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了些捡起地上的珠子,凑到计里里跟前,大声询问。
“这个是你的吗?”
计里里迎上君归的目光,一时间只觉得如临深渊,瞬间带上痛苦面具支支吾吾道。
“是,是……是我……”
君归不敢置信的又望了计里里良久,计里里对上他的眼眸,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再也没勇气将剩下的话说完。
半晌,君归又开口了。
“轻,轻轻,你是轻轻!”
计里里有些纳闷,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她仍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轻轻,我终于找到你了。把你撞疼了吧!我抱你起来,以前你受委屈了,从今往后我会对你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计里里听得一愣一愣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一直没说话,也未有任何表情、动作。
君归温柔的将她抱起,就这样抱着她一路出了学校,往自家别墅走起。
自这一刻,在他看到地上珠子的那刻,他沉寂万年的心苏醒了,永生永世,他的心也只为一人跳过,百年前的阮轻轻,如今的计里里。
他苦寻百年的女孩,终于今日,今时,今刻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破艰难险阻来与他相认。
另一边的医院里,余千盏躺在冰冷的床上,打折冷冰冰的针水,意识全无。
床边,知初守了许久,此时困得睡着了。
数月之后,余千盏身体全部恢复,她照常来学校。学校里往日的欢呼沸腾仍在,只是不再为她。知初挽着她一步步往教室走去。
刚到教室便发现自己后两桌,也就是君归的位置格外热闹。她以为是君归又干啥坏事了,她急忙走近一看,然后就惊讶的发现计里里坐在君归身旁。
桌子上堆满了各类吃食以及精致礼品,计里里安详的坐在窗边,窗外草绿花红、阳光正好,它透过树杈和玻璃直直打在计里里身上,偶尔有凉风吹过。
好一副岁月静好,时光肆意的样子。
君归定睛看着计里里,眼神里竟是难以言喻的深情。余千盏走过去好奇问。
“里里,你怎么坐这里了?”
计里里眨巴着眼睛望着余千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反问。
“怎么,我不能坐这吗?”
余千盏知道计里里敏感脆弱,赶紧摇头解释。
“没有没有,你坐这里也好,君归,你以后可得保护她。”
余千盏同往常一样,和君归开着玩笑打趣。虽然她也好奇,为什么自己住院这段时间除了知初,基本上也没人去看过她。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她也不是他们的谁谁谁。
君归刚想扭头回应,计里里立马拉住他的手抢先一步开口。
“这你大可放心,君归日后只会保护我了。对吧!”
计里里回过头冲君归甜甜的笑着,余千盏只觉得莫名其妙,更莫名其妙的是从未跟计里里有过任何交集的何圆以及江百好纷纷凑了上去,都给计里里送了个大礼。
是一块精致的糕点,以及一块豪华手表。余千盏一如既往的同这两人开玩笑。
“你们最近发财了吗?”
这话落在计里里耳里却变成。
“你们发财了所以才给计里里送礼物,平日里她怎么配得上这么好的东西。”
计里里越想越生气,她紧皱眉头,甚至还委屈巴巴的质问余千盏。
“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不配收到这么好的礼物吗?”
余千盏脑袋上出现个大大的问号,计里里又拉着君归撒了个娇,君归立马斥责余千盏。
“还愣在这儿干嘛?你很闲吗?”
余千盏就很懵,知初一把拉过余千盏,愤愤不平。
“千盏,我们走,不要理她。”
知初这算是撞枪口上了,君归站起来扯住知初的头发拉扯。
“你什么态度?不就让你给里里送了个礼物,你什么意思?”
余千盏脑袋嗡嗡响,君归虽是狂妄了些,知初也的确轻狂了些,但他也从未对她这般无礼过。
余千盏赶紧拉开两人,而后转身想让君归道歉。知初看出余千盏的意图,赶紧连拖带拽的将余千盏拽回座位。君归在后面扯着嗓子喊。
“余千盏,你最好管好她,不然我逮她一次揍一次。”
余千盏一听这话,不爽了,刚想转头怼人,知初赶紧制止了她。
“千盏,别任性了。你听我说,不然会连累我的。”
余千盏凝眉转头问知初。
“怎么回事?”
“你受伤的那天晚上,一开始还挺好的,君归为了你甘愿犯险,可后来不知怎的。从第二天开始,他慎重地向全校宣布,计里里是他未来老婆,还把以前欺负过她的人全收拾了一顿。这其中也包括他的表妹系书涵。后来计里里就随便撒了个娇,搞得君归命令全校人见到计里里要问好,还要定时给她送礼。”
余千盏挠挠脑袋,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才开口。
“我想,我应该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知初颔首问。
“怎么回事?”
余千盏目光依旧沉着冷静,只微微道。
“君归他,他可能是找到了那个思慕已久的人了。”
余千盏面色凝重,随即又补了句。
“还好早前没得罪过计里里,不然我们今后的日子可能要难过了。”
知初瞪大眼睛。
“没这么严重吧!”
“有,非常严重。”
“啊!”
知初脸色大变,余千盏拍了下她的脑袋,笑眯眯道。
“骗你了啦!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以前也没得罪过她,彼此相安无事便好。”
“嗯,嗯!”
知初笑着应声。
上完两节课,余千盏听课听得都要打盹了,一下课便趴桌子上睡觉。
“咚咚咚……”
桌上传来敲击声,余千盏抬头对上了计里里的眼,轻声问。
“怎么了?有事吗?”
“你,还有你,跟我走。”
知初一脸懵,余千盏也觉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吗?”
“没事!”
“那我们凭什么跟你走?”
知初这暴脾气啊!差点起来和她打。
“君归,她,她们凶我。”
望着跑去向君归告状的计里里,余千盏和知初真是无语了,君归问声而来,怒目斜视。
“你们想死吗?为什么凶她?”
真他妈憋屈,余千盏都忍不了了,她直接拍桌子起身大骂。
“你有病吧!还是她有病?事情搞清楚了吗,就兴师问罪?还有你,好端端的闹什么幺蛾子?好好读书,当你的校霸第一宠儿不好吗?”
“闭嘴!”
余千盏还没说够,但由于她和君归还未解契,所以他一说话她便一定得遵从。
余千盏憋屈的和知初跟着计里里一块来到操场上,数月前,这里斑驳一片,现在经过处理及风吹日晒,已经很难看出残留的血迹。
四人一块来到这里,计里里转身对君归温声细语的说道。
“君归,你可以先离开一下吗?”
“好!”
君归毫不犹豫转身就走,在他走之前对余千盏下达了命令,让她听计里里的话。
“好了,现在就我们三人了,也是时候清一下我们之前的账了。”
“你想干嘛?”
知初冷言冷语问,余千盏被下达了命令,除了计里里怎么说她怎么做外,也无法开口说话。
“知初,你不要那么激动嘛!你知不知道,假如没有余千盏,我们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朋友?跟你,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做朋友了。”
计里里不慌不忙的继续道。
“知初,你是被余千盏迷了心窍了,但我不怪你。今天喊你出来就是想给你看个东西。”
“我不看!”
知初别扭的转过了头,计里里没硬来,只回过头对余千盏命令道。
“把这个给她戴上,你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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