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东郭庚狐疑地看着丘谷,修真界地大物博,但能对羽化期起作用的东西已经很少了,更别说要让羽化期给你拼命,付出的代价可谓是十分巨大。
“你就瞧好吧。”丘谷嘴角勾起,从储物戒指当中摸出一个玉瓶,透过半透明的瓶身,能看到里面装着十枚棕色的药丸。
说是药丸,实则应该是一种质地柔软的丹药,上面都有丹纹,但卖相着实不怎么好看,说是药丸都有些抬举,如果没有那些深奥的丹纹,说是泥丸都有人信。
“这是什么丹药?”东郭庚被难住了,绕是他身为修真界排在最前列的那一批炼丹师,见识广泛,阅历丰富,也是没看出丹药的来历。
从丘谷手里接过玉瓶,东郭庚倒出一粒,仔细端详,看了好久,还是没能将其和他记忆当中的任何一种丹药对上。
“这是我创造的丹药,你当然看不出来历。”丘谷笑着解释,“十枚丹药,你收下两枚,剩下八枚用来当做帮助我的报酬,每人一枚,要是有羽化巅峰强者,可以给两枚。”
“用这?”东郭庚嗤笑,他虽然没看出丹药的来历,但这些东西连他都没能打动,能够打动比他更难缠的那些老家伙?光是这个卖相,人家问都不问,就会把他们赶出来。
“当然。”丘谷面色如常,没有被东郭庚的不屑刺激到,“我炼制的这种丹药名为破道神丹,没有品阶,是用好几种圣阶灵药加上一种特别的主药炼制而成的,对羽化期依然有效。它只有一个作用,就是帮助服用者突破。这种突破不限制在修为之上,可以是功法,也可以是炼丹术,甚至是感悟羽化期之上的那个境界。”
语不惊人死不休,丘谷这番话,成功让东郭庚收起轻视,转而换上震惊,“能帮助窥探那个境界?是必然突破吗?”
“不是。”
“概率是多少?”
“看所要突破的东西决定,不会太低,至少帮助突破到那个境界的概率能有一成。”
“一成不低了……”东郭庚喃喃自语,古今多少天骄被挡在羽化期而不得寸进,一成的概率,足够让很多人疯狂。
毕竟,羽化期之后可是成仙之路,十个人里面出一个,已经是很可怕的了。况且,这是在修真者没有一丝底蕴的情况下,平常修炼到羽化巅峰,或多或少都会有几分成仙的把握,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一成,绝对是任何现有的丹药做不到的。
“丹药没有副作用吧?”东郭庚最后询问。
“没有!”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拉人。”一拍大腿,东郭庚拉着丘谷就走。
天香盛会是天香阁百年一度的盛事,除了炼丹师关注,其他势力的人也会过来观礼,结识朋友、加深联络,谁不想趁这个机会增加自己与炼丹大师的关系?因而,这段时间天香城来了许多的羽化期强者,其中不乏有东郭庚的朋友。
羽化期强者都是有身份的人,自然不会住在嘈杂的城中,而是住在天香阁特地为他们准备的山间别院。东郭庚拉着丘谷,风风火火地离开天香城,降落到离天香城不远的一座山头。
沿着山路,丘谷看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庭院,他的第一个目标,此刻就在里面。
来的路上,东郭庚已经把他这位朋友的大概信息交代清楚。
这人叫周剑生,是一个散修,无门无派,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实力却已然达到羽化巅峰,被称为剑祖,是云仙大陆第一剑修。
周剑生为人刚正不阿,有傲骨,不愿屈居于任何人之下,他曾经找天香阁的炼丹师炼丹,因此与东郭庚结识。
两人脾气相投,很快就成了朋友,虽到不了性命相交的地步,但关系也算不错。他来天香盛会,主要目的是访友,只不过东郭庚被赵灵灵的事情给绊住了,脱不开身,两个人不能彻夜长谈。
降落到庭院当中,东郭庚眉头一皱。
见状,丘谷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这里来了其他客人。”东郭庚解释。
“老郭,你怎么来了,灵灵的事情怎么样了?”一个侠客模样的中年大叔从房间中出来,迎上东郭庚。
“这人便是周剑生?”丘谷摸着下巴,精神锁定造化之门。
东郭庚露出无奈地苦笑,“灵灵治好了。”
“那你的表情为什么这么难看?”
“为什么?”东郭庚快步上前,一脚踢在周剑生的屁股上,笑骂,“说多多少次,我姓东郭,不姓郭,你怎么就记不住?”
“这不是叫着既顺口又好听?”周剑生哈哈大笑。
“两位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周剑生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
“太上长老!”东郭庚颔首,随即他疑惑地道:“您不是有事离开天香城了吗?”
“是有事,不过没离开。”田极清长叹,“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被鞠浑打伤了,迫不得已躲在周道友这里。”
鞠浑是丹战长老的本名,太上长老被丹战长老打伤,听到这个消息,东郭庚心中满是诧异。
“也怪我大意,没想到鞠浑藏了一手,不小心中了一掌。”仿佛看出东郭庚的诧异,太上长老解释,“我从来没有听说鞠浑会这一招,那一张阴毒无比,时时刻刻都在腐蚀我的身体,我试过许多治疗丹药,但都没有用。”
回过神来,东郭庚将他所知道的有关鞠浑的消息说了一遍。
听完,田极清脸上不无怒火,“我正是出去调查炼丹师被废的事情而被鞠浑偷袭,没想到事情是他干的,我看他是背弃了天香阁,转投去了其他地方,不行,我得快点恢复,不然就没人能阻止他了。”
“鞠浑的事情确实要提上日程,但您不是还没找到治疗的办法,我们最好还是隐忍一段时间,也方便看看鞠浑背后藏着谁。”东郭庚的提议,一下子让田极清泄了气。
是啊,他还是一个伤员。
“不如让我看看吧。”一直沉默的丘谷突然开口,走到田极清面前。
“他是?”田极清用疑惑的眼神询问东郭庚。
将手搭在丘谷的肩膀上,东郭庚神色复杂,“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徒弟,灵灵就是他治好的。”
“哦?”周剑生和田极清同时来了兴趣,他们可是知道,东郭庚对赵灵灵的伤有多么束手无策。跑了一个多月,连原因都没找到,就是这样的伤,让一个毛头小子给治好了?
出于对东郭庚的信任,田极清和周剑生没有质疑丘谷的实力。
“来吧。”田极清做出任丘谷宰割的样子,等待丘谷给他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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