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老师,我怀疑这件事是慕晚晴干的!”林小鹿见到沈如芸后,心里十分委屈,于是就对沈如芸说,“你能不能调一下教室里的监控录像呀?我想看看,到底是谁在陷害我?”
沈如芸沉吟片刻,柔声道:“好,你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去监控室,看看到底是谁在捣鬼?”
话音一落,沈如芸就转过身,朝教室门口走去。
林小鹿喜上眉梢,连忙跟了过去。
徐海军和乔子然,相互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
慕晚晴本来不想去,但她害怕秦野生气,所以只好跟着众人一起走。
不一会儿,众人就来到了学校的监控室里。
沈如芸请求监控室的男老师,请他调出刚才高二(一)班的监控录像。
然而,男老师却告诉沈如芸,最近学校的监控摄像头坏了,无法调出相关的录像。
闻言,众人都是神色复杂,面面相觑。
沈如芸没办法,只好向男老师道了谢,又领着林小鹿等学生,回到了教室里。
“慕晚晴,你跟老师说实话,是不是你往林小鹿的椅子上,涂了胶水?”沈如芸站在讲台边,严肃地望着慕晚晴。
慕晚晴满脸委屈之色,眼圈红红的:“冤枉啊,沈老师,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然而,由于慕晚晴曾经两次陷害过林小鹿,所以不管慕晚晴说什么,沈如芸、林小鹿等人,也不肯相信慕晚晴的话。
但是,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沈如芸为了不冤枉慕晚晴,就向学生们询问,是否有人看到慕晚晴往林小鹿的椅子上涂胶水。
然而,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没有看到这一幕。
沈如芸不死心,又询问了学生们,是否看到其他人往林小鹿的椅子上涂胶水。
可是,学生们仍然摇头,说没有看到。
于是,涂胶水的事,到底是谁干的,就成了一件彻头彻尾的谜案。
沈如芸见似乎没办法查出罪魁祸首了,便叹了口气,柔声安慰了林小鹿几句,然后就回教师办公室去了。
秦野见沈如芸走了,想了想,决定重金悬赏:“这样吧,谁如果知道真相,就告诉我,我给他发两千块钱的红包。”
此言一出,学生们窃窃私语,开始交头接耳。
秦野见没人说话,就开始加价:“五千块!八千块!一万块!”
说到这里,秦野有些不耐烦了,冷冷地扫视教室里一圈:“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今天不查出是谁涂的胶水,全班都不准回家!”
闻言,学生们脸色一变,再次议论纷纷:
“到底是谁恶作剧啊?”
“是啊,敢做不敢当吗?快点出来自首,不要连累大家!”
“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呀?真是让人作呕!”
“对呀,那个人要是真讨厌林小鹿,可以直接骂她呀,为什么这么卑鄙,在林小鹿背后捅刀子?”
“林小鹿的校裙粘在椅子上了,撕都撕不下来!可见那强力胶的粘性有多强!”
“还好林小鹿刚才没有猛然起身,不然她的裙子肯定会被撕坏!肯定会露出内裤!”
“哇,这么说来,那个陷害林小鹿的混蛋,确实很垃圾!人品太卑劣了!”
……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吵吵闹闹地说个不停。
一时间,教室里,仿佛变成了喧闹的菜市场。
林小鹿左看看,右看看,神色复杂地问众人:“到底是谁往我椅子上涂胶水的呀?你们真的没人看到吗?”
话音一落,人群之中,清洁委员向佳,嘴唇动了动,似乎欲言又止。
紧接着,向佳看了看不远处的曾迪,然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走到秦野的面前:“野哥,我知道是谁涂的胶水!”
“哦?是谁?”秦野挑了挑眉,瞬间来了兴致。
向佳低下头,额前的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如果我告诉你,你能不能给我发一万块钱的红包呢?”
林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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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林小鹿很无语,但秦野面不改色,淡淡地看着向佳:“可以,你说吧!”
向佳表情犹豫,好半天,才小声说:“是曾迪干的,今天早晨,是曾迪开的教室门,他第一个来教室里,而我是第二个来教室的……”
向佳话还没说完,曾迪就暴跳如雷,飞快地冲过来,狠狠地打了向佳的胳膊一下:“向佳!你不要血口喷人!”
向佳虽然个子瘦小,但脾气非常火爆,而且性格特别强势。
她见曾迪居然来打她,顿时怒不可遏,一个箭步上前,抄起教室角落里的一把扫帚,劈头盖脸地朝曾迪打去:
“你敢说不是你吗?明明就是你往林小鹿的椅子上涂胶水!我亲眼看到的!你这个卑鄙小人,我打死你!”
曾迪做梦也没想到,向佳看起来又瘦又矮,身高不过152左右,却居然敢打自己一个男生。
于是,曾迪恼羞成怒,一边避开向佳挥来的扫帚,一边重重地踹了向佳的肚子一脚!
“啊——!”向佳惨叫一声,被曾迪踹翻在地,痛得脸都变形了。
见此情形,林小鹿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拉住曾迪的胳膊:“诶,曾迪,你别打人啊!”
曾迪满脸怒火,冷哼道:“是向佳先打我的!我是正当防卫!”
向佳气得半死,在宋雪儿的搀扶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吃人般的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曾迪:
“曾迪,你敢发毒誓,说你没有涂胶水吗?如果你说谎,你和你的全家都不得好死!”
“我凭什么要发毒誓?明明是你诬陷我,你无理取闹!”曾迪用轻蔑的眼神,冷漠地斜睨着贫困生向佳,“我看你是穷疯了吧?你想得到野哥的那一万块钱,所以故意诬陷我!”
“不错,向佳,你不要胡说八道,诬陷迪哥!”就在这时,曾迪的好友邱涛,忽然挤出人群,大声替曾迪说话。
秦野看了看向佳,又看了看曾迪,眉头紧皱,似乎正在思考,他们俩到底谁在撒谎。
这时,向佳冷冰冰地看着曾迪,一字一句地说:“不错,我就是穷,穷又怎么了?我吃你家大米了吗?
还有,我确实是想得到野哥的那一万块钱,但我赚钱的法子光明正大,不像你,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不敢光明正大地跟林小鹿翻脸,只敢偷偷地往她的椅子上涂胶水!你简直不像个男人!”
“向佳,你这个贱人!老子打死你!”曾迪见向佳骂自己不像男人,顿时恼羞成怒,抡起右拳,作势要打向佳。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时,秦野猛然截住了曾迪的手腕,冷冷道:
“曾迪,你上次就把林小鹿推倒在地,这次不管你有没有往林小鹿的椅子上涂胶水,老子就认为是你涂的!”
说完,秦野看向徐海军和陈牧:“给我搜!看曾迪的身上和书包里,有没有胶水!”
“是!”徐海军和陈牧听令,立马对曾迪搜身,又翻出他的书包,开始寻找里面有没有胶水。
“野哥……”一个身材肥胖的男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声对秦野说,“我刚才看到曾迪把一样东西,丢进操场边的垃圾桶里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丢的那样东西,很可能就是胶水!”
听到胖男生的话,秦野立刻让胖男生带路。
随后,徐海军押着曾迪,众人浩浩荡荡地去了操场边。
紧接着,陈牧在垃圾桶里找了一会儿,很快就找到了一瓶强力胶水。
见到胶水后,秦野俊脸铁青,冷冰冰地盯着曾迪:“曾迪,你还有什么话说?”
曾迪吓得魂飞魄散,用仇恨的目光,恶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向佳和胖男生一眼,然后用力地打起自己的耳光来:
“野哥,我错了!我不该陷害林小鹿!是我心胸狭窄!我昨天看到林小鹿背出了《劝学》,我很嫉妒她,所以就把胶水涂在她椅子上了……”
林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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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会再陷害林小鹿了!对不起!”曾迪又惊又怕,满脸惶恐之色,不断地狠狠抽自己耳光,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响。
由于曾迪打自己打得太用力了,所以眨眼间,他的脸颊就红肿如馒头,变得狰狞而难看。
秦野扫了曾迪一眼,又看了看旁边的向佳,忽然想到刚才曾迪踹了说真话的向佳一脚。
于是,秦野冷笑一声,抬起右脚,重重地踹了曾迪一脚!
曾迪惨叫一声,瞬间摔倒在地!
“这一脚,我是帮向佳踹你的,以后你要是敢再找林小鹿和向佳的麻烦,老子就打断你的腿,听到没有?”秦野眼神阴狠如狼,冷漠地威胁曾迪。
曾迪趴在地上,表情痛苦而狼狈。
他在邱涛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低声说:“我听到了,野哥,我错了,我不会再招惹林小鹿和向佳了……”
“曾迪,刚才我给林小鹿买了套新校服,校服费是500块钱,你现在给我转账!”徐海军板着脸,冷冷地对曾迪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转账!”曾迪说着,就摸出裤兜里的手机,添加了徐海军的微信好友,给徐海军转了500块钱过去。
秦野挑挑眉,对曾迪说:“行了,你现在回教室,把剩下的胶水,倒在林小鹿的椅子上,然后你去坐她的椅子,她以后就坐你的椅子。”
“啊,是是是!”曾迪唯恐秦野打自己,于是就好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回到了教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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