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枫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当看见那一片狼藉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无比沉重,整个场面只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然而军用吉普车很快就通过了那片区域,并没有给叶枫留太多感慨的时间。
陆瑶驾驶着军用吉普车驶离了马路,驶进了沙漠,向着艾米丽前进的方向追去,强劲的发动机和优越的抓地性能让军用吉普车在沙地里如履平地,四驱轮胎的飞速旋转将无数的黄沙带离地面,飘向了空中,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黄色的沙雾。
叶枫在汽车里陷入了自我怀疑中,自己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艾米丽从出现在浦江大道,到现在进入沙漠,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而且她还出手救了人,她本可以袖手旁观的,这样她就不会暴露自己了。
就在这时叶枫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小胖打来的,叶枫接通了电话,“小胖,你现在到哪里了?”
“我就在你们后面不远的地方。”小胖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
就在这时,“轰隆隆!”,一阵阵螺旋桨搅动空气的声音传入了叶枫的耳朵里,很微弱,叶枫估计直升飞机离他们至少有五六十十公里的距离。
“小胖,你开着直升飞机过来的?”叶枫在电话里问道。
“是啊,我乘坐军用飞机直接到了西僵驻军部队,在那里开了直升飞机直接过来了。”
“就你一个人吗?”叶枫小声地说道,一边说一边偷瞄了一眼陆瑶。
“你是想问韩司媛吧,她和她的朋友一起去了昆仑山了。”小胖的声音如此之大,很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叶枫得知韩司媛和艾文嘉去了昆仑山,顿时如释重负,韩司媛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知道陆瑶已经来了,她的出现可能会让气氛变得很微妙。
叶枫将这里发生的事和小胖讲了一遍,“小胖,你说我会不会小题大做,反应过度了,牵扯那么多人力和物力,最后可能什么都不会发生!?”
小胖在电话里想都没想,说道:“咱们兄弟俩从小到大做事情什么时候犹豫过,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可不是我们的座右铭,只要你觉得不妥,哪怕有一丝可能性,那就必须去做,兄弟我永远支持你。”
小胖的话想一股暖流,流过了叶枫的心田,小胖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做事情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只要想到,就去做,从来不拖泥带水。
叶枫的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只要有一丝可能性的存在,他就不会放过。
两个小时后,小胖的直升飞机飞追上了军用吉普车,军用吉普车在下,直升飞机在上,向着目前坚定地前行。
两天后,在一片寂静的沙地上正有一个人影在快速的奔袭,她的速度飞快,竟然在她的身后形成了一道虚影,如果这片沙漠是一张黄色的娟纸,那这道身影就是一滴淡淡的墨,在娟纸上肆意地流淌,留下了浅浅的印痕。
塔克拉玛干沙漠——华夏最后的沙漠,这些年,地球产生巨变,华夏的沙漠都受到了影响,沙漠里出现了绿洲,原始森林渐渐将沙漠吞噬,然而塔克拉玛干沙漠不禁没有受到影响,反而有渐渐变大的趋势。
照此速度扩张下去,千百年以后,塔克拉玛干沙漠必将会形成一片荒漠大陆,位于华夏大陆西方,成为难以跨越的广袤领域。
这个奔跑的人影正是艾米丽,她在这两天里只简短休息了两次,剩余的时间都是在马不停歇地奔跑,这片沙漠虽然苍凉,但是和那片真正的寂灭之地相比,却显得富有生气。
在这两天里,她看见了很多动植物,也遇到了很多怪兽,除了沙漠锯齿兽外,她还看到了体型巨大的蜥蜴,蝎子,蛇和蚂蚁。
尤其是那些蚂蚁,出现的过程非常恐怖怪异,沙地上先是鼓起了一个个大沙包,然后这些沙包中心的黄沙向外围扩散,紧接着,一个个兔子大的蚂蚁像火山岩浆一样从沙包中心冒了出来,在很短时间内席卷周围一大片沙地,艾米丽亲眼看见几只沙漠锯齿兽被蚂蚁群瞬间吞没,化为了乌有。
艾米丽快速的奔跑避开了那些怪兽,没有给那些怪兽任何觊觎她的机会。
在艾米丽的身后一百公里的地方同样有三个人影在快速的奔跑,那是叶枫,小胖和陆瑶,他们的吉普车和直升飞机因为燃料耗尽被他们扔在了沙漠里。
三人的速度同样飞快,一望无际的黄沙和干燥酷热的天气对他们的速度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然而叶枫的速度明显要快俩人一步。
三人在沙漠里穿行同样遭遇到了那些怪兽,他们没有艾米丽那样的好运气,体型巨大的蚁群给他们造成了一些困扰,最后是陆瑶形成的白色飓风为为他们打通了一条道路,为此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叶枫一边跑一边对俩人说道:“我先跑一步,看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说完不再理会俩人,叶枫全力施展速度,每一步都跨出去七八米,每一次跳跃都有六七米高,似乎地心的引力对他完全不起作用。
而在叶枫的头上有着一大片白云以不输于叶枫的速度向着前方飘去,就像是一把白色的大伞被叶枫举在手里。
又过了半天,已至深夜,艾米丽跑到了一个巨型山丘上,停下了脚步,大口呼吸了几下,稳住了心神,她极目远眺,最后将此地选为最终的目的地。
这是一片极其荒凉的沙漠,连绵起伏的黄沙在天空璀璨群星的映衬下泛着淡淡黄光,放眼望去一片寂静,没有任何生命,艾米丽站在这片沙漠的最高处,俯视着这片沙漠,就好像一个巨人在看着大地。
艾米丽又抬头看向了星空,星空中有无数的群星,光芒耀眼,这些星星就好像一双双巨人的眼睛在看着她,或者说在看着这片大地。
巨人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中,他们发着光的眼睛透过黑暗的幕布看着这片大地,而这片大地被这片黑幕遮挡,对于黑幕外的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置身于舞台的中央,在那些聚光灯投射下,全身上下毫无秘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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