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震荡里,白茫一片自天际蜂拥而来,它们似那脱了缰的野马发了疯的朝他们步步紧逼。
几人还沉浸在看见熟人的喜悦、惊讶中,这眼看就要被包围了。
诗若帆瞪了眼蓝褚银气势汹汹的
“这就是你说的安全的地方?”
蓝褚银挠挠后脑勺尴尬的笑笑,全然没有了之前凶巴巴的样子。
“阿帆!”
诗若帆这才注意到三人,她扫了眼三人
“千盏!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你?”
诗若帆先是一喜而后眉头一皱怒气冲冲接着道
“还有你,语涵晚!倒是害得我族破家亡,你却还好好的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语涵晚瞥了眼诗若帆,云淡风轻
“他们都该死,你竟然活下来了就好好活着吧!”
“那我母亲呢,她也该死吗?她人那么好,对你更好,你怎么就狠得下心害她去死。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族人母亲报仇。”
诗若帆扑向余涵晚,语涵晚面若冰霜的躲了过去后冷冷开口
“你打不过我的,我劝你不要找死。”
“就算死我也要报仇!”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余千盏站在一边,还来不及劝上几句诗若帆又不要命似的扑了上去。语涵晚轻松躲过诗若帆的攻击,一次两次三次,而后突然转身一把将诗若帆打倒
“算我对不起你,所以我让你三次,以后我都不会手下留情了。”
语涵晚一个避身回转,成功摘下离她最近的冰枝,而后对准诗若帆一顿猛挥。余千盏也没想到语涵晚竟然真对诗若帆下得去手,只愣愣的看着冰枝逐渐向着诗若帆的脑袋袭去。
千钧一发之际好在蓝褚银一刀劈飞冰枝
“谁也别想伤她。”
蓝褚银一声怒吼还将手里的刀对准语涵晚劈了过去,语涵晚轻松躲开。很快俩人打得不可开交,余千盏无奈,这里谁都不是蓝褚银对手,帮不了语涵晚什么,更重要的是她们马上就要被白鹿吞噬了。
“你们不要命了?赶紧住手,我们马上就要被包围了。”
语涵晚无动于衷反正她孤身一人了无牵挂,蓝褚银看了眼白鹿又瞥了眼诗若帆而后一刀将语涵晚劈倒在地。
“阿帆,仇日后再报,咋们先离开这里。”
说罢他转身抱起诗若帆就想跑,可已经来不及了,这里已被白鹿围得水泄不通。
蓝褚银无奈又将诗若帆放下并将挡在身后,随后又一刀劈飞了一片白鹿。
余千盏也提着弯月刀一阵乱砍,众人亦是。
一群群白鹿相继倒下,众人都有些疲惫,远方仍有白鹿源源不断飞奔而来。
“怎么办啊?这玩意杀不完啊!”
“怎么办怎么办?”
“跑!”
“往哪跑?”
看着白鹿里三层外三层将他们团团围住,众人有些绝望却都没表现出来。
“这下完了,要送命于此了!对不起啊,还连累了你们。”
语涵晚垂下眼眸,无助中带些自责。
“不要轻言放弃,还没到最后一刻都还有机会。”
余千盏伸手安慰了下语涵晚,而后提起弯月刀对众人说
“我给你们开路,待会记得跑,一直往前跑,别回头。”
言一禅刚想伸手拦下她,却迟了一步,余千盏先他一步飞了出去
“一禅,抓准机会带着涵晚和阿帆走!”
余千盏提起死神镰刀,眼神毅然决然向前劈去。这是一把专属于她的刀,是她的神明送给她的,她很宝贝。
随后众人只见眼前一片雪白七零八落倒了一地,余千盏发动毕生修为将镰刀幻化成一根巨大无比的神柱而后将其放倒,砸死的许许多多白鹿化为一阵轻烟,神柱的另一端直指一处安全的崖壁。
“你们快走,三米以内它们靠近不了。”
未等余千盏说完,蓝褚银早早的便带着诗若帆一溜烟先跑为快了,他们一边跑一边传来诗若帆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有病吧!拉着我干嘛?我要等千盏一起,还有啊,你慢点我跑不了这么快……”
余千盏挑眉笑笑未说话,言一禅皱着眉头看着余千盏半晌才问
“你确定你撑得住?”
“你怎么还没走?放心,你赶紧带着涵晚走吧。”
言一禅知道余千盏的脾性只点头带着语涵晚也走了。
见几人走远,余千盏才开始走,她得边走边撑着柱子,所以走得格外慢,又走了会她觉得撑得差不多了便干脆放手努力朝众人追去。
此时众人在鹿山尽头山崖壁处等着”余千盏,当他们看见余千盏那刻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可下一秒出现的一抹熟系身影让众人脸色大变,还未来得及反应,来者对着余千盏的镰刀就是一掌,镰刀失控,逐渐缩小掉在地上,由于这根神柱变化大小需要主人用心脉支撑,所以只这一小下,余千盏直接呕出口血,还不忘指着前方的身影大惊失色
“常,常意……锦,你怎么也在这?”
常意锦没答话只是愣在原地意味深长的笑着。
“千盏小心!”
余千盏听到言一禅急切的声音,来不及应声只敛起心神拾起镰刀血拼到底。可到底还是还是损了心神,没几下便败下阵来,随即她被无数白鹿团团围住。
此外,言一禅呆在原地,那处似是远在天边,却又近在眼前的安全之地。他怒不可遏却又急不可耐要不是语涵晚拦着他只怕早就飞过去撕了常意锦。
鹿群里,余千盏力气耗尽,一只白鹿自她身体前朝她扑去……
“呼!……呼,呼……”
微风肆虐,席卷整片苍白麋鹿,一望无际的白,多么纯洁无瑕,它一尘不染且不入世俗,它似那冬夜里的清冷美人,让人不敢亵渎却又欲罢不能。明明是那么神圣且美好的颜色,在这一刻却只让人觉得窒息,孤独又寒冷。
众人眼睁睁望着白鹿在接触到余千盏身体时,仅一刹那她便消失于一片雪白,未见半点踪迹。言一禅紧盯着余千盏消失的地方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自己好没用。他瞳孔不断放大,大张着嘴,整张脸铁青,面部逐渐僵硬。其余人则一脸不可置信。
“千盏……”
“千……盏”
“余千盏!”
余千盏就这样消失在众人面前,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让人猝不及防难以相信。
微愣几秒,反应过来的言一禅疯了般向余千盏消失的地方跑,诗若帆和语涵晚急忙拉住了他。
“你疯了?现在跑过去有用吗?无非是再消失一个人,千盏也回不来。”
“就是就是,当务之急不是去送人头,而是帮千盏姐姐报仇。”
语涵晚和诗涵晚难得意见统一,仅一秒俩人又各自迅速扭过头去不再理对方。
言一禅被点醒,他双眼乌黑瞪得老大,还紧皱眉头一个闪现立马出现在常意锦身旁死死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
“常意锦对吧!我记得我之前就警告过你,让你离她远点……”
言一禅的语气由平常逐渐到暴怒,常意锦一脸诡异的看着他,然后竟一口鲜血喷出。众人也大惊失色,平时看着言一禅就一副老不正经的模样,偶尔是会为了余千盏动动小力,但皆是小打小闹,像今天这样只说句话就将人震出内伤的样子简直从未见过。
“人呢?余千盏呢?她怎么会消失,又消失去了哪里?你最后老老实实交代清楚,并祈祷她安然无恙回来,否则……”
边说言一禅边用一股奇怪的力量掐着常意锦的脖子,常意锦呢也一声不吭就那么让言一禅掐着,言一禅加大了力道。可常意锦竟然笑了起来,气得言一禅失了理智,他直接将力度加到最大。
常意锦嘴角溢出鲜血却笑得更加猖狂,她拉着言一禅掐着她脖子的手拼命挤出几个字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说半个字。”
“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见阎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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