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拿起手机的瞬间,时温星骤然上前。
时霍的面前突然多了一个瘦弱的身影,他的脑袋上被抵上一把枪,冰冷的触觉在他脑袋上无限放大。
这是维泽尔曾经用来对付傅修晏的那把枪,落在了时温星家中,现在正好让她派上用场。
“你真是个疯子!!”时霍吓得手一抖,手里掉落外地,他慌不择言的抵死挣扎,
“来人,来人啊!到底谁让这个疯子进来的!”
可他当初为了保证私密性,用世界顶尖的隔音材料建成了这个办公室,根本传不出一点声音。
也因为这,时温星才会这么大胆的出现在时氏。
“别叫了,你的办公室什么构造,你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时温星声音冷的没任何温度。
这句话彻底提醒了时霍,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毁在自己手里!
他强装镇定,压低声音,试图说服时温星,“你知不知道这样是犯法的,只要你现在放下枪,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
“你不会的,我太了解你了,”
时温星眼底的厌恶更浓厚,“时霍,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别用这种无用的把戏糊弄我。”
时霍眼见这骗不到她,心脏快急得蹦出来,也顾不得和谐,直接开口威胁,
“我警告你,你如果敢对我开这一枪,你绝对会没命!”
时温星嘴角微勾,看着他不顾形象的挣扎,“我今天既然敢站在这里,你觉得我还在意这条命么?”
“”时霍被呛得说不出话,他所有的招数都用完了,面对眼前带着枪的时温星,他已经无计可施。
因为如果他动一下,她的枪子肯定比他的动作更快,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他颓废的叹口气,沧桑的声音弱了下去,“你到底来干什么?”
时温星收起唇角嘲讽的笑意,正色说,“我不会过度为难你,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
她此话一出,时霍心中就清楚了个大概。
多半是有关于二十多年前的事。
他心中想起过往那些事,犹如一团乱麻,还是装傻的问,“什么问题?”
时温星凝视着他,漆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我来问问你,你为什么对待我和对待时温月的差别这么大,以及二十多年前,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曾经在维泽尔住在这她家中时,听到维泽尔打电话提起过她的身世。
但当时由于距离太远,只听到了“二十多年前”“时霍”“时温洲”“两个女人”的字眼。
等她追问维泽尔,维泽尔却复杂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愿多说。
时霍额角冷汗溢出,他想起二十多年前做过的那些荒唐事,掩饰性抬高声音反驳,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从小把你作为继承人培养,不对你投入太多感情,以免让你心慈手软,这就是理由!”
“是么,”她危险眯眼,明显不相信这话,“那我的开枪我不需要这么多理由。”
说完,她单手利落的扣动扳机,响声让时霍腿都快吓软。
他掌控了时温星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时温星的性格,她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
“别冲动!”时霍情急之下大喊,“时温星,你这一枪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时温星动作未停,“你认为我现在还有回头路么?我早就是个死人了。”
她笑的讽刺,“时霍,告诉我,否则咱们就同归于尽,到了下面的黄泉路,我再继续问你。”
时霍被她这副疯魔的样子吓得心尖颤抖,眼看着她的手指逐渐扣动扳手,他崩溃的大喊,
“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后,你绝对会后悔!!”
她只吐出一个没有感情的字,“说。”
时温洲被时肈推着在董事长专属楼层的时候,时肈郁闷开口,
“这些文件直接让秘书给他送过来就行了,你操这么多心干什么,先养腿最重要。”
他们前段时间去找了那位名叫陈慎的医生,原本没抱多大的希望,却没想到,陈慎曾经拿过奖的专利就是专门治疗腿部神经坏死的机器。
他向时温洲保证时温洲的腿可以治好,并且不用多久。
这个结果,让时温洲沉寂许久的心也沸腾了起来。
他隐隐期待往后可以站立走路的日子,也期待邱晚晚看到他恢复后的表情。
随着治疗越来越深入,时温洲腿部现在已经有了知觉,可以尝试着站立,虽然并不能站时间长,但已经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
但这个消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时肈知道并见过他站立的样子。
“看早上有关sin的新闻了么。”时温洲声音清亮,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走廊上格外明显。
“看见了,”时肈应道,“但你说的是哪个,sin被扔进一个乞丐,还是即将要入驻的消息?”
“扔进的那个人,”时温洲脑海中回荡着看到的那张照片,不断沉思,
“你有没有感觉,被扔在sin大楼的那个身影很像一个人。”
时肈不理解,“你想说谁?”
那个人照的模糊的就像拿座机拍出来的,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像谁。
时温洲的答案却让他大跌眼镜,“傅家的老爷子。”
他在看到那张带着脸的照片时,凭借着直觉一眼就认了出来。
时肈震惊的连推轮椅的动作都停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反驳,
“傅家老爷子权大势大,身边这么多人守着,怎么可能会变成个乞丐被人丢在sin大楼门前,而且也没听说过他和sin有什么恩怨,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但傅老爷子很久没露面了。”
这话一说,的确提醒了时肈。
傅老爷子平时的确不算很低调,隔三差五就有关于他的新闻,但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如果在平日里还好,但如今sin这么大的事,竟然没有他的消息和表示,这不由得让人怀疑。
“或许他生病了?”
时温洲平静的眺望远方,“所以去套时霍的话,看傅老爷现在在干什么。”
时肈不知道说什么,他脑袋一向没时温洲想的多,只能点点头,“行,那就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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