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被江祈年看的有些不自在,因此那另一个江祈年也是抓了抓脸,然后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个……阿桐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语气很是疑惑,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真挚,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一丝一毫的异样,即便是江祈年也是皱了皱眉,似乎是没想到会出现这样一个结果。
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而后开口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些熟悉罢了,抱歉。”
“啊这……没事没事,你想起什么了吗?”
“没有,记忆还是非常模糊,抱歉,我还是想不起来你们到底叫什么,我……”
就在江祈年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时,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拍。
他抬头看去,发现拍自己肩膀的人赫然就是应初梅。
那张绝美的面容近在咫尺,饶是以江祈年都忍不住看的有些发愣,对方身上的体香如同幽兰一般钻入他的鼻孔,使得他的脸颊不禁有些发烫。
“你……”
“没事的阿桐,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江祈年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记忆中对方应该是自己的女朋友才对,可现在二人之间的关系仅仅是同学这么简单。
他知道这是假的,但对方身上的香气总是让他忍不住沉沦于此,那让人着迷的气息是无比的真实,就像是一场美梦,让人不愿意醒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应初梅在这三个人当中是有些不一样的。
其凑过身来拍自己肩膀的时候,是背对着刘悦和另一个自己的,当时他明显看到对方眨了眨眼,似乎是在向他传递着什么信息一样。
难道是……来救我的?
忽然,江祈年的脑海中生出来这样一个想法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这种想法儿就好像是突然出现在脑子里一样,然后他的潜意识就开始坚定不移的认准了这件事情。
想到这儿,江祈年也是莫名的感觉到有些心安,只见他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就有些结巴的回应应初梅:
“是……是的。”
闻言,应初梅甜甜一笑。
“那不就得了,既然是朋友,那就没必要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情了。
你忘了我们的名字也没关系呀,正好,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如今就算重新认识一次又有何妨呢?”
说罢,江祈年也是装作感动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样煽情的一幕时,却出现了一道极为不合群的声音:
“我说桐哥啊,你……你是不是真的像阿姨说的那样,什么都记不得啦?”
开口的人正是刘悦,此时他双手搭在病床的护栏上,两眼放光的望着江祈年,那眼中的求知欲几乎是要从中溢了出来。
听他这么说之后,“江祈年”的脸色变得也是有些不好看起来。
(为了区分江祈年和另一个冒充的江祈年,另一个江祈年在描写的时候会加上“”以供辨别)
只见他忽地转过头来望向刘悦,而后语气有些不满的对其呵斥道:
“刘悦,你说什么呢你?!
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也不看看,怎么这嘴就每个把门儿的呢?”
不仅如此,应初梅也是跟着一起批评起刘悦来,她先是将发丝挽至耳后,接着就帮腔附和道:
“说的就是,现在是什么时候?
你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们下次再来看阿桐的时候可就不带着你了!”
听着二人一起在言语上攻击刘悦,江祈年也是不理解的皱了皱眉。
“江祈年”和应初梅的反应未免是太过激烈了些,刘悦不过是因为好奇多了一句嘴,至于被训斥的这么严重?
他思来想去,也觉得这并非是什么伤害人心的话语,因此实在是不理解二人为何如此针对刘悦。
可就在这时,就在他抬头望向刘悦之际,却忽然看到对方冲自己挑了挑眉,眉眼中似乎是另有一番深意。
如此反应着实让江祈年有些发懵。
应初梅,刘悦,他们似乎是都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唯有另一个自己从头至尾都很老实,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但综合来看的话,应初梅和刘悦很大概率不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江祈年实在是想不明白,不过这个时候自己一句话不说也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因此只能是一边儿挥手一边儿说道:
“没事儿没事儿,嗯……刘…刘悦是吧?
我怕刚才听你们是这么叫的。
他又不是故意的嘛,再说我本来就是失忆了,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么这点小事我想应该不用这么在意,你们觉得呢?”
最终,有着江祈年帮忙说话,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能是宽恕似的拍了刘悦两下,最后开口道:
“切,那好吧,既然阿桐都为你开口求情了,那我们就原谅你啦!”
“好嘞好嘞,谢谢大姐头宽宏大量哈!”
话落,应初梅却是没有理会刘悦,而是拍了拍手道:
“好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不如我们做一下自我介绍吧,先从谁开始呢?”
“先从我开始吧。”
闻言,众人扭头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江祈年”。
在众人那略显玩味的目光注视下,他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讪笑了两声后,便是清了清嗓子。
“咳咳,那个……王安桐同学你好,我是江祈年,同时也是咱们班的班长,当时班级中就属咱们两个关系最好。”
“奥……我有些印象,我说怎么见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有些眼熟呢。”
江祈年笑着与其握了握手,可若是仔细观察的话,其眼底一片冰寒,不见半点儿常人应有的温度。
他可以确信这并非是他的错觉。
在和“江祈年”握手的时候,他明显的感觉到一阵不适,就好像是和一只厉鬼在握手一样,叫他忍不住毛骨悚然起来。
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有这种感觉,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冥冥中生出来的敌意将他和“江祈年”划分到了两个完全相反的对立面儿上,永无言和的可能!
接下来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刘悦的名字他已经知道,应初梅也是迅速做了自我介绍。
不过关于他们的名字其实江祈年都一清二楚,之所以说自己失忆也是为了将戏好好的演下去。
他现在对于幕后主使的记忆还是模糊的很,但不管怎么说对方一定在注视着自己。
虽说不明白对方能够监视自己到什么程度,可他猜测自己内心的想法儿幕后主使应该是无法窥视的。
否则他连一丝一毫的胜算都没有。
不过关于演戏这方面儿,江祈年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心得的。
那就是既不能装出一切都了然于胸,也不能装出自己毫不知情。
一切都了然于胸,对方肯定会直接祭出杀手锏,到时候他掌握的信息太少,情报上占劣势,那么赢面儿几乎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可若是装作毫不知情呢?
那结果同样是不行的,对方又不是傻子,既然用如此恐怖的能力来对付自己,那说明他至少是和幕后主使勉强在同一水平线上的。
所以他要是表现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那才显得是有问题,如此一来不仅不会为自己争取到任何时间,反而还会让幕后主使忍不住提前下手。
唯有装出一副既知道些什么,可是又会对周围的一切感到迷惘的样子,才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去争取时间。
这样一来对方根本就摸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从而不论做什么都会感觉到投鼠忌器。
不过这种方法儿只能争取到暂时的喘气间隙,一旦拖延时间太长的话还是会被对方察觉到端倪的。
先不说明天就即将到来的手术,就连江祈年自己都感觉到他好像正在被眼前的幻境所同化。
他所处在这里的时间越长,那么陷的也就越深,以至于他偶尔会感到一阵恍惚,等再回过神来时刚刚发生的什么他都已经忘记了。
“哎对了阿桐,你前几天那个样子可吓人了,当时我和应初梅过来看你,结果就看到那样的一幕,差点儿把应初梅给吓跑了!”
就在这时,“江祈年”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转而表情奇怪的望着“江祈年”。
可“江祈年”却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似的,继续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说阿桐,你还记不记得当时你都说了些什么呀?”
“这………”
闻言,江祈年有些疑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不过我刚刚醒来的时候听说我前些日子偶尔会有清醒的时候,但清醒过来也是谁都不认识,嘴里还说着胡话,就像是犯了精神病一样。
不知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话音刚落,“江祈年”就一脸神秘的点起了头来,可在这时,刘悦却忽然开口道:
“那个……祈年,现在说这些不太合适吧,刚才你还不让我说来着,现在怎么自己说起来了?”
可就在那刘悦刚刚说完之际,让江祈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江祈年”和应初梅突然齐刷刷的扭过了头来,然后一脸诡异的望着刘悦,那扭动脖子的“咯吱声”就像是木偶一样,让人禁不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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