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盏闻之色变,只在传说里出现过的古老族群——吸血鬼。这是什么鬼?难不成君归是吸血鬼?
“嘿!……”
两人聊的太投入,何圆突然跑过来大叫一声,吓得她们差点摔倒在地。
“你干嘛这么大声?吃错药了吗?魂都要吓丢了。”
“何圆,你真是要吓死我们了。刚刚知初再给我讲鬼故事,讲到关键的时候,你还来这么一出。”
余千盏思考起知初的话。
“走了走了,回宿舍了。”
“下课了吗?”
“下课了吗?”
余千盏和知初几乎是同时开口,何圆和江百好表示很无语。
“那么大的下课铃,你们没听到?”
两人摇摇头,江百好一门心思只在鬼故事上面。
“什么鬼故事啊?我也要听。”
“那,那我也听……”
四人一边聊一边回宿舍去了,路上,余千盏看着打闹的三人逐渐放慢了脚步。她退至三人看不到的地方,迅速扫视了眼周围,确认没人后她才轻声低语。
“染,茶未染,你在吗?”
“嗯!”
静谧的空气里想起一道沉闷的声音。
“染,知初说的你怎么看?”
“什么怎么看?”
“就是君归,你觉得他真的是吸血鬼吗?”
闻言,男人半晌没说话,余千盏有些诧异,半晌问。
“染,你还在吗?”
又是半晌没声音。
“看来是又不在了。”
余千盏耷拉着头,才说完这句话,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逐渐幻化成为人形,他宝蓝色的眸子在月夜里格外耀眼。
男人垂眸紧盯余千盏,余千盏眨了两下眼。
“怎么?这么关心那个男人?”
茶未染冷眸微亮,虚眯着眼,脸上有那么一丢丢生气,余千盏抬头望了他许久才反应过来。
“才没有,谁会关心一个变态?”
“真的?”
“真的,真的!”
余千盏眨巴着眼,语气略显娇羞。随后君归又变回空气状态,余千盏又问个不停。
“所以他是吸血鬼吗?”
茶未染半天没做声,余千盏见其不说话,也就不打算多问了,良久才又传出道男声。
“我也不确定他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不简单,你最好离他远点。”
余千盏疯狂点头,她早就想离他远远的了。之后她心满意足的回宿舍去了。
“余千盏,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在这儿晃悠?”
听着熟悉的声音,余千盏想都没想,拔腿就跑。可身后那人反追了上来,还拉住余千盏的手大声质问。
“余千盏,你就那么讨厌我,见我就躲?”
余千盏抬头对上君归的眼,脑海里反复回想起知初的话,她本能的挣扎后退。
“对不起,刚刚没听到。”
面对说瞎话的余千盏,君归皱了皱眉头又问。
“刚刚是谁在和你说话?”
余千盏生怕茶未染被发现,拼命摇着头。
“没有,没有!”
君归凑近了些,紧盯余千盏。
“你最好没骗我。”
闻言,余千盏皱了皱眉,倒也没说啥,转身便走了。君归还想说些啥,可到底有没开口,望着逐渐引起即将消失的身影,他情不自禁的往前跑了几步。
“余千盏,你的检讨该交了。”
余千盏愣了几秒,他若不说自己倒是要忘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又是一个星期一,余千盏犹豫再三,这才将手里的检讨交了上去。
办公室里,余千盏望着自己的检讨愣了半天,校长瞧出端倪。
“你怎么还不走?”
余千盏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检讨拿回来。办公室里,几个老师看着余千盏这迷惑行为,脸上全都大大挂着个问号。余千盏只得尴尬解释。
“老师,我这检讨没写好,我拿回去修改修改再交行吗?”
校长走了过来,夺过她手里的两页信签纸。
“不用改了,待会儿要做国旗下演讲,正好没稿子,就将用你的检讨救一下场吧!”
“可是,可是……”
余千盏脸色突变,却连个借口也找不出。
“可是什么啊可是?”
“老师,奉劝各位一句,千万别用这个做演讲,你们会后悔的。”
“哦!”
校长只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余千盏愣在原地望着自己检讨上的内容有些担心,但听天由命吧!余千盏转身出了办公室。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全部人往后操场跑去,他们将在那里升国旗,而余千盏拿着手里的检讨颤抖着站上了国旗台。本来不用她上台的,但她写的字太潦草,别人都看不懂。
余千盏望着升旗台前,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突然她心里生出个大胆的想法。她将检讨轻轻展开,声音洪亮,吐字清晰: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大家上午好!我是某年级某某班的余千盏,由于上次在食堂打架的事,在此,我做出深深的反省。首先让我来交代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余千盏叹了口气接着道。
“那是在一个星期前,我以及我同宿舍的三个女生一起去食堂吃饭,到一半也不知如何惹到了咱们的校霸系书涵同学。她找了一帮人来找我麻烦,先是丢了许多盘子过来,不过我身手敏捷躲了过去。后来我实在躲累了,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是我假装被她们砸了一下,想让她们见好就收。可事实证明,退一步,不但不会海阔天空,还会让对方变本加厉。于是我为了不继续挨打,更不想再与她们纠缠,所以便毅然决然的还手了,我将她们刚刚丢过来的盘子以同样的方式还给她们,可奈何她们并没有像我那样接盘子的能力,于是所有盘子尽数招呼在他们脸上。我承认我下手是重了些,可我并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总不能一直站在那儿挨打吧!”
余千盏一口气说了太多,偶尔停顿了下。
“后来也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一个姓妍的老师,她说她要为受害者主持公道,我心里还默默开心了一把,我相信老师是公平的。可下一秒,坚持让我道歉。当时我就蒙了,对方那么多人说我一个人打她们,还将她们打的狼狈不堪,虽然这是事实。可作为一个正常人,一个正常老师,她不应该先调查一下事情的真实性吗?一个女生群殴一群女生,这听起来多少有点扯,但我们的这位妍老师,她丝毫没有觉得不对,还仍然坚持要让我道歉。我觉得这老师如果不是故意针对我,就是三观有问题。于是我跟她讲道理,与她理论半天,但事实证明她根本听不进去。后面我可能是有些急,声音大了些,谁知她直接说我骂她。我当时很愤怒,但转念一想,她可能是听错了,又或者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但我也得证明自己的清白不是,于是我就让当时站在旁边的知初来还给我作证。但妍老师又说,她是我同学、室友兼闺蜜,她的话不可信。好吧!这我也能理解,便想找其他的同学来作证,再不济可以调监控。可这位老师她不啊!她非得去找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是个老师。只是让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个老师离我们至少有二十几米远吧,其中还有很多同学,全都在说话,叽叽喳喳的。我就纳闷了,他是如何听得清我们这边说的话的。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妍老师的老公,而最让我无语的是,她一边去找他来作证,还一边大声喧哗。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她老公。那一瞬间,我终于终于明白了,敢情我近在咫尺的室友会包庇我,而你那远在天边的老公不会,他只会睁眼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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