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皎累得筋骨松软,香汗淋漓。
看了看周围环境,有点疑惑,“怎么回明月苑了?”
这些天,为了保护她父母,照顾苏全,他们全都住在了总督府。
猛一回来,还有点亲切。
男人抱着她径直去了浴房,
“这里洗澡方便……还安静。”
苏皎皎:!!!
安静是个什么鬼?
“宋君澜,你不会还没……”
“嗯,起的火有点旺,还没尽兴。”
苏皎皎胡乱拍打他,“你够了啊!这么胡闹法,你也不怕肾虚。”
“呵呵,皎皎多虑了。”
他抱着她一起泡进浴桶里,热水包围了他们俩,
“我练的绝世武功能是白练的?能强精健体,恒久……不衰。”
苏皎皎:!!!
您老金刚不坏之体,我可是普通小娇花啊!
小爪子胡乱往他身上挠着,“我不管,我累了,我要睡觉,我受不住了!”
“好好好,不闹不闹,听皎皎的,洗完就睡,好不好?”
“嗯。”
还算他孺子可教。
几分钟之后……
宋狗子可教个屁!
浴房几乎水漫金山。
天色微亮时,一切才恢复平静。
累了一夜的苏皎皎,暗暗自省。
今后,她决不主动撩这狗东西了!
不禁撩,一撩就疯。
屋里乱屋里的,毫不影响下人们在外面聊天。
都习惯了里面大动静。
可乐摸了摸肚子,对其他人吩咐,“看样子里面早着呢,你们都在这候着吧,机灵点,叫水就送进去。我先去吃个饭。”
走了几步,发现身后跟着一个人影。
“谁呀?”
江回从黑暗里闪出来,硬邦邦问,“没吃晚饭?”
“嗯,怎么了。”
江回递过去一个食盒,抬着下巴,像是恩赐一般,
“多出来一份酱肘子,没人吃,给你吧。”
可乐没接,“画舫上的菜吧?我不吃酒桌上剩的,有味儿。”
江回顿时急了,“哪能是剩的!我专门从后厨截了一份,好着呢!”
说完,自己差点咬了自己舌头,江回怔了怔,烦躁地将食盒塞给可乐,转身就走了。
走的那个姿势,一看就是生气了。
也不知道谁气着他了。
可乐眨巴下眼睛,掀开食盒,凑近了闻了闻,眯着眼睛非常享受,
“嗯,味道不错,肯定很好吃。”
也没多想,现在她就一门心思,要将大肘子全都干掉!
且说画舫的晚宴还在继续中,宋持先撤了,东方若真看了看自己那些疯癫的属下,了然无趣地放下了酒杯。
脸上笑容尽收,干脆利索地抖了抖衣袍,走了出去。
郊外院落里。
红袍男子轻盈地落在院子里,班春从黑暗中冒出来。
“东方少主可算回来了,我们主子一直等着你呢,请进吧。”
东方若真点点头,跟着走进了正屋。
房间里烛火明亮,清美的男子正在自己和自己对弈。
“主子,东方少主回来了。”
林清源放下棋子,缓缓抬眸,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你自己回来的。”
东方若真点点头,“没机会下手。”
林夏荷端进来药汤,递给林清源,林清源不曾看她一眼,端过去药,一口喝干。
林夏荷看向东方若真,不悦地说,“以你的身手,都没将人从徐氏手里抢过来?”
面对林夏荷那束嫌弃的眼神,东方若真的眸光暗了暗。
“江南王认出来了她,我想浑水摸鱼带走她,被宋持阻拦了。”
林清源面无表情,有些愣怔地看着棋盘,幽幽地叹息:
“总是和她差一步呢。”
东方若真坐下,喝了杯茶,“徐氏出手特别狠辣,竟然想让三个男人轮了苏皎皎,多亏那姑娘机智,躲过一劫。”
哗啦!
棋盘棋子全都被林清源霍然推翻,棋子落了满地。
林夏荷惊得抬眼看着林清源。
“呵,徐作广这个妹妹真是不想活了!安排人,好好折磨她,别让她死得那么痛快。”
林夏荷一边捡棋子,一边不赞同地说:
“我们何必出手,现在不是要和徐作广表面合作吗?再多此一举作甚。”
东方若真看了师姐一眼,附和道,“嗯,宋持绝不会袖手旁观,以他对苏皎皎的看重,回头一定会报复徐氏。”
林清源眼底涌着一片片偏执,“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要替皎皎报仇,和宋持何关!”
林夏荷:……
满眼的纠结和痛苦。
东方若真看得有点心软,沉声说,“殿下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和徐作广的计划出现纰漏,那就因小失大了。”
林清源苦笑道,“你们一个个的总是用因小失大、用大局来阻拦我,我就是因为这些破缘故,而痛失了我爱的女人!”
东方若真看了看漏刻,“船只都准备好了,殿下尽快动身吧。”
林清源怔了一会儿,“今晚不走了。”
“主子!”
林夏荷心急不已,“您的身份随时会泄露,若真都准备好了船只,还是尽快走吧,以免夜长梦多。”
“我不甘心。”
林清源玉白的手指掐着眉心,“我要带着皎皎走。明天再试一次。”
“主子!您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屡屡让自己身处危险呢?”
东方若真也劝道,“师姐说得对。等到殿下根基稳固,再谋划苏皎皎不迟。现在……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远远低估了宋君澜对苏皎皎的重视程度,现在他看她很紧,我们能得手的几率很低很低。”
林清源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神情坚决,“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都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布局一下明天的计划。”
林夏荷气得跺脚,“主子!”
“出去。”
东方若真对着林夏荷摇了摇头,拉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院子里,林夏荷气得脸都扭曲了,“主子太受那女人影响了!之前,主子恨不得为了和苏皎皎长相厮守,打算一辈子不恢复身份。”
“那就让他明天再试一次,失败了,他也就甘心离开了。”
林夏荷满脸凄苦,低着头回了自己房间。
东方若真的目光,一直痴痴跟随着她,直到她消失很久,他才悠悠叹了口气。
人生啊,为何偏要有这么多无奈和爱而不得?
活着,真他娘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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