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太阳通常都比别的地方毒辣,风也被树木遮挡。

    此等天气光是站着都能出汗,更不必说一路砍来的白蔹。

    他拿出一个手帕,边走边擦汗。

    云风寨门口的看守见到白蔹也没有说什么,只以为这个从容不迫的人是自己人。

    白蔹围着云风寨转了两圈,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是像在逛自家的后花园。

    再次来到寨门口,白蔹抬脚就准备进入。

    “兄弟,你是哪个部分的?”守卫问道。

    只听“啪”的一声,白蔹结结实实地掴了守卫一巴掌,“你问我是哪个部分的?你竟然问我是哪个部分的?”

    白蔹就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八品武者的力量何其的大,这一巴掌几乎将守卫给掴晕过去,他强忍着眩晕感,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哪个部分的呀。”

    “不知道就该打。”白蔹怒道。

    一个巴掌总归是不完美的,好事当然是要成双,但听“啪”的一声,白蔹又掴了守卫一巴掌,这一巴掌当然是掴在了另一边。

    不得不说白蔹对力量的掌控属实到位,两个巴掌所蕴含的力量几乎一样,守卫的两颊无论是色泽还是大小都一模一样。

    扒着守卫的下巴,白蔹将他的脸送到自己眼下,欣慰地点了点头。

    寨门口的守卫当然不止一个人,可无论是寨门口还是瞭望塔上的人,都被强势的白蔹给吓住了,皆不敢说话。

    “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白蔹问道。

    “啊?”挨打守卫愣道。

    回应挨打守卫的是一拳,这一拳正打在面门,打的挨打守卫天旋地转、眼冒金星,鼻梁骨粉碎性骨折,原本就没有棱角的脸颊更加的平整。

    “大人,您别打了。”挨打守卫求饶。

    “那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白蔹问。

    “知道知道。”挨打守卫点头如捣蒜。

    “我是谁啊?”白蔹又问。

    挨打守卫想来想去,能如此嚣张的人,肯定不能是云风寨的人,只因为云风寨的人地位再高也高不过总瓢把子,再嚣张也不敢比总瓢把子嚣张,总瓢把子都没有进门前先打死一个,你怎能比他还要嚣张嘞。

    由此得出,此人必然不是云风寨的人。那么,只能是总瓢把子的朋友了。

    挨打守卫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然而回应挨打守卫的依旧是挨打,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的一拳一掌,变成了拳腿组合,挨打守卫趴在地上,两手抱头,真真就是条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少时,挨打守卫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白蔹这才停手。

    他伸出食指,原地转了个圈,淡淡道:“所有人都给我下来。”

    白蔹一声令下,谁敢不听。

    立时,箭台上、木墙边、瞭望塔上……只要有人在且能听到白蔹声音的,全部来到了白蔹的面前。

    谁能想到一群土匪竟站的立立整整,列是列,排是排,比鳞次栉比都鳞次栉比。

    面对井然有序的众人,白蔹当然放飞自我,东边来个侧踹,西边来个正蹬。这个人长得真丑,来个鞭腿吧。嗯……这个人长得好胖,一定很耐打,那就多打两拳。

    一个人怂往往能带动一窝人,而当一个人勇敢起来的时候,也往往能够带动一窝人。

    “真他妈的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拼了。”

    只见一条歪脸壮汉拔出自己的利剑,刺向白蔹。

    脚踝一转,白蔹轻松躲过歪脸壮汉的刺剑。

    立时,白蔹也拔出了自己的利剑,只听“锵”的一声,利剑与利剑碰撞,同是利剑,却如云泥,刹那间,歪脸壮汉的利剑脱手,飞到了天上去。

    白蔹云淡风轻的将插在裤兜里的左手抬出,天上的利剑犹如遇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直接冲到了白蔹的手中。

    寨子外面的动静当然引起了里面的注意。

    但见两条壮汉阔步朝着寨门走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人。

    为首的两人白蔹都认识,一个是虬髯壮汉,一个则是云风寨的总瓢把子。

    众人当然也认识,在见到总瓢把子以后,一个个两眼生光,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总瓢把子,您可算来了。”

    “是啊,您快救救小的们吧。”

    众人七嘴八舌。

    总瓢把子见到众人一个个鼻青脸肿,瞬间火冒三丈,转身问向白蔹:“你是何人?为什么要伤俺家兄弟?”

    听到总瓢把子的话,众人皆愣在了原地。

    ——原来这个家伙不是总瓢把子的朋友,那他来这里干什么?还如同一只嚣张的疯狗,见人就咬。

    白蔹看向总瓢把子,轻轻一笑。

    他的目光当然从总瓢把子的肩头穿过,看到了人群中的沈云。

    他大喊:“沈云,你真的以为云风寨能保你吗?我告诉你,等我把云风寨给灭了,第一个杀的就是你,我……”

    白蔹话还没说完,总瓢把子的马刀就来到了白蔹的胁下。

    抽身暴退数步,可总瓢把子的马刀依旧紧紧贴着白蔹的胁下。

    双剑向前格去,只听“砰”的一声,白蔹再退数丈,直到撞在一颗树上,才停了下来。

    “敢问好汉姓名?”总瓢把子刀指白蔹。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白名跌是也。”白蔹道。

    “白跌?”总瓢把子有些疑惑,这名字颇有些奇怪。

    来不及思索,白蔹踏地而起,飞身丈许,双剑力斩而下,直指总瓢把子。

    虽然只是一合交手,但总瓢把子已经看清楚了这个“白跌”的实力——八品。

    面对八品武者,总瓢把子当然是战意十足,扬天暴喝一声,冲向白蔹。

    两者对冲,气势滔天,真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刀剑交戈,声音既清脆又刺耳,但见火花迸射,白蔹被再次震飞了出去。

    同样后退数丈,撞在了同样的树上。

    白蔹身躯一震,踩着树干又是一跃而起,竟比上次高的多,足足有十余丈。

    抬头看着如飞鸟般的白蔹,总瓢把子不由暗道:“这杂碎,轻功怎地如此俊。”

    踏枝叶如惊鸟出林,双剑之势更是雷霆万钧,总瓢把子单刀上挑,针锋相对。

    一上一下结结实实的碰撞在了一起,摧枯拉朽的力量荡漾开来,周围的空气犹如静水沉石,惊起阵阵涟漪。

    这一次白蔹仅仅后退三步,但是鲜血却是出现在了嘴角,而总瓢把子一如既往的稳如泰山。

    “好啦,我重伤了。”白蔹叫道。

    总瓢把子一脸诧异,暗想:“这杂碎怕不是有病,受伤了还给老子说说。”

    刚想再次进招,白蔹已经跃上树枝,冲着总瓢把子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白跌还会再来的。”

    说罢,白蔹掠向远方,刚走没两步,一头从树上栽了下去。

    很快又跃回树上,道:“不小心摔倒了……等着吧,你……白跌还会再来的。”

    这个样子自然看不到前方的路,白蔹一脚踩空,又摔了下去。

    看着智障如斯的白蔹,虬髯壮汉向总瓢把子投出询问的目光。

    总瓢把子摆了摆手,道:“这杂碎轻功了得,追不上的。”

    虬髯壮汉道:“那我们……”

    总瓢把子道:“无妨,跳梁小丑罢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一旁的沈云透过树林看向白蔹,他有些怀疑。

    按说白蔹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总瓢把子的对手,断不会如此冲动的来到云风寨。

    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索性不再想了。

    如今他被整个镇江通缉,也只能龟缩在云风寨,听天由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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