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琴不悦地看着牛淮文,眼风如刀。
如果不是这个臭男人多余冒出来,刚才王妃就能被她一个人狠狠抱在怀里了。
好讨厌!
牛淮文憎恶地瞪着那琴,俊脸阴冷。
好容易等到一个机会,竟然被这个狗屁公主给破坏了,他差一点点就能抱住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子了。
一男一女正用眼风无声地厮杀着,苏皎皎笑眯眯说,“多亏有你们俩在,我才避免了受伤。你们俩的衣服都弄脏了,要不要去换一下衣裳?”
那琴和牛淮文的肩膀溅到的位置相同,就连泥土形状都差不多,还挺默契的。
“不用。”
那琴公主和牛淮文同时发声。
苏皎皎哦了一声,颇为遗憾地说,“本来我还想自己也顺便换一身衣服的……”
苏皎皎看了看自己袖子上的几个泥点子,微微叹息着。
结果,那琴突然改口了,“我觉着还是去换一身干净的比较好。”
牛淮文也点头道,“我也应该换。”
苏皎皎来回看了看这两个人,愣了下,点点头,带着他们一起走进了成衣店。
各自选了新衣服,三个人去了三个房间换衣服。
那琴换衣服的速度堪称秒换,比男人都凑合,她换上新衣服,蹑手蹑脚来到苏皎皎房间门口,正准备从门缝往里面偷看,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人同时发现了她,转头和她四目相对。
竟然是牛淮文!
那琴暴怒,“是你!你竟然想偷看王妃换衣裳?”
牛淮文脸色一僵,立刻反唇相讥,“你这鬼鬼祟祟的,是你想偷看王妃吧?”
难怪这个公主刚才突然变了主意,想要换新衣裳,原来和他想到了一处,果然登徒子的色念头都一样。
牛淮文接着出掌击向那琴,那琴也不是娇小姐,上前和他扭打在一处。
苏皎皎换好衣服出来后,发现牛淮文和那琴都在门外几丈外等着她,一起对着她露出笑容。
“你们俩的头发怎么这么乱?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
那琴:……
她总不能说,在苏皎皎出门前一秒,她还在和牛淮文对战。
牛淮文了解苏皎皎的性子,知道她喜欢新奇热闹,于是马上转移话题,“王妃,这里的特产奶酥特别好吃,可以运回江南售卖。”
“真的?”苏皎皎眼睛一亮,立刻兴冲冲向外走,“不会就是奶酪吧?如果能存放很久,真的可以运到江南卖。牛公子,你脑子真是灵光,聪明啊!”
被夸赞的牛淮文,低头勾唇浅笑,那副羞涩文静的样子,和刚才与那琴对打的时候,截然不同。
那琴鄙夷地自语着,“切,真是个伪君子。”
那琴和牛淮文一起陪着苏皎皎去选购奶酥,苏皎皎在里面谈合作方式和价格,那琴和牛淮文在不远处互相敌视。
那琴:“姓牛的,把你对王妃的龌龊心思给我收一收!”
“呵,这话应该我说吧,那琴公主,你最好离王妃远一点!”
苏皎皎走了过来,“你们俩聊得挺开心啊?”
那琴干笑道:“是啊,随便聊聊。”
牛淮文垂眸深深看着苏皎皎,温声问:“累了吗?不如去茶楼歇歇?”
那琴看着前后态度天壤之别的男人,暗自翻了个大白眼。
这个姓牛的好恶心啊,这么善于伪装,明明心思不纯,偏偏在王妃跟前装得那么纯情温柔。呕!
结果苏皎皎没看清地上的苔藓,滑得一个趔趄。
“唉哟!”
她皱着小脸,僵在那里不敢动了,“脚崴了。”
“王妃快先坐下。”
那琴搬来个小板凳,扶着苏皎皎坐下。
牛淮文已经焦急地单膝跪在苏皎皎脚边,伸手握住她的脚踝,“给我看看。”
那琴眼皮一跳,恨不得一口咬死牛淮文,抢过去也握住苏皎皎的脚踝。
“牛大人,还是我来看吧,你毕竟是男子。”
牛淮文并没有松手,而是暗中用阴恻恻的目光厌恶地扫了那琴一眼。
“在下懂得正骨,还是我来吧。”
“本公主也懂,让我来。你放手!”
“你放手。”
“喂,喂……”
苏皎皎不得不打断对峙的两个人,“是左脚,不是右脚。”
这俩人,争都没争对脚。
那琴和牛淮文同时去抢苏皎皎的左脚,苏皎皎却将脚往裙子底下一缩。
“我觉得骨头应该没事,就是普通的崴了一下,歇歇应该就能好。你们俩都不用看了。”
牛淮文担忧地说,“那王妃不要走路了,我背你回去。”
那琴直接冷笑了,“有本公主在,轮得到你?王妃,我背你回去。”
两个人又开始争抢背人的权力,最终,不得不一起退让一步,“王妃,请您的暗卫将您背回去吧。”
江三现身,连连摆手,“属下可不敢,属下已经让江四迅速去通知王爷了。”
谁敢不经王爷同意,触碰王妃啊!
他又不是笨蛋,他还是想保命的。
话音刚落,江南王已经用轻功落了下来。
“皎皎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宋持吓得脸色惨白,心惊胆寒的跪在苏皎皎腿边,轻轻拿着她的脚,小心翼翼捏了捏。
苏皎皎笑着说,“没大事,就是扭了一下。”
宋持将女人打横抱起,临走以前,冷飕飕的目光略过那琴和牛淮文。
那琴噘着嘴,羡慕地鼓着腮帮。
而牛淮文则面无表情,只不过袖子里的手,攥得死死的。
夜深沉。
城外的树林里,牛淮文步履沉沉地走进来,前面立刻冒出来一道身影。
“牛公子,你可想好了?”
牛淮文回想到白天的事情,他想要抱一下喜欢的人,都处处掣肘……还有江南王独占性的抱着她……
心头一凛。
“需要我做什么?”
“明天,江南王将肃整镇北军,你将毒药下到镇北军的餐食里,然后烧了粮草库,我们的人就会趁乱杀了江南王。”
“那我有什么好处?”
“哈哈,江南王一死,镇北军只剩下你统领,届时匈奴会佯装败于你,你将大胜而归,无尚荣耀。至于苏皎皎,她男人都死了,你趁机得到她,她一个女人也只能委身于你了。”
牛淮文眯了眯眼,眼神坚定,“成交。”
而皇宫的偏僻墙角下,裴雨桐和一个人悄悄碰头了。
裴雨桐递给那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低声说,“事成之后,另一半我会埋在这里。我希望明天就听到那个小崽子身亡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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