁家老公能做到我这个地步。”夏学没理会蒋存杰的骚话,  “蒋总和邱总打算怎么处理”

    “我弟那性子宠孩子充得没边,不知道怎么处理,  不过我那弟妹可不是眼里能揉沙子的主。”  蒋存杰嗤笑一声,“再说了,你以为任越是能吃亏的脾气夏学想了想邱总的性格,  再想想最近势头越来越旺的任越,  觉得这次有一番好戏看了。蒋念念二十五岁那年,  她突然回家告诉蒋存杰和夏学,  自己谈了个男朋友,打算跟对方结婚。蒋存杰当时正在喝茶,  听见这话一口水喷了出来,脸色变得异常复杂。  夏学倒是平静,问了男方的信息,  得知是韦家的独子韦桥,长得还算周正,  人也老实,没有富二代那些恶劣脾性,  算是一股清流后来经过调查,的确跟蒋念念说的一样,  韦桥连女朋友都没交过几个,  是个难得的有钱老实人。两人的同意下,  蒋念念把韦桥带到家里见家长,  顺便商量婚期。蒋存杰从头到脚把韦桥打量了一遍,  眼神充满敌意。  夏学倒是和蔼,问了韦桥很多问题,  韦桥礼貌地一一回答。

    话题终于谈到两人的婚期上,夏学没什么意见,  只要蒋念念喜欢就好。

    “你呢”夏学扭头去看一言不发,  臭着脸的蒋存杰。  蒋存杰一句话没说,直接从后腰掏出把枪,  “啪”地放在桌面上,面无表情地说:  枪毙了你。’夏学把枪收了起来,笑着跟韦桥说:两个孩子高兴得不得了,  尤其是韦桥在这种事情上反应得很快,  马上改口说:蒋念念害羞一笑,伏在韦桥肩头。

    几天后,双方父母见面,把日子定了下来。结婚那天,阳光明媚,  婚礼现场豪华得令人咋舌,  丝毫不输电视上那些大牌明星的结婚现场。夏学搀扶着蒋念念走在红毯上,  把她的手放在韦桥手里,  那一刹那他有种莫名的感觉,  自己这辈子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上婚车前,蒋念念哭得稀里哗啦,  抓着夏学的手不愿意放,“爸爸,  我舍不得你和爹地。”夏学笑起来时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  他弯腰摸了摸蒋念念的脸,安慰道:  “又不是不回来了,  以后你有空常回来看看我和你爹就行,别哭了,妆哭花了就不漂亮了。”

    韦桥温柔地安抚着蒋念念,  又是给她擦眼泪又是顺背,  看得夏学心里一阵安慰。念念没有步上他的后路,  找到了一个彼此相爱的恋人。  好不容易安抚好蒋念念的情绪,吉时也到了,  夏学站在原地,笑着目送婚车离开,  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什么。

    他回过头,发现蒋存杰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夏学从邢胜那里听说蒋存杰先回去了,  他打车回到别墅,  果然看见二楼主卧的灯还亮着。他推门走了进去,  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浓烟熏了一跟头。  蒋存杰坐在沙发上,被烟雾缭绕,  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  夏学嫌弃地用手扇了扇,  “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念念都没见着你。”  蒋存杰没说话,烟抽得更猛了。夏学以为蒋存杰是因为蒋念念嫁出去了心里不舒服,  刚想拿以前的事情嘲讽他两句,  蒋存杰忽然站了起来,顶着一身的臭气进了洗手间。玻璃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隐约听见开门声,很快又关上了门,  夹杂着远去的脚步声。

    这臭小鬼果然还是走了。过了很久,蒋存杰心如死灰打开门出去,  当他看见躺在床上看书的夏学,  愣在原地动都动不了。夏学奇怪地看着他,“你愣着干什么  不上床睡觉”  蒋存杰心脏狂跳起来,他身体僵硬上了床,  像往常一样把夏学搂进怀里。

    他没开口,夏学也不说话,  卧室里保持着安静的诡异。  过来会儿,蒋存杰憋不住似的开口,  声音沙哑得厉害,“学儿,叔以为你走了。”

    “走”夏学没听懂,皱眉道:蒋存杰声音带着点颤,  把夏学紧紧搂在怀里,“你之前不是说,  念念不在了你就走”夏学这才反应过来蒋存杰今晚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夏学平静地说:“念念不是还在吗”不等蒋存杰开口,夏学又说:蒋存杰心脏像小鹿乱撞似的,夏学好像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  勉为其难嗯了一声。  蒋存杰激动得浑身颤抖,  揽在夏学腰间的手越来越紧,  夏学有种喘不过气的冲动。夏学忍不住推了蒋存杰一把,  “你抱我抱得太紧了。”

    “学儿”蒋存杰颤声道:

    也许是他的情绪听起来临近崩溃,  夏学身体僵了僵,难得没冷嘲热讽,他垂下眼睛,  耐着性子确定地说:“不是。”蒋存杰没再说话,两句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仿佛恨不得跟他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存杰终于开口,  “过几天我们去韦家看看咱们闺女。”  夏学脑袋抵在蒋存杰的怀里,  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在漫长的寂静中,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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