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怜心带着常意锦绕了几圈来到一间房前,还未走近便听到一个女人撒泼耍赖
“你,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抓老娘干嘛?你愣着干嘛?帮我一起骂她们啊,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你们非法囚禁良家妇女是想干嘛?”
俩人走近一看,一中年妇女骂骂咧咧,还撺掇着旁边一带斗笠面纱的女子一起,女子别别扭扭始终不肯开口。下一秒中年妇女连着该女子一起骂。
毕怜心看着常意锦十分嫌弃的样子挑逗着问
“干嘛这副样子,你不是她女儿吗?这什么表情啊?上去打个招呼呗!”
“她不是我母亲!”
常意锦一边说一边上前一把拉开意柳问
“你来这里干嘛?”
“我来,是我要来的吗?你去问问她,是我愿意来的吗?”
意柳指着站在常意锦旁边的毕怜心,常意锦疑惑的望向毕怜心
“意锦,这都是误会,误会!”
听到这个名字,意柳才觉得眼前的女人一些眼熟,再仔细一想,她唰的一下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常意锦
“贱人,你还敢出现在我眼前,我掐死你。”
毕怜心随时拉了把常意锦,意柳扑了个空,还差点摔倒,心里更恼火了
“我是你妈,我打你你还敢躲,你是活腻了吗?”
眼看这意柳又要扑上去打,毕怜心示意仆人将人拉远了些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里是我的地盘,再撒泼打滚别怪我叫人给你打回去。”
意柳看到旁边摩拳擦掌的仆人瞬间怂了
“误会,我其实都是误会,我只是太久没见到女儿未免有些激动。”
“那还不麻溜的滚进去待好?”
意柳看着毕怜心一副不好惹的样子赶紧回屋关门,旁边戴斗笠面纱的少女也随她进去了,常意锦看着少女突然觉得她似乎有些眼熟便问了句
“这位是?”
意柳透过门缝看到毕怜心不太好的脸色赶紧跳出来解释
“她是我前不久刚收的义女,是个哑巴,长得有点吓人所以就捂得有些严实,你们可以叫她双儿。”
“嗯!”
毕怜心简单应了声,身后仆人又匆匆来报
“不好了,不好了。”
“又怎么了?”
接连有事,毕怜心心情也不好了,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仆人吓得一哆嗦
“他,他们在屋里乱摔乱砸东西,吵着闹着要见您。”
“哦!那正好,我正打算去找他们,你们退下吧。”
毕怜心屏退仆人,又眼神示意了下常意锦,刚要走又顿了顿对畏手畏脚刚要关门的意柳喊了声
“你们也去。”
意柳不解的指着自己问
“我,我们吗?”
“对!迅速跟上,不然……”
“哦哦!”
意柳拉着双儿跟了上去。她们左绕右绕终于在一间和其他房子差不多的门口停下,里面还依稀传出瓦罐摔碎的声音,毕怜心心疼一瞬后直接推门而入
“几位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动手砸东西似乎不太好吧!”
毕怜心看着满地狼藉,气得差点晕过去。这一地都是她的家产啊!言一禅不屑的扫了眼几人,眼神最终停留在常意锦身上,而后爆发了,他太想过去手撕常意锦,要是语涵晚没拦着的话。
“我们其实是想找你问几句话,可他们硬要拦着我们,也不去通报,你知道的我们的朋友失踪了,很着急,万般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望姑娘见谅。”
语涵晚说完还不忘瞥了眼四周的仆人,他们瞬间心虚得垂下了头。他们的主子向来薄情寡义,而且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搭理这行了。他们这样想着也逐渐觉得自己没有错,才打算抬起头来,却没想到一巴掌隔空扇了过了。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平时都是这样待客的吗?谁教你们的,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还敢阳奉阴违。”
五道鲜红的指印印在他们脸上,脸火辣辣的疼却无一人敢吱声。
言一禅他们一见这局面也没啥好说的了,只留下句
“这里摔碎的东西你算一下多少钱,我们以后会赔你的,若没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
“等等,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几位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最好是待在这里,这里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毕怜心脸上挂着笑,心里却盘算着别的。
“危险也是我们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而且我们自有分寸,不会白白送命的。”
语涵晚笑着周旋。
“几位有所不知,这个地方全是白鹿,它们很危险。你们若是出了这个地方又没有落脚点,即使你们很强可也耐不住一整天都跟它们周旋。我知道你们是着急朋友,你们大可放心,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我也会派人帮你们寻她的。”
四人面面相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心里明白,毕怜心竟然有心留下他们就不会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与其被她敲晕关起来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住在这里呢?而且迷宫也不是这么好走的。
“好了,竟然各位都没异议,那就喝了这杯茶,保你们安然无恙。”
桌子上突然出现几杯热茶,几人看着茶水却无一人敢喝。
“什么意思?你不会下毒了吧!”
还是意柳敢如此直白的问啊。毕怜心连忙摆摆手
“不要误会,这茶可是保命的东西,没毒的。”
毕怜心始终浅笑着,旁边仆人也帮忙解释
“我们小姐可是菩萨心肠,怎么会害你们呢?”
“对对对,几位有所不知,我们这里每个月的今天晚上总是会迷漫出许多毒雾,要是没有这杯茶晚上必死无疑,而且我们也经常喝,还能强身健体呢。”
四人无动于衷,仍盯着毕怜心,毕怜心也不恼,她笑笑随手抬起一杯一饮而尽。几人这才放心的喝了其他几杯。
待所有人喝完,蓝褚银首个注意到意柳和双儿
“这两位是?”
蓝褚银警惕的问,只见头戴斗笠的少女死死的盯着他,眼里有泪有恨有爱,只是他头戴斗笠,无人发现无人慰问。
“同你们一样误入这里的普通人。”
众人看这两人并无异样,毕怜心交代了几句便打算离开。
“等等,她不能走。”
言一禅急忙开口,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常意锦,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常意锦还是笑笑,脸上一副戏谑却未开口,旁边毕怜心冷着脸问
“还有事?”
“她伤了千盏,我不会放过她的。”
“可我也不会让你伤她一丝一毫。”
毕怜心眼神坚定、表情严肃一副你要动他就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的样子。
“他常意锦作恶多端,害了不少人,我看姑娘你也不像坏人,更不会不明事理,可为什么死活都要护着她呢?”
毕怜心笑容依旧浅淡如苏,眉眼温柔只道
“对不起,她是我不分青红皂白也要保护的人!”
此话一出,众人竟哑口无言。毕怜心又撇了眼言一禅,脸色松缓了些又道
“你们那位朋友暂时不会有危险,我们也会尽力去帮你们寻找,你们就不要纠结了。而且恕我直言,几位本事可能不小,硬碰硬我可能也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我敢说普天之下,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人能寻到你们那位朋友了,我劝各位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凡事先忍一忍,反正你们也没多大损失。”
毕怜心说得云淡风轻,四人中除了蓝褚银,其他人听得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忍着。
“最后再劝各位一句,晚上最好不要出门。”
而后毕怜心转身离开,常意锦心里更加嚣张了,对着他们邪笑嫣然,随后也随着毕怜心一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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