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惊恐顷刻间围绕着伊娃,一个吓人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海---
维拉妮卡还活着么?
刚才前方那么多的子弹,会不会有一发射中了她?
如果不是,为什么她现在还没有来?
一想到这种可能,伊娃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强忍着抽泣,心中的恐慌被放到了最大。
邱晚晚也十分警惕周围环境,听到动静无意识朝她看了一眼,却在看到她脸上的泪时愣住。
“伊娃,你怎么了?”
两人的声音很小,离外面那群女人又很远,再加上外面的我们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根本听不到她们的声音。
“邱小姐,你觉得维拉妮卡还活着吗?”伊娃问完心中的问题后,崩溃的掩面痛哭。
维拉妮卡这些年和她相依为命,两人就靠着对方的支撑相互在这个庄园里活下去,如果维拉妮卡没命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别瞎想,她一定活着,”邱晚晚握紧她的手,像在告诉她,也像在告诉自己,“她一定会活着的。”
纵使这么说,但在现在这个危险的地方,她们躲在这个狭小的地方都不确定能否活着,更别说其他人。
但伊娃似乎相信了,看了邱晚晚很久,在她星亮的目光中点点头收起泪水,“嗯,她一定会活着的。”
仿佛是上天听到了她们的祷告,花园中那群逃难的佣人末尾,出现了一个女人匆忙的身影,正提着裙子跑来。
那一瞬间,邱晚晚和伊娃的眼中重新燃起亮光---
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维拉妮卡!
伊娃几乎下一秒就忍不住呼唤她,可一看到她身边有这么多碍事的佣人,硬生生忍住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暴露,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倒是邱晚晚看出了她的担心,安慰她,“别担心,看我的。”
她说完学着猫对远处叫了几声,其他佣人们听到了,但以为是森林里的动物,没有在意。
只有维拉妮卡会意,背对她们的方向,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下邱晚晚和伊娃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去。
邱晚晚心中也着急,但眼下的情况太复杂,她们不能出去,只能给傅修晏打电话,尽力保命。
电话已经挂断了好几个,她知道天空中飞机声音很大,根本听不到手机铃声,但眼下这是唯一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拨打过去。
天空中,温清正换子弹的功夫,突然看到两人座位前的储物盒中的手机亮了起来。
那是傅修晏的手机。
彼时的傅修晏正带着降噪耳机,垂眸观察周围的情况,眉头皱的几乎要锁在一起,眼底满是躁郁。
温清立刻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傅修晏,“傅总,您的手机!”
傅修晏面前多出了一个手机,他扫了温清一眼,目光落在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地“r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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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猛的跳动起来,一个想法油然而生,几乎是刹那间拿下耳机,接通电话。
“晚晚?”
邱晚晚站在藤林里,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几乎顷刻间就落了泪。
是他是他电话那边的嘈杂背影,以及飞机的响声,无一不在告诉她,外面这群人是他带来救她的。
这么多天的辛苦和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值得了,她现在可以确定,是傅修晏,是傅修晏来救她了。
他这么多天,从没放弃过寻找她。
“是我,”她忍住鼻间的酸胀,“天上有很多飞机盘旋,是你来了吗?”
“嗯。”周围环境背景很嘈杂,但他的声音却带着魔力似的,让她忐忑的心意外的安静下来。
他问她,“晚晚,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现在下去找你。”
“外面的子弹太多了,我在花园中躲着,放心,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
傅修晏立刻应答,“好,等着我,我立刻停战,让飞机降落在花园!”
“好。”
两人没有多说,谁都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只这几句简短的交流后,邱晚晚率先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不到两分钟,前方与四周传来的子弹声全部停止。
这让花园中的佣人们欣喜若狂,急忙争分夺秒的躲回自己的房间。
只有维拉妮卡站在原地,警惕的望着四周,怕一不小心就从哪里钻出来个人。
但还好,眼下机会,只要不傻的都知道往屋中跑。
等佣人们都走完后,维拉妮卡迈步朝她们跑来,用力的打开铁门对她们说,“快,快走!”
“好!”
伊娃率先走了出去,在一片奇异的花中喘了一口气,幽怨的对维拉妮卡说,“你刚才吓死我了,前面的声音那么响,你又没有动静,我还以为你完蛋了!”
维拉妮卡显然也心有余悸,“我在客厅里躲避子弹,外面的子弹太多,我是翻一楼厨房里的窗户出来的。”
伊娃听的后怕,“怎么这么吓人,邱小姐,你的丈夫势力听起来真的很大。”
而且心狠程度似乎也不绝于江屿,只不过这一次的这场战,是江屿挑起来的。
“放心,他平常不这样的,”邱晚晚眼神安慰她,“再坚持坚持,他马上来找我们,我们可以离开了。”
维拉妮卡把两人的话收入耳中,一颗心却时刻警惕四周。
她总觉得这事情哪里奇怪这个动静并不小,为什么先生从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原本在前方盘旋的飞机缓缓前进,傅修晏在搜索中找到了庄园中的一片花园,一眼就看见了花园正中央的邱晚晚。
她穿了一身休闲装,明明很渺小,却一秒闯入他的眼中。
同时,邱晚晚的视线朝上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上空的傅修晏。
那一刻,两人隔着小百米的距离对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劫后余生的庆幸在这时达到了最高/潮。
太险了,太险了。
傅修晏乘坐的私人飞机缓缓下降,这片地方太拥挤,停不下飞机。
飞机放下一个爬梯在邱晚晚面前,傅修晏顺着爬梯下来。
夜晚狂风乱吹,把他的风衣吹的飞起,他绷着脸,缓缓下降。
在半空中,在此刻,他在她的眼中犹如一个降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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