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发少年把刘却剑还给了刘凤,竟是难得的有了表情,微微一笑说道:“小子,你还算没辱没了这把剑。怎么,也想混个岛海界的岛主当当?”
刘凤注视着眼前的刘发少年:“前辈,我对岛主倒是不感兴趣,只是之前话说得太满了,不允许方壶岛再有岛主,这次过来,无非是想添添乱罢了。”
刘发少年笑得更加灿烂:“你怎知我是前辈?”
刘凤看了一眼站在刘发少年身后的剑辛和剑惆,笑道:“我虽然年纪小,但还是有点儿眼力见儿的。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剑辛前辈低头走路。”
刘发少年点点头:“哈哈哈,小子,有意思。有机会咱们切磋切磋,让我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说罢,刘发少年扬长而去,剑辛和剑惆自然跟在身后,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剑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刘凤的随从们,尤其是其中一个随从手中那把杀猪刀一样的佩剑。
这把佩剑本来是藏在袖中,只是刚才不留神露出来一些,但还是被剑惆发现了。孟文若手下十二位当家人,剑惆都认得,她已知那位修士就是孙大美。
刘凤过来跟东方初行礼:“东方前辈,刚刚见您跟剑辛前辈聊的……‘火热”未及行礼,请勿见怪。”
东方初点点头:“早就听罗吉这小子提起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如今一看,倒也不俗。就是没看懂你弄这么多化灵期的高手过来是什么意思?心虚了?”
刘凤笑道:“前辈说笑了,我这是壮壮门面,以免有些喜欢暗中行事的人动歪心思。”
刘凤这话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免得在方壶岛有人暗中算计,另一方面他是代表蓬莱岛出战,他是想让人看到蓬莱岛的底蕴,不敢趁方壶岛比斗期间对蓬莱岛不利。
至今为止,岛海界还没有哪个大岛能轻松拿出十几位化灵期高手,更何况除了刘秋凡,蓬莱岛竟还有一位化灵后期大圆满修士存在。
方壶岛比斗临近,越来越多的岛海界大人物到场,这几日前来围观的修士根本顾不上找一个僻静之处打坐,极有可能稍稍离开一会儿,便会错过某位大人物的到来。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有一位修士正是入夜到来,然而即便是入夜,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让守在方壶岛的修士们尽收眼底,有些人即便是想低调,但势力的确是不允许。
“那把剑……那把剑不就是纳海剑吗?没错儿,一定是纳海剑!最新名剑排行榜第十位的纳海剑。岛海界最长的一把剑。”
“纳海剑,这么说,北海的那位也到了?”
在众多修士的围观之下,一老一小两个修士缓步前行,前往方壶岛岛主府的方向。
参与本次方壶岛比斗的修士,在方壶岛岛主府都被提前安排了住处。如今的方壶岛岛主府,已住下了足以让岛海界天翻地覆的一些顶级修士。
这其中包括剑阁岛的剑辛、东海的东方初、据说已经到了方壶岛但始终未曾露面的西海黄龙纯、员峤岛的岛主章明义还有早早就在方壶岛岛主府等在众人的瀛洲岛萧长空和岱屿岛高麟。
五大仙岛中,除了正在闭关的蓬莱岛岛主段风,已有四位岛主到场。而四海大修之中,除了南海南宫槊也都到了。
正前往方壶岛岛主府的这位,正是北海的渤阳诚,他虽久未在岛海界露面,一些后辈修士已认不得,但那把纳海剑还是很快便被围观修士们认出。
“鱼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次方壶岛的比斗,可就看你的了,也让这些修士们开开眼。”渤阳诚脚步不停,与跟在身旁的年轻女子说话。
“师父,鱼儿知道了。”这女子冷若冰霜,说话更是言简意赅,但眉宇间却分明有一种刻意压制的妖媚。
在围观的修士看来,这女子从未在岛海界出现过,但论相貌绝不输之前他们见到的西门悦和章明雪还有刘发剑惆。不同的是,这女子身上有一种异域风情,一身宽松的绿色长裙,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身段。
就在女子话音刚落,一股强大的气息使得她秀眉微蹙。这股气息极强,虽在百丈之外,但却给她一种难以形容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往日里也只有他这位师父能带给她,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紧张。
女子蓦然回头,看向夜空。
围观修士们也跟着女子的视线,回头望去。
“小锐啊,你是早没遇见我,要不也不至于这么大了才迈入化境期,怎么也化灵了啊。这回来方壶岛,你可得给我争口气,知道不?”南宫槊旁若无人的落地,但嘴里依旧是滔滔不绝。
南宫锐紧随其后,但看上去却十分疲惫,像是经受了什么打击。
“哎呦,渤阳诚,你这老王八都多少年没露面儿了啊,也不知道你藏在哪儿,找也找不着。咋样?趁着方壶岛比斗之前,咱们先走几招儿?”南宫槊看见佝偻着身子的渤阳诚,又生出了打架的念头。
围观修士们四散后退,只因看见了他们最熟悉的四海大修之一,南宫槊。
在四海修士之中,论散修们最怕谁,那非南宫槊莫属,这老爷子一高兴,就喜欢抓人,被他抓走之后没个一年半载休想得到自由。
修士们曾听被南宫槊抓过的修士讲,南宫槊是一个精力极为旺盛的人,能昼夜不停的叨叨。被他抓过的修士往往会神志崩溃,倒不是经受了什么术法打击,而是被南宫槊语无伦次的东拉西扯说疯了。
碎岛修士只会躲两个四海修士,除了南宫槊自然就是黄龙纯。
与南宫槊不同,黄龙纯好杀,一旦让黄龙纯觉得不舒服,那个修士必然丧命,因此雪岛方圆百里内从不会有修士踏入。这也是为何他们只听到雪岛二字,就对西门悦敬而远之。
“老南宫,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好斗啊?不过眼下老夫还真没兴致跟你打,这不,陪我的徒儿来见见世面,顺便看看岛海界变成什么样儿了。”渤阳诚泰然自若,并未把南宫槊的话放在心上。
南宫槊刘眼一翻:“咋了?怕了?我就知道你没种,要不能躲在北海这么些年不出来?你跟黄龙纯那娘们儿还不一样,你是连住哪都没个固定地方儿,是不是有人追杀你啊?”
渤阳诚依然对南宫槊的话无动于衷,倒是身旁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道:“老匹夫,你说话注意分寸。”依旧是言简意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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