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磊小心擦拭着手里的皇族运,它再次发出耀眼的光,众人更加疑惑了。
“什么?皇族运又亮了,他也没撒谎啊!”
“既然不是他,那杀人的究竟是谁呢?”
“不会还是余千盏吧!”
“不是她,刚刚皇族运亮了,她没说谎,你的确也没杀公主。”
“那到底是谁呀?”
“不会是长老吧!”
“不,是莫南宣才对!”
“不对不对,应该是漠北儿才对!”
“对了,说起漠北儿,我们都好久没见过她了。”
“对啊,对啊!你说,这公主不会是她母亲杀的吧?”
其他人众说纷纭,猜啥的都有。
“你们给我闭嘴!”
森蕾芯怒吼一声,几乎所有人都识趣闭嘴了。这些人里最淡定的只有长老,他面色沉稳,眼珠子不停转动,貌似在想些什么,最终他老手一抬,吵闹的大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大家听我说,昆族数千年传承下来,大家都知道男子继位会对我族造成多大的危害,想想你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孩子以及亲朋好友,再想想你们自己,真的有能力、有信心对抗那些灾难苦痛吗?”
长老沉闷阴郁的声音在众人耳边经久环绕,众人开始细细琢磨,细想之下也有些动摇,长老还在一边添油加醋。
“你们好好的想想,孩子们可爱的笑脸,父母养育大家的不易,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因你而活的生命,再想想这些天酸雨腐蚀的危害。你们好好想想,我们有多久没过过像之前那样无灾无害,岁月静好的日子了?你们想过没有,这一切来的这么突然是因为什么,都是因为他啊!”
说着说着,姬无道将矛头指向森磊,森磊抬眼望向指责自己的长老,语气充满玩味。
“呵!早就料到你最会蛊惑人心了,不过无妨。因为我还要告诉你个更振奋人心的大好消息,爷爷,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少年不显山不露水,微笑起来的样子最是偏偏少年郎,可此时却只让人觉得他城府及深。平时里隐藏的那么好,好得连他最亲近的爷爷及母亲都未能察觉到他的半分野心。
“爷爷,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可别太过激动,您老身体不大好,定要极其小心才好。”
森磊凑近姬无道,面上是豪不掩饰的快意。
“要说啥就快点说,别像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磨磨唧唧的,我可没教过你这点。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算是白教了,竟教了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这你可就错了,您啊!可不止教出我这么一个白眼狼……”
森磊又靠近了些姬无道,长老开始还有些闪躲,听到后面又整个人愣住,他一字一句的听森磊接着说。
“你永远也想不到,哦!不,应该是任谁也不会想到,要了昆族半数人命的酸雨可是我们奉为神明般的森蕾芯故意引发的。她是我们的母亲,是享全族人民爱戴的好女皇,她拥有至高无上了权利,还是普天之下最强的幻术师,乃昆族千年来最有天赋的女皇。她是昆族的骄傲,更是昆族的耻辱……”
“你闭嘴!”
没想到最先开口的不是森蕾芯而是姬无道长老。
“你疯了,你是真疯了,为了继承皇族运,你竟然不惜当众污蔑你的母亲。”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老眼昏花了?竟看不出一个女人的这点把戏?还是你早就知道了,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森磊大声质问,姬无道老脸羞得通红,他作为一个长老,自然多少也是有些耳闻的。可他也的确纵容了森蕾芯,但此时此刻他和森蕾芯早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除了纵容,还有别的办法吗?他只知道若昆族落到森磊手里必毁!
“什么?”
“不会吧!”
“这不可能!”
昆族人始终不敢相信,他们爱戴的女皇会这样做。
就在这时,皇族运亮了起来,一如既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刚刚还半信半疑的众人此刻心灰意冷,这种感觉比死了全家还要难受。
他们一直赖以生存,奉为主上的伟大而又神圣的女皇竟然害他们?一时间众人只觉得他们的信仰背叛了他们,这实在匪夷所思,可这就是事实。
“不,肯定是这皇族运坏了,你们忘了,刚才莫南宣说的话如果不是谎话,那余千盏说的话就不成立,更不可能通过测验。可如果莫南宣说的是谎话,那为什么皇族运还会亮呢?”
族长不肯放弃,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要为森蕾芯拼上一把。果然,众人又一度陷入沉思,这的确说不通。
唯一知道真相的三人躲在角落里看戏,她们既紧张又好奇,怕秘密被发现,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谁知道下一秒森磊便指着缩在角落的竹己大声道。
“因为她是假的,她根本不是余千盏。”
森磊这一做法着实惊到了躲在角落里默默吃瓜看戏的三人,她们脑袋上落下一排黑线,竹己“嘿嘿”笑着,起身解释,下一秒又被沫沫阻止了。
“不,她就是千盏姐姐,你们谁也别想动她,更别想质疑她。”
沫沫小小的一人,声音却掷地有声,那动作那表情,严肃中带着点滑稽。众人都忍不住笑着调侃。
“就你,小不点一个,哥哥可以一个打十个。”
一个男人笑着打趣,眼里嘴里全是不屑。这可把沫沫气坏了,要不是因为灵气没恢复,她早就把这堆讨厌的人打趴下了。
意外的是竹己拉了把沫沫,将她推至身后。
“小孩子别逞能,赶紧躲到姐姐身后去,就这种死宅男,姐姐一个怼十个。看什么看?再看眼睛给你戳瞎,真是一把年纪了也不知检点点,还到处乱看,所以你还没女朋友吧!”
男人怒意、笑意微减,竟十分配合地摇摇头。
“还没呢!你是不是……”
“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死宅男,谁要啊!还跟着瞎凑热闹,也不看看你自己啥样,我估计你家里肯定没镜子吧!不然谁给你的勇气出来显摆,你看什么看?还看,还不赶紧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未等男人说完,竹己将人怼得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最后还委屈地跑了。
一旁看戏的众人回过神却也不敢惹了,这谁敢惹?打又打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行了,骂够了吧!现在可以说出你是谁了吗?冒充余千盏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
森磊像看笑话一样盯着竹己,慢条斯理问。
沫沫这小暴脾气可忍不了,她再一次挺身而出,幸好被言一禅及时拽住了。
“相信她!”
沫沫点点头,再望向竹己时眼里满是膜拜,她甚至觉得她的千盏姐姐这是越来越厉害了?
竹己上前一步。
“我是余千盏也好,不是也罢,你个想谋权篡位的乱臣贼子能不能专心谋你的权篡你的位,关心我是谁干嘛?这是重点吗?这个重要吗?我就安静的吃个爪看个戏,干嘛突然关心起我来,我就在这蹲着,你们继续,完事了再来审我不就好了?”
竹己转身回到角落,给了言一禅一个眼神,言一禅抓紧沫沫,竹己又回头望向森磊装出一脸正经,而后惊慌失措,俨然一副有人要砍人的模样。
“别,别动刀啊!”
森磊平时本来就没啥安全感,此时也不假思索地回头了,却迎面对上了两张懵逼的脸,他愤怒回头大喊一声。
“人都跑了,看我干嘛?追啊!”
众人四散开准备各处包围,这回任他们有三头六臂也跑不掉了。
跑到一半的三人突然停下。
“我们往哪跑?”
竹己跑懵了,回头问言一禅。
“先去森淼屋,找到人再说。”
“千盏姐,一禅叔叔,沫沫跑不动了。”
这下可好了,沫沫完全相信竹己就是余千盏了,但来不及多解释,言一禅抱起沫沫便往东北方向跑。
因为他们跑去森淼房间所以没被抓。
“就是这里吗?”
竹己问言一禅,言一禅板着脸。
“你不是来过吗?这么快又忘了?”
“来过不假,但我好像不是很认路。”
言一禅这才想起余千盏是路痴,这竹己肯定也是个路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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