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尔已经沉默的坐在楼下最前方的车里,保镖们见克里斯汀下来后,也都回归到各自的车中。
小区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刚才巨大的声响吵醒了不少人。
居民们看着这群黑社会一样的人,个个不敢下楼,只敢借着窗帘打掩护,悄的在窗户旁观察着底下的场景。
克里斯汀打开后车座的门,坐到维泽尔身边,对司机说,“走吧。”
司机立刻踩动油门,为首的车缓缓发动,带领一队车离开这座有些年头的小区。
顶层天台,时温星望着底下声势浩大的车队离开,视线落在最前面的车上。
她无声开口告别,眼中满是复杂情愫,眼眶湿润,“维泽尔,再见。”
“山水一程,遇见你,我何其有幸。”
她突然感觉太累了,这未说出口的爱意,以及这一条卑微的不值一提的命。
维泽尔替她扛了许多灾难,她这一条不值钱的命,却被他奉若珍宝,放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着。
如今他走了,她们也此生不会再见面,她这一条命再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做一些想做的事。
比如用一些特殊的方法撬开时霍的嘴,问一问他,有关于她真正的身世。
完成了这个愿望,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车内寂静无声,维泽尔猝不及防的冷声问,“你刚才和她说了什么。”
克里斯汀一口水刚下肚,差点没被呛出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之后,才开口说,“说你。”
维泽尔死尸一般的身体动了动,头朝他看去,“说了我什么?”
克里斯汀看出来了,维泽尔这个家伙到现在还心存侥幸,以为时温星还惦记着他。
他想起她最后的答案,气的咬牙切齿,狠狠地对维泽尔说,
“她说没有喜欢过你,你清醒清醒吧!”
这一句话仿佛给维泽尔吃了哑巴药,他心中最后一点侥幸泯灭,抿了抿唇,再不说一句话。
克里斯汀翻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快被气晕过去。
夜再不平静,也终将会过去。
邱晚晚第二天在一个宽阔怀抱中醒来。
她的浑身上下像散了架一样,痛感比前几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昨晚的激烈。
察觉到怀中人的动静,早已经清新的傅修晏低头看她,“醒了?”
“嗯,”邱晚晚慵懒的揉眼应了一句,意识回笼后,抬头看他,“你不用去公司吗?”
傅修晏眼底满是温柔,低声说,“陪你。”
邱晚晚笑着摇摇头,“那可不行,公司里的其他人要是知道你天天因为我不上班,估计得说我了,我可不想落人口舌。”
傅修晏看她诱人的样子,没忍住低下头狠狠朝她嘴角吻去,“没人敢说你。”
邱晚晚笑着避开他,“别啊,你难道还能把他们的嘴堵住不成?”
“可以。”傅修晏挑眉应道。
“那可千万别啊,还是去公司吧,”她拍了拍他的胸膛,催促着,“快去洗漱吧傅总,你忙起来才是最帅的。”
她最后一句话取悦到了傅修晏,她又折腾了她一番,把邱晚晚搞得精疲力竭后,才不紧不慢的进了盥洗室。
等傅修晏离开后,邱晚晚已经没了睡下去的心思,索性拿起床边的手机闲着刷一刷。
谁知她刚打开手机,一下就弹出了许多条新闻。
邱晚晚一条接着一条的看,其中最多的就是昨天最轰动的事情---
《震惊!曾经风光无限的邱氏董事长邱恒被执行死刑》
《邱恒执行死刑前,竟有大咖这样爆料》
《盘点邱恒这一生做过的混账事》
《邱恒现任妻子竟是小三上位?曾经邱氏是抢夺得来?点击和我一起查看详情》
因为邱晚晚那篇报道,一夜之间邱恒的口碑一落千丈,在网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甚至还登上了热搜第一。
邱晚晚点进去看了看,她的爆料已经有了几千万的点赞,被置顶在话题最上方,一眼就可以看到。
因为她的话语之间够真诚,再加上之前爆料过很多真实信息,所以第一时间所有人都向着她,大骂邱恒不是东西。
树倒猢狲散,曾经夸赞邱恒的大咖们现在已经被骂的关闭了评论。
有的大咖痛心疾首的称自己看错了人,试图以此来躲避网暴。
一想到一条没用的生命就这么消失了,邱晚晚痛心的摇了摇头,唇角却止不住上扬。
她满意的游走在个个有关于斥责邱恒的报道中,津津有味的看着,验收自己的劳动成果。
人命真的很脆弱,年少时她看着妈妈消失在眼前,后来她看着傅修晏在她面前死去,现在又看见邱恒被枪毙。
可不同的是,她并不想让前两人出事,可邱恒,她巴不得他快点下黄泉。
等到看够了新闻,邱晚晚刚准备退出去刷视频,眼中却闯入了一个并不明显的标题---
《是何缘故?sin主公司一夜之间股份急剧下降,股民损失惨重》
sin?江屿?
她不由自主的点进去,仔细读那篇报道。
里面讲的主要内容是昨天半夜到今天早上,sin主公司的股份突然像坐过山车一样极速下降,快的让人震惊。
奇怪的是,这篇报道的热度很高,才发布了几个小时就有百万浏览量,但却没有登上热搜。
看样子是被人刻意压下来了。
邱晚晚无意识的对着屏幕发呆,纵使她一个不清楚商界事务的女人,也看出了这绝对不同寻常。
可这件事会是谁做的呢,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可以控股?
一想到这,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盥洗室的方向望去。
她身边不就好正有个这样的男人么?
回应她的只有盥洗室传来的洗澡声。
邱晚晚如梦初醒,感觉自己想法惊人,立刻摇头把自己不真切的想法甩出去。
这件事怎么可能跟她老公有关系!
而且那是r国,不是说傅修晏的势力在sin还没有那么强么?
与此同时,市中心一套别墅里。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江屿放下手中的杂志,拿起手机,不紧不慢的划开。
那边立刻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夹杂着急切,“儿子,你有没有看到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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