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嫌恶,让维泽尔脸色微微一变。
还从没有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更没有人敢这么嫌弃他。
“你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他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话也凌厉起来,“一般的男人降的住你么?恐怕还没你有气势。”
“时温星,像你这样的女人,配我才正好,我们应该是天生一对。”
他从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志同道合的一路人。
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货色,手中都沾染了无数脏事,谁又比谁高贵。
时温星听他这番阴阳怪气的话,低声骂了一句“绝不可能。”转过头望向窗外,不屑于再看他一眼。
她从没见过这么难缠的男人且令她厌恶的男人,能把卑鄙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维泽尔也不气恼,扫了她一眼后,面上扬起冷冽的笑意,脚下却突然踩紧油门,以猝不及防的速度毫无预兆飞了出去。
速度之快,差点把没反应过来的时温星甩到玻璃上。
他们前脚刚离开,后脚一片灌木丛里,一辆黑色中型保镖车紧紧跟上。
时温星没有任何防备,等回过神后立刻抓紧胸前的安全带,怒斥维泽尔,“你在发什么疯?!要撒野就去别处,别带上我,我还要活命!”
真是个疯子!
维泽尔眯着眼目视前方,棱角分明的俊脸冷笑一声,“我带你去见你的好妹妹,怎么,我开快一点让你早点见到她,你不高兴?”
时温星懒得听他这些愈加的理由,警惕的望着面前一闪而过的风景,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下一秒就有出车祸的危险。
幸亏此刻这条道路上没有人,要不然非得撞上不可!
她下一次绝不会再坐这个疯子的车!
她心中恼怒,但也是个倔脾气,存了心不想和维泽尔搭话,烦的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只侧过身把背影留给他。
她越是这样,维泽尔心中就越烦躁,直接把脚下速度加满,车比刚才又快了一个档次,差点轮胎都和地面摩擦起火。
身后的保镖车费力的追着,但还是被甩掉了一大截,最后连维泽尔的车尾巴都看不见。
车中的两人不知僵持了多久,寂静的只有窗外风的呼啸声,气氛尴尬至极。
最后还是维泽尔先忍不住,瞄了一眼望向身旁的位置,看见时温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正过身躺在副驾驶上。
她此刻脸色惨白,目视前方,还一副嘴硬的样子,不肯搭理他。
他心中的火气顿时莫名被灭掉,无声叹了口气,放慢了油门,看着时温星脸色好转后,开始主动找话题。
“先生说了,尽量安排你这两天回到s国。”
他知道,这才是她最感兴趣的。
时温星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头看他的侧脸,质疑,“怎么这么快?”
“因为先生给你交换的任务,需要你现在去完成。”维泽尔手指敲打方向盘,“邱晚晚现在没有在s国,傅修晏那边应该比以前好下手,你自己琢磨怎么办吧。”
他口中先生的任务,就是让邱晚晚与傅修晏离婚,最好制造误会,再也别见面。
“邱晚晚不在傅修晏身边?”时温星语气中透着淡淡的惊讶。
傅修晏看起来挺宝贝邱晚晚的,恨不得走哪里都带着她,怎么这次两人分开了?
她在r国消息落后,平常又刻意避开有关s国的新闻,所以自然不知道s国发生的大事。
“是啊,”维泽尔见她愿意主动和自己聊天,眉宇之间舒展一些,“因为她在r国。”
时温星这下更惊讶了,隔了一分钟才缓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邱晚晚为什么在r国,但跟她并没有关系,她也没必要多问,她只需要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
“那时家呢?你们答应过我的,要帮我向时家复仇。”
这才是她的目的。
维泽尔想到她会问这件事,平静的告诉她,“放心吧,你有需要尽管告诉我,我会给你足够的帮助。”
时温星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看向维泽尔的目光也少了些敌意。
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他转动方向盘进入右边的道路后,仿佛无意间开口,“你心中有办法了么?”
“嗯。”
“能和我说说么?”
时温星面无表情,“利用时温月。”
以前时霍利用了她二十多年,她现在就要利用他最喜欢的女儿。
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哦?那不是你的妹妹?”维泽尔转头看了她一眼,“据我所知,她以前经常粘着你吧,你真忍心这么做?”
他的话中带着不明显的挑拨,时温星听出来了。
她冷笑一声,“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应该也知道,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有她的一份功劳。”
如果她到了这个地步还想着原谅时家人,那她就是个无脑的圣母。
她绝不会原谅时家的任何人,她从心里憎恶时家人,更恨不得把时家人都弄死。
维泽尔大笑两声,“不错不错,心够狠,我喜欢!”
“我就说吧,咱们都是一路人,都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看,这不就突显出来了?”
“我跟你不一样。”时温星反驳。
她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货色,但现在所做的一切,是时家人欠她的,她只是如数奉还而已,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维泽尔察觉到她的抗拒,再次大笑两声,眼底却是罕见的冷意,没说什么。
他倒是好奇,时温星现在一副恨不得跟时家所有人拼命的架势,但等以后知道了身世真相,会怎么抉择。
或者他该问,她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时温洲。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精彩着呢。
一小时后,他们的车驶入郊野,停在一个人烟稀少的破旧大铁房前。
这里被周围杂草环绕,门口还有几个便衣保镖看守,见到维泽尔的身影后,老远就点头哈腰的表示敬意。
……
时温月双眼微眯,半死不活的倚靠在发潮墙边,她已经不知道被困在这里多久,整天昏昏沉沉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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