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卡兹。
众所周知,高热量的垃圾食品让人快乐,也会让究极生物快乐。
可能是因为吃了太多——当然我觉得自己的食量还算正常,只不过是三份汉堡两盒炸鸡两袋薯条还有一大杯可乐而已,但店员和跟我拼桌的流浪汉都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所以究极生物水准的食量很让人惊讶吗?卡兹大人我吃素已经很难过了,难得遇到自己想吃的垃圾食品自然要吃个够才行。
这些暂且不提,事实上这家快餐店的环境不是很好,简陋的塑料桌椅被摆放在狭小的室内,大家都挤在一起就餐,收银台上方的菜单看起来又老旧又脏兮兮,光是肉眼看过去就让人食欲大减。操作台里的工作人员穿着不合身的制服,烹饪食物时甚至不肯戴上一次性手套。
如果是我跟这位陌生流浪汉一样坐在桌子两端,膝盖甚至都会碰到一起,稍有不慎就能踩到对方的鞋子。
很显然,或许是因为这里就餐的顾客大部分来自贫民区,食材并不是很新鲜,价格也非常便宜。称呼自己为‘欧文’的流浪汉似乎也住在那里,他说能在华盛顿市中心租一个月房子的钱能在这儿呆上一年半。在那里生活不需要身份证明也不需要身家清白,只要有钱,任何人都能买到想要的东西,只要有野心,任何人都能找到赚钱的工作。
当然,他们也可以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的天性——有些人的爱好总是与众不同。
这里是贫民的栖息之所,也是犯罪者们的天堂,这里鱼龙混杂,聚集在一起的食客们也很少有看起来遵纪守法的家伙。比如说右手边的两个大胡子壮汉,一个是黑人,一个是白人,看起来体重至少两百磅,手臂粗壮得像是树干。
然而这很我有关系吗?没有。我敢肯定他们一点儿都不好吃,要知道,不管是猪肉还是人,脂肪和肌肉的味道都是不同的。
再次强调,我卡兹是个好人,我吃素——此处的素食特指除人类之外的所有食物,不接受反驳。
“看样子你不是来这儿旅行的,卡兹先生。“
我没必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什么名人,所以就将真名告诉了对方。欧文拥有一双犀利的眼,他掩盖在胡须下的薄唇紧紧抿起,嘴角下垂,在与我对视的同时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也别跟我说你只是为了来这里考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语气却严肃得要命,就像是自幼生活在贫民区的居民在面对资本家们时会产生嫉妒和戒备一样。他把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流浪者演的活灵活现,但是卡兹大人我只穿了一套干净整洁的休闲服,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浮夸,被对方戒备是因为过于帅气的缘故吗?果然颜值过高也是一种苦恼。
“只是随便走走而已。”我放下了手中的包装纸,用湿巾擦干唇角遗留下来的食物残渣,不得不承认,过于漫长的岁月可以让我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合都保持镇静,就算对方的言语间带有不着痕迹的试探,也不会让我产生过多的负面情绪。
你说曾经在jojo面前失态?那只能证明我演技优秀——在归来后没把乔瑟夫大卸八块就足以看出卡兹大人我心胸宽广了。
我们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欧文的头发乱蓬蓬,就像是被狂风吹成一团的野草,他穿着土褐色的破旧夹克衫还有灰蓝色牛仔裤,看起来是个地道的流浪汉。然而我发现他拥有一双过于深邃的眼,他看起来跟坐在角落大声吹牛的混混没什么两样,但背部挺得很直,就像是在坚守着什么。
他看起来又随性又粗鲁,然而我发现他讲话很有逻辑,所以综上所述,流浪汉先生在隐藏些什么,只不过隐藏技巧有些失败,他看起来一点儿都不简单。
我不太热衷于挖掘别人极力隐藏的秘密,但对他却很感兴趣,他的心跳声强壮且有力,隐藏在破旧衣物下的肌肉分布得也非常完美。就算拥有乱蓬蓬的头发和虬结的胡须挡住那张脸,我也敢保证他绝对不超过二十五岁。
一个看起来强壮的、全身都是秘密的年轻人,不是非常有趣吗?我向来很喜欢给自己找乐子,在乔瑟夫变成了老头子的如今,只有徐伦能让我快乐。
你说空条承太郎?在他非要我变成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给他看的时候,我们友谊的小船就已经沉入海底了。
”我居住在日本。“
讲到自己来美国的目的时,我非常真诚地对他解释道:“朋友最近忙着写论文,所以我来美国帮忙看望他的妻子与女儿。”
再次强调,空条徐伦是比承太郎和乔瑟夫都可爱的存在,小孩子都是需要被认真对待的珍宝。乔瑟夫只会把我锤到天上当陨石,而承太郎小的时候打架斗殴还装酷,只有徐伦会声音软软地叫我卡兹叔叔。
……某种意义上,我已经变成乔瑟夫的孙辈了,可恶,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们又点了一份芝士披萨,作为今天临时聚餐的结尾——当然是我付款。临走时,我对欧文先生笑了笑,然后劝他下次装流浪汉的时候要再随性一点儿,至少要收起那种莫名其妙的坚持。说真的,穿着旧衣服坐在快餐店里也像是在五星级酒店,这种拙劣的伪装技巧真的不需要回炉重造吗?
欧文的表情难看极了,他坐在位置上没动,而我也没再说些什么。
萍水相逢的路人而已,在乎那么多干嘛。
事实上我给他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的邮箱号码,我很乐于观察隐藏着什么的人类,化名欧文的年轻人也是被我观察的对象,我渴望从他身上发现一些会让我感兴趣的故事,基于这点,我似乎跟岸边露伴没什么两样。
难道我还有成为作家或是漫画家的天赋吗?!
我很喜欢一个人闲逛,尤其是在黄昏至黑夜这个时间段。太阳不算太刺眼,却也没彻底消失在天际,我喜欢即将西沉的太阳,更喜欢夕阳照在身上的温度。从前只能生活在地底,只能在黑夜中生存,但后来却可以拥抱太阳。不可否认我开心得要命,然而日光过于强烈的话总会让我有一种烦躁感,临近黄昏的夕阳似乎更加温柔。
理智告诉我这只是错觉,太阳只是一颗天体,它距离地球很远,却也给这颗星球的生命赋予了能量,也许有时间我会飞到太阳附近去看看,但那种糟糕的温度会瞬间将我融化,然后我会继续重组,如此反复。
那感觉一定糟糕透顶,毕竟我不是超人,没办法完整地承受那种温度。
通往贫民聚集地的小路不算宽敞,大概只能容下一辆车通行,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的表情都近乎麻木。美国境内有很多类似的聚集地,混乱和嘈杂是这里的主基调,短短的一段路,我遇到了两个想要抢我钱包的年轻人,还有蹲在角落直勾勾盯着我的流浪汉。
比之城市中心,贫民区的建筑更加具有鲜明的风格——这形容词不是讽刺,他们中的很多人住在拥挤的公寓里,街道两边还零散地分布着略显破旧的独栋房屋。流浪者们占据了地铁通道和桥梁下,在我眼中这似乎是另一种生存方式,至少比我们曾经的栖息地要好上很多。
犯罪分子们喜欢把这种地方当成自己的根据地,甚至会有枪击案时常发生,所以普通居民是不敢随便来这里的。
所以为什么会有人把身高超过一米九、看起来又高又壮浑身长满了jojo式肌肉的卡兹大人我当成可以被抢劫的柔弱肥羊?我很弱小可怜又无助吗?又或者我长了一张很容易被抢劫的脸?
我一边疑惑着,一边转到了无人的暗巷。尽头是被砖块封上的,所以这代表我走了一条无法通过的死路,身后传来嚣张的笑声,我转身,两个纹着花臂的壮汉掏出了匕首和枪。
欧文双手插在衣兜里缓步向自己的住所走去,在距离一条小巷不远处,他似乎听到了两声尖叫。
他小心翼翼戒备着走到了暗巷入口,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地上掉落了一把看起来很是锋利的匕首,除此之外还有杂乱的脚印——这些脚印属于两个人,它们被毫无规律的叠在一起,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脚印的两个主人有多慌张。
所以他们在慌张些什么?
欧文皱眉,他拾起匕首后继续向里面行走,只可惜探查好久后也找不到更多线索。
回到位于杜王町的酒店是深夜,这座小镇已经被月色笼罩,不复白天的喧嚣与热闹。
我把徐伦的照片打包发给了承太郎,想必海洋博士老父亲这会儿还在写论文;洗了个热水澡后,我打开了通讯软件,跟水无月女士开了视频。
“……真是太可怕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店里?”水无月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担忧:“最近又多处了关于失踪的年轻女孩儿的新闻报道,而且距离我家两条街外的店里发生了爆炸案。“
我让水无月稍安勿躁,因为着急也是没用的,在boss被打完之前,杜王町就是主战场。让一个退休反派继续工作是不人道的,所以卡兹大人选择在一线继续吃瓜,更何况我可不怕引火烧身,不死buff了解一下。
反正不会有比飞到天上做陨石更糟糕的结局了,现在的我无所畏惧。
将视频挂断后,我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床上,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是dio的信息。
“你送回来的食物太难吃了,卡兹。“
“挑剔之前先把我垫上的房租还回来,dio。”
吃软饭的家伙没资格抱怨,吸血鬼先生。
我能猜想到那边dio有多无能狂怒——谁让我说的是事实呢?整天瘫在沙发上试图让我给他寻找小面包,不赚钱又懒得做家务,这种米虫还是成为我卡兹大人的食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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