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洲这脸上的笑意才深切了些,“是,原本前段时间好的,我想趁着去看望你的时候向你道谢,却没想到一直耽误到了现在。”
邱晚晚眼中带着欣赏,“那段时间我身体有点不好,所以就没有见你,没想到这次一见面,你的变化这么大。”
现在的时温洲真的变化的超乎她的想象,原本在她的记忆中,他应该是两年之后才这样的。
而现在整整提前了两年。
他听她说这话,眼中多了一丝深意,“你前段时间是出了什么事么?”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很久,今天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原本前段时间他给邱晚晚打了很多电话,可她的手机无一不是关机。
后来他又听到一些动静,说那段时间的傅氏不太平,傅修晏一个经常待在傅氏的人,那段时间竟然很久都没有去傅氏,后来直接下落不明。
这让他忍不住心生担忧---直觉告诉他,邱晚晚出了事。
否则依照傅修晏的性格,不会这么着急。
所以在得到邱晚晚怀孕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带着礼物上门,借口送礼,其实是想确定她的安全。
然而被拒之门外更加让他不安。
可这件事被傅修晏藏得很好,他派时肈调查,怎么都查不到中间发生了什么。
邱晚晚对上他关切的眼神,无所谓的摇摇头,示意他坐下,“没事,就是有些累,出去玩了一段时间。”
那段时间的记忆她不想再多提,那对她而言,是噩梦般的存在。
时温洲也看出她的勉强,虽然心中尚存疑虑,但还是尊重她没有多提。
邱晚晚有意岔开话题,和他聊了一些其他的,很快气氛重新活跃起来。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登上商圈女人想嫁的男人榜首了,想没想过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
“不急。”他眼中多了一丝深意,两个字搪塞这件事。
“那怎么行,”邱晚晚却有心八卦,“你最近应该很忙吧,要不跟我说一说你的择偶标准,我帮你留心一下,喜欢什么样的,温柔的还是热情的?”
她琢磨琢磨,要是时温洲的择偶方向和南漫漫靠拢,那她正好可以趁机撮合两人,这也正合南漫漫的意。
不过南漫漫今天离开真是可惜了。
时温洲垂下眸子,“看感觉,感觉到了就好。”
他心上人就在眼前,但该怎么形容,他说不出口。
说像她这样的?那恐怕会吓到她。
邱晚晚看出来了,他好像无心在这件事费功夫,“这标准可够难的,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毕竟你还没到二十岁,还有大把时间。”
她想了想,兀自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如果给你介绍女朋友,是不是让你有早恋的嫌疑?”
在她眼里,时温洲一直都是个孩子。
“嗯,所以晚晚,别给我介绍。”时温洲对上她的目光,说这句话时格外认真。
邱晚晚也看出他不喜欢这个话题,点点头道,“好,对了,听说现在时家就剩你一个人了,你如果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会尽我可能帮你。”
“嗯。”他轻轻应下,心中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
其实时温洲的实力目前已经不可估量,根本用不了别人帮助,可听到邱晚晚这么说,他心中还是一暖。
原本他以为他已经是孑然一身,她却在关键时候告诉他,她在他身旁。
邱晚晚双手撑在桌子上,小声说道,“虽然我不懂商界的事,但我最近攒了一点小钱,应该可以给你金钱上的帮助,如果不够我就多画几幅画,画到够了为止,反正我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的画家啦。”
时温洲看着面前温柔的女人,心中突然一阵刺痛。
他曾无数次羡慕傅修晏能娶到邱晚晚,羡慕到嫉妒。
他也想成为陪伴她一生的那个男人。
可没办法,事分前因后果,先后顺序,他到的迟了,就注定要把她拱手让人。
如今他的愿望,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他安心的守着她。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其他想法。
邱晚晚看他发呆,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怎么了,怎么还走神了?”
时温洲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想到了一些公司的事。”
“呦,想不到啊,真的成时总了,把公司的事都记在心上了,”邱晚晚打趣,“行了行了,那我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你先去处理公司的事吧,咱们有机会再聊。”
他原本想说不着急,还贪婪的想再和她多呆一会,可门却在此时被敲响,时肈绷着脸走进来。
“时总,医院来了电话,说夫人又在闹。”
邱晚晚有些尴尬,“我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
“不用,”他轻声制止,收起脸上的笑意,面无表情问时肈,“她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阐述了赵菀这段时间有多不太平。
邱晚晚虽然不是八卦的性格,但不代表送上门的新闻她不爱听。
见此情景,她佯装抬手喝咖啡,实则耳朵悄悄竖起,听着两人的对话。
时肈一脸晦气,“想要见您,说如果不见您就跳楼,现在正在楼顶。”
“噗---”邱晚晚一杯咖啡喷了出来,她反应过来急忙拿纸擦嘴,边擦边奉劝时温洲,
“这这这要不你去看看吧,万一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那可是跳楼啊,人命啊!
“不用,”时温洲脸上带着淡淡的烦躁,“这是她的老招数。”
“啊?”她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时肈接上话,“是的傅夫人,你应该不知道,夫人这手段已经用了好几次,前几次时总也去见过她,可她一见到时总就指着鼻子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这确实有点过分。”
赵菀是个怎么样不讲理的人物,她也见识过,对此完全不怀疑。
时温洲缓缓起身,对她说,“晚晚,你等我一下,我和时肈说些话。”
“嗯,你们去吧。”
两人到了外面,时温洲的脸色阴沉下去,对时肈吩咐,“刺激刺激她,让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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