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那丫头,有人说她死了,还有人说她去到了一户好人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后来又过去大概几年我忘了,那天夜色微恙,常家夜入小偷被郁湘发现,不料小偷狗急跳墙竟然持刀杀了郁湘。常家失去了主母,只留下男人和一个可怜的孩子。事情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常意淑竟然莫名其妙死在家里。而后常父带着小女儿搬离了那里,没过多久有一户人家搬了进去,可才住一晚上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那户人第二天一早便搬走了,从那以后那栋宅子就变成了远近闻名的鬼宅,没人敢住进去。可也没人管,宅子也就空了几年,后来有一天,隔壁万阿姨家孙子误打误撞跑了进去招出了不干净的东西。从那以后我们住在那栋古宅附近的居民全都不得安宁,刚开始还好,就是小打小闹。直到万阿姨家的孙子死了,那个孩子至死都在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们都得死,全都得死。那时候我年纪也不小了,实在遭不住折腾,没办法我们好几户人都搬离了那里。就在我们搬走后不久,古宅附近死了好多人,后来有人找了高人暂时压制住了她。只到四五年后,你家搬了进去。”
常奶奶一口气将所有事情讲完。迷鹿倪听得极其认真,余千盏看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不是迷家女儿。
“好了,所有事情我都说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言一禅再三思量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常意淑究竟得的什么病啊?病了一场连性格脾气爱好都能变?”
“刚刚不是讲了嘛,遍寻名医都无果,我怎么会知道?”
常奶奶语气不太好,显然还在生言一禅的气,余千盏瞟了眼俩人
“这常意淑再怎么不如郁湘的意,可再怎么说也是她亲生女儿,怎么忍心把她赶走呢?还是在雪夜。”
“谁说不是呢?我们都劝了郁湘好久,可她就是不听。还说我们不会明白的,让我们别掺和这事。我也奇怪呢,亲手女儿啊!之前那么疼爱,怎么狠得下心来呢?”
“会不会这常意淑根本就不是郁湘的亲生女儿呢?”
众人诧异的看着余千盏,这未免也太扯了,从小养到大的双胞胎,怎么可能其中一个不是亲生的。
“这怎么可能?俩姐妹长得都一样,鼻子眼睛像极了郁湘,还有眉毛耳朵又像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况且如果不是亲生的那两个都赶走了,还留一个干嘛?”
余千盏没再说话,她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匪夷所思了。
“还有什么问题吗?”
常奶奶一边问一边打着哈欠,看样子是困得不行。迷鹿倪站在一旁杵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啥,余千盏和言一禅没啥问题准备走了迷鹿倪摆摆手
“等会,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常奶奶,你知道当年那个高人是谁吗?”
“这个,时间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但我隐约记得好像是一个叫啥意,意啥来着?”
余千盏脑海里浮过一个人命——意锦,没等她问出口,常奶奶想起来了
“意,意柳,没错就是意柳。”
余千盏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是意锦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叫意柳的,等等,意柳!这个名字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怎么觉得格外耳熟呢?是在哪里听过呢?时间太久了,她接触的人又太多太杂了,一时半会还想不起来。
事情问得差不多了,迷鹿倪和言一禅出去开车准备离开,余千盏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人到底是谁便也跟着离开了。
出门时竟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蓝褚银,双方微愣了几秒
“你们来干嘛?”
余千盏率先开口
“我们是来问常意锦的下落的。”
当然开口说话的人不是蓝褚银,他骄傲得要上天,怎屑于理余千盏这样的小人物。开口说话的是悄悄躲着蓝褚银后边的蓝远洲身边的诗若帆,余千盏向她看去,又惊又喜
“啊帆,你还活着!”
诗若帆看见余千盏有些兴奋过头,她直接跳出来拉着余千盏
“千盏,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了到你。”
“咳咳咳……”
余千盏和诗若帆还沉浸在再次重逢的喜悦中,完全忽略了在后面咳个不停的蓝褚银。蓝褚银拿诗若帆没办法只得转过头瞪着蓝远洲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她给我抓回来。”
蓝褚银恶狠狠的眼神瞪得远洲一头冷汗,他默默的走到诗若帆身后轻轻的拍拍她
“若帆,若帆……”
诗若帆和余千盏聊得正欢,被蓝远洲一打扰她微微耸了耸肩
“别闹,没看见正忙着呢吗?”
蓝远洲无奈的转回头看着蓝褚银
“我是让你抓她回来,不是请她回来。”
蓝远洲脸色立马变得严肃一把拽住诗若帆的隔壁
“若帆,得罪了。”
诗若帆被蓝远洲这突然一拽娘跄一步差点摔倒,余千盏心揪了一下,蓝远洲连连道歉,再看蓝褚银,他差点从原地以一个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拉住诗若帆。还好他及时控制住了自己,不然多尴尬。
诗若帆挣扎着叫嚷道
“远洲,你先等等,我再问她最后一个问题。”
蓝远洲微愣,最终还是放手了,诗若帆赶紧跑到余千盏身前十分严肃的看着她
“千盏,他呢?他在哪,他还好吗?”
余千盏眼神躲闪,她很清楚诗若帆口中的他是谁,明明只是一个很平常的问题,不能说明什么,但余千盏内心还是狠狠抽搐了一下。
“染,他……”
没等余千盏话说完,蓝褚银直接过来一把拽住诗若帆就把她拽过去了。诗若帆大喊
“放开我,放开我,赶紧放手啊!”
“蓝褚银,你干嘛?赶紧放开她。”
尽管是情敌,但诗若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对不起她,余千盏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诗若帆,是我救了你,你还敢不听我的话,你是活腻了吗?”
“你救我我就要什么都听你的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你杀了我吧,我把命还你。”
“你,你……”
蓝褚银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拿她没办法。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放开我,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大男人拉扯成何体统?千盏,你放心,他不敢对我咋样。”
“你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吗?”
诗若帆睁着大眼睛瞪着蓝褚银,一副很倔强的样子。蓝褚银火冒三丈,直接将她扔到地上
“回去以后把她给我关回去,谁在提议放她出来就和她一起关起来。”
说话时蓝褚银一个劲的盯着蓝远洲,蓝远洲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蓝褚银。
“你有病吧!动不动就把我关起来,神经病吗?有本事放我离开啊!”
“还愣着干嘛?走啊!”
蓝褚银没理她,而是对着身后的手下吼。几人往屋内走去。余千盏看不惯,想上前阻止,言一禅赶紧拉住她
“你疯了,对方人那么多,我们打也打不过,骂肯定也是骂不过的。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
余千盏想想也对,才要走又停下
“等等,刚刚诗若帆说什么了?”
言一禅反应过来
“对,他们刚刚说要打听常意锦的下落,我们感觉进去听墙角。”
迷鹿倪不明所以
“常意锦是谁?”
“哦!忘了跟你说了,常意锦是我们之前认识的人,而且之前每件事都能跟她有关系,估计这件事也有她一半功劳。”
说罢三人偷偷摸摸的躲到了屋外的窗户边,这里正好可以清清楚楚的听见屋里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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