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闹间,已走到寺庙门口。沈毓宁撞了她一下,示意要庄重点,承平公主撇撇嘴,当先走了进去。沈毓宁摇摇头,跟着走了进去,两名男子自然尾随而入。
到了寺庙,几人四处看了看,这才到大宏宝殿点香,并一同跪下,诚心祷告。片刻后,四人相继起身,承平凑到沈毓宁跟前,问:“你刚才许的什么愿。”
沈毓宁一凝,瞥了瞥苏崖,郝然道:“没什么,就是祈祷亲人身体康健罢了。”
“嘁,无趣。”承平公主嘟囔了一句,看向苏崖。
苏崖瞟了她一眼:“别问我,问了也不告诉你。”
“哼!”承平公主撇撇嘴,一旁,程书衍凑到她跟前,笑嘻嘻道:“承平,你怎么不问问我”
“这还用问,就你那德性,左不过是求菩萨宽恕你的风流,顺带再给你多开几支桃花罢了。”
程书衍面上一窘,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道:“沈姑娘他们在这,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这会倒要面子了?平日里勾搭小姑娘可没见你要面子!”承平公主嗤然一笑,大步走下台阶,程书衍忙追上去。
屋檐下,沈毓宁偷偷一笑,撞了撞苏崖的胳膊:“你看他们,还真像对欢喜冤家呢!”
“是有些像。”苏崖淡淡一笑,说着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身上:“不过比起那些,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许了什么愿。”
沈毓宁脸颊一红,娇羞道:“我方才不是都说过了吗?你怎还问?”
闻言,苏崖故作叹息:“唉,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沈毓宁一怔,抓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期待:“那你许什么愿?”
苏崖挑起唇畔,凑到她耳畔:“傻瓜,除了和你有关,还会是什么?”
温热的气息吹入耳廓,令沈毓宁心头一跳,一股甜蜜炙热的情愫在胸间泛开。
凝了苏崖一眼后,她娇羞地低下头,颊上绯红似霞:“我也一样。”
方才她许了三个愿,一愿父母亲人早日往登极乐,二愿顾晏身体康健,万事顺遂,三愿她与郎君如同堂上燕,岁岁常相见。
这郎君自然指的是苏崖。
“阿宁”苏崖握住她的手,眼眸里泛起一层暗涌。
甜蜜的日子刚起了头,苏崖却要去外地办差了。得知这事,沈毓宁眼眶一酸:“那你此去,需要多久,行礼可都准备妥当了?”
“此去少则半月,多则一个月,一应行礼都准备妥当了。”
“那就好。”她笑了笑,眼眶却抑不住地红了。
见她如此,苏崖眼里生出一抹怜惜,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傻丫头,我这又是不是不回来了,你放心,事情一办完,我一定快马加鞭赶快来。”
沈毓宁点点头:“嗯,那你什么时候走?”
“一个时辰后就走。”
“这么快。”沈毓宁一怔,咬着唇,强忍着泪意笑了笑:“那我去给你煮碗你最爱的龙须面吧。”说着转身往外走,却被苏崖一把抓住。
“阿宁,别走,陪陪我吧。”
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毓宁眼眶一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如珠子般溃出。
望着她颊上晶莹的泪水,苏崖眸中一痛,低头贴上她的眼睛,沿着泪迹一点点的亲吻着,似乎想吻去她的泪水。
感受着他温热的触碰,沈毓宁心里越发酸涩,似有小针在不停戳着,泛起丝丝痛意。
“苏崖”
她轻唤着,喉咙越发哽咽。
声音入耳,苏崖的心跟着一抽,他看了眼女子泪意朦胧的双眼,眼里蕴满了深深的怜惜。
“阿宁”
他拂了拂她的唇,深深地贴上去,似骤雨也似轻风,无限地辗转着。
这一吻,幽深而绵长,直到彼此都呼吸粗重了,他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爱哭。”
沈毓宁一怔,噘嘴道:“怎么,你后悔了?”
“怎么会!”苏崖将她拥入怀里,语声里满是温柔:“纵使重来一千次一万次,我还是只想要你一个,永不后悔。”
沈毓宁眸光一颤,心里泛起一阵夹杂着甜蜜、饱胀、激动、酸热的复杂情愫,情不自禁地惦记脚尖,在他唇畔吻了吻。
似是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苏崖一愣,眼里涌起一阵巨大的喜悦。
他喜欢的女子刚才主动吻了他!
他再次低下头,吻上了沈毓宁的唇,比刚才更加热烈汹涌。
一波接着一波,在他狂风暴雨的刺激下,沈毓宁身子软的跟面条似的,脚底似乎踩在云端,酥软的感觉从唇间肆意漫开,越发汹涌,似火烧着了一般吞噬着她。
这种异样她之前不曾有过,她心里有点慌乱,也她实在迫不住了,只好推了推他。
“苏崖,别”
苏崖停了下来,见女子脸颊殷红异常,眼神也有些迷离,他心里随之一荡。
这还没如何呢,就这样了,以后还了得。
他挑了挑唇,将她拥入怀里,深吸了几口气,压住心里涌动的热火。
片刻后,苏崖的跟班过来催促,沈毓宁一愣,蹙眉道:“这么快呀!”
她分明觉得才过了一盏茶。
“是啊。”苏崖长叹了一声,牵着她的手往外面走去,到了宅邸门口,他紧了紧她的手,深切道:“阿宁,等我!”
“嗯!有如姐姐陪我,你放心去吧,一路保重。”沈毓宁抑住眼中的酸涩,扯出一丝笑意。
“我会的。”苏崖点点头,深深地凝着她一眼,这才翻身上马,策马离去。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沈毓宁的泪终究没忍住。
一旁,青如搂住她的肩膀,劝慰道:“别伤心,他会回来的。”
“嗯!最多一个月嘛,没什么了不起的。”沈毓宁抹去脸上的眼泪,绽出一个明媚的笑脸。
然而,之后的一个月,沈毓宁简直是度日如年,她总算明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怎么回事。
起先青如总抽空来陪她,可她看鹤听白照旧每日酗酒,青如又那么担心她,就让她去陪鹤听白了。
这一来,沈毓宁就更加百无聊奈了,茶不思饭不想,只好每日喂鹰遛马慰藉自己,实在想苏崖的时候,就给他写信,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短短几日已写了满满当当三页纸。
这日,她刚又添了几句,听顾晏过来了,赶紧放下笔出去迎接。顾晏看到她,唰地一下站起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怜惜道:“苏崖不过走了几天,你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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