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片混乱,沫沫极力在人群里穿梭,言一禅和竹己在后面追赶,勉勉强强才看到沫沫的背影。
尽管沫沫再怎么努力奔跑,可她还太小,步子小体力又不支,终于在离森淼住处还有几米远的地方成功被俩人抓住。
“沫沫,别乱跑啊!你这样很危险的。”
“对啊,对啊!大早上的这么冷,还不穿鞋,脚冻坏了怎么办?”
竹己你赶紧劝着,还顺便将鞋拿出来让沫沫穿好。
沫沫强忍住想穿上鞋的冲动,又哭又闹。
“你别对我好,你不是千盏姐姐,更不要用同她一样的方式对我好。”
竹己愣住,心有一瞬间的疼,她或许终于理解余千盏为什么要让她做自己了。
每个人都应该有只属于自己的朋友、亲人、爱人,在自己的圈子做自己的主角,而不是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做别人的影子。
竹己还在出神,言一禅人仍拉着沫沫劝谏,突然来了一伙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把她给我抓起来!”
一保镖气势汹汹的指着沫沫身后的竹己,因为角度问题,三人一度以为他们要抓的是沫沫。
言一禅立马护住沫沫,竹己也顾不得神伤也立马跳到前面挡住沫沫。
“你们谁也别想动她!”
有那么一瞬间,沫沫也生出疑惑,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她的千盏姐姐吗?
“谁要动她啊!我们要动的是你。”
三人一脸懵逼,几乎是异口同声。
“什么?”“什么?”“什么?”
“你们还愣着干啥?将她抓起来啊!”
这回保镖直接指着竹己的脑袋下命令,竹己心里莫名不爽,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别拿你的咸猪手指我,给我撒开点!”
竹己同样气势汹汹,一时间那些人没反应过来,竟大气都不敢喘。还是言一禅问出了口。
“她犯了啥事,为什么要抓她?”
保镖不想多做解释,抓着人就想走,言一禅从后面一把抓住他们的手往后使劲一拧,保镖集体痛苦挣扎,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说不说?不说就去死吧!”
言一禅面无表情,语气略带杀气。
“说,说,说说说说说,我说,你放手啊!”
言一禅一放手,那人立马转过身来,整个人毕恭毕敬。
“这位大哥,我们也不是有意为难这位姑娘,实在是奉旨办事,不得不从啊!”
“少啰里吧嗦的,快说她到底犯了啥事?”
沫沫也突然转性,竟帮起了竹己说话。保镖立马给沫沫行了个礼。
“三小姐,她,她杀了公主,罪无可恕啊!”
三人又是一阵诧异,沫沫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
“什么?你的意思是,森淼死了?”
“还是余千盏杀的?”
言一禅也好奇,这死的也太突然了。
“对,还有三小姐,公主她比你年长几岁,您应该称她为姐姐,或……”
“少啰嗦,我不想听你废话,而且我姐姐才不屑杀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呢!你说我姐姐杀了森淼,你有证据吗?”
众人愕然,吞吞吐吐。
“这,我们只是听命行事,证据自然不会在我们手上。”
“好,那你们总能告诉我是听谁的命令吧!”
“您的母亲,女皇殿下啊!”
“好,我随你们一道题问问清楚。”
沫沫语气平缓,未看出她的内心有半点波澜,保镖也没别的法子,他们既惹不起昆族未来的继承人,更惹不起现在的继承人森蕾芯。
“那我也去!”
保镖更加绝望,这言一禅又瞎凑什么热闹,但貌似他,他们也惹不起。
最后他们一起向森蕾芯的宫殿走去,三人被围在中间,说是护送,更像是防止逃跑。
走至一半,竹己犹豫了半晌。
“沫沫,你相信我是你千盏姐姐了?”竹己看向沫沫,眼里是快要溢出的期待。
“不相信!”
沫沫眼都没抬,毫不犹豫的说出口。短短三个字,就像盆冷水般将竹己淋得心拔凉拔凉的。
“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害千盏姐,更不会害我。”
沫沫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竹己可欣慰了,似乎有些兴奋过头地将手轻轻抚过沫沫绵密柔软的发丝,沫沫有些不自在的躲开了,旁边保镖又警戒起来。
“你,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竹己戳戳手,有些委屈的垂下了头委屈巴巴道。
“我就是看沫沫可爱,想亲亲抱抱举高高不行吗?”
说罢竹己抬头,冲着沫沫微微一笑,嘴角涟起的弧度逐渐上扬,她笑起来春光灿烂,暖风肆意,仿若那夏天的清风冬天的骄阳,岁月静好、生活无恙!
沫沫一脸懵的看了过去,这一刻,她真心觉得眼前的竹己虽然与她的姐姐相貌一样,但又性格迥异。
这是她的错觉吗?事实证明不是,因为不仅她这么想,一边的言一禅也同样这样想。
几人一同来到宫殿,长老姬无道以及女皇森蕾芯都在,旁边还有几个仆人以及森磊。
他们全部一脸严肃的看着来人,森蕾芯在人群里恶狠狠的瞪着竹己,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长老坐在宫殿左上方,望见竹己时也巴不得跳起来给她几巴掌。
“余千盏,我好心、好生款待你,没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杀我孙女,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我定要你血债血偿!”
竹己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长老明晃晃是在说自己啊!真是竹己听惯了别人喊她“竹己”,突然有人久违地喊她余千盏,她还不太适应。
“我,我怎么会杀您孙女?我与她无冤无仇的,我为什么要杀她?”
竹己没将这事太放心上,因为人本来就不是她杀的,但也不会是余千盏杀的。余千盏没有那么蠢,她要杀人绝对会做得毫无破绽,虽说不能瞒一辈子那么久,但也应该能瞒一阵子吧!像这种头天死人,第二天就来抓人的,十有八九不是倒霉就是诬陷了。
“谁说你们无冤无仇了?你和森寻沫交好,森寻沫和森淼之间可是有着深仇大恨的,你指定是想为她出口气所以才会杀了我女儿。况且,昨晚才决定让森寻沫以后继承皇族运,而条件则是让她以后像伺候公主一样伺候我女儿,然后今天淼淼就死了,这难道不是你心有不甘,伺机报复吗?”
“哦!原来这就是你诬陷我的理由啊!能不能简单粗暴点,直接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啊!只随便拿出一套说辞就想诬陷我,那你也太蠢了吧!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啊!”
竹己直言不讳,丝毫不带怕的,让旁边俩人不禁替她捏把汗,这也太大胆了,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女皇蠢,她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两人尴尬的笑笑,后退两步,一副我们不认识她的样子。
竹己还傲娇的偏过头,一副姐很□□,你不配的样子。
“真是死鸭子嘴硬,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心了!我们手里可不仅有证据,还有目击证人!”
“哦!是吗?但我不仅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我还不撞南墙不回头呢!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传证人,我不怕。”
“来人,呈上证据!磊儿,把你妻子喊来。”
森磊一脸不耐烦,根本就懒得搭理森蕾芯,森蕾芯瞪他一眼,又瞥向还在看笑话的仆人怒喝。
“还愣着干吗?去请人啊!真是些猪脑壳,都不知平时养你们干什么吃的。”
仆人吓得一激灵,连滚带爬跑去找人了。另一个仆人呈上了一把刀,刀柄长长,刀呈弯月状,正是余千盏平日里随身携带的弯月刀。
森蕾芯接过刀,高高举起。
“想必在场各位都认识这把刀吧!这可是余千盏每天都随身携带的……”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