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压根不敢反驳,她抖开他的衣裳,笨拙的一件一件给他穿,程淮也就低头看着她认真微垂的长睫,她的小手在给他系腰带,几次都系不好,她急得都冒汗了。
程淮也嗤笑一声:“只会脱不会系?”
他话语里带着些淡淡嘲讽,她抬着头小表情无辜:“我又没给男人穿过衣裳。”
程淮也现在看见她就烦,索性自己穿了,就她这墨迹的劲,祭祀结束了这个衣裳都不一定穿好了。
许安安就跟个受气小媳妇站在一旁,她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跟程清秋出宫了,她好好躺宫里哪里还有这么多事,搞得她头又疼,身子也疼,就没有一处是舒畅的。
那梨花白许安安决定敬而远之,确实很上头,没有下次了!
程淮也穿好又自己冠发,带上黑金的发冠,冰冷睥睨的气势一下就出来了,他倒是把自己弄得一丝不苟,许安安头发还乱糟糟的。
穿个衣都穿成这样,程淮也也不指望她还会挽发。
他深吸一口气,拉着人按椅子上,动作太大,许安安暗“嘶”一声:“你轻点,我肚子好疼。”
程淮也臭着脸给她梳头发,黑亮的发丝在他手中成髻,许安安惊讶道:“皇上,您还会挽发,不愧是你,多才多艺的。”
他并没感觉被夸奖到。
“你跟谁学的?”
要不是赶时间,他真的想找个东西把许安安嘴缝起来。
他淡淡道:“程清秋小的时候,头发都是朕梳的。”
许安安懂了,听禾清说闻皇后生程清秋难产而死,那程清秋小时候确实大多都是程淮也带着。
程淮也把最后一支发簪给她戴上,退开一步就走了出去。
谢长安恭敬的在外面侯着,程淮也看了他一眼:“传令下去,谁若敢把云桑间的事泄露出去一个字,杀无赦。”
他语含冰冷杀意,谢长安唇畔含笑,看着他紧抿的唇,浅笑道:“知道了。”
就谢长安这了然的目光,让程淮也更加不自在了,他冷着脸淡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谢长安依旧清润:“臣都懂,臣不说。”
程淮也:“……”
罢了,爱说不说。
他走出几步,许安安怕自己慢了又惹狗男人不高兴,但她步子一大就扯得生疼,肚子也疼,出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所幸谢长安眼疾手快的轻扶了她一把:“明妃娘娘小心。”
许安安感激道:“谢谢你,谢大人。”
“客气了。”
程淮也回头就看见许安安紧紧的抓着谢长安的衣袖,还冲着他笑。
他折回身,一把拉许安安的手腕上,就把人拉走,许安安直接疼得吸气,这狗男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疼死她了。
“你慢点,我疼,我疼!”
她想挣脱开他的钳制,程淮也听她呼痛,下意识轻了一些,然想到她昨日的行为,他可以跟任何女人睡,但唯独不能是许安安。
本来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他黑眸里不含一丝情绪:“疼也好好受着。”
许安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刚刚还给她梳头发,这下又摆着张臭脸,她又不是故意的,她还没怎么委屈呢。
然,她有气不敢出,只能憋着,这该死的阶级社会,她决定了这大腿她不抱了,她以后一定离程淮也远远的。
此次他们是走暗道回的宫,两人一前一后,许安安整个人怏怏的,程淮也也不可能去哄她,两人第一次无声走在一起,气氛有些凝滞。
地道的尽头是程淮也的未央宫,许安安只想回去睡觉,然而程淮也还不放过她:“跟朕一起去。”
许安安媚眼睁大,有些不可思议:“皇上,这与礼不合,您应该让皇后娘娘陪你去,妾身就不去了。”
程淮也睨她一眼:“主意是你出的,你必须在场。”
她也不知道他担忧什么,既然如此,许安安只能再陪他跑一趟。
她低着脑袋,亦步亦趋:“那大臣们反对妾身去怎么办?皇后娘娘那边又怎么说。”
她顶替了孟佳依,许安安都能感受到孟佳依对她的仇恨值拉满了,她瞬间有些忧伤。
“不用管她。”
“切。”她悄声嘀咕一句:“真无情。”
孟佳依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在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许安安就当自己被狗咬了一口,她啥也没感受到,一身还搞得疼死了,尤其是肚子,这么久了,她第一次痛经,大致原因就是她酗酒,痛得她脸都白了。
她上前拉住程淮也的手,可怜巴巴的倚靠着他:“皇上,您扶妾身一把吧,妾身肚子疼。”
程淮也闻言,身子一僵,但也没再推开她。
余公公看见程淮也来了,他瞬间松了一口气,祭祀这么大的事,他家皇上偏偏一夜未归,差点没把他急出病来,只是他看着跟个树袋熊一样吊程淮也身上的许安安,有些奇怪,明妃娘娘怎么会跟皇上一道从未央宫出来。
但此时想不了那么多,程淮也把许安安拎车舆里坐着,自己紧随其后坐她身侧。
宫门口,一排大臣加上皇城军护卫,看上去乌泱泱的一片。
程淮也的车舆出来以后,众人看着车上的人都不可置信,怎么不是皇后娘娘。
余太傅本就不满此次的祭祀,再加上他竟然不把一国之母带出来,反而带上明妃,这真的是弃老祖宗的礼仪与不顾,他沉声道:“皇上,皇后娘娘呢?祭祀这么大的事,皇后娘娘都未到场还能算得上仪式完整吗?明妃娘娘再怎么也只是个妃子,这与礼不符,还请皇上三思。”
许安安在一侧听着,心里直点头,确实,带她干嘛,她只想好好躺床上睡觉,她才不想去那什么祭祀的地方,累死了,赶紧把孟佳依叫来,她好回自己的紫薇殿。
然而,程淮也这人就像天生反骨一样,你越不让他做,他偏偏逆行为之。
他抬手揽着许安安的肩,把她往自己身边一带,许安安就撞进他的怀里。
程淮也神色冰冷,黑眸一贯的淡漠:“朕愿意带谁就带谁。”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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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追妻火葬场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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