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软说的是心里话。他不觉得自己和闫英有多感动的友谊、 过命的交情。
可能是话说的太过直白, 也可能是闫英最近受到刺激太多了, 莫名其妙,他就自发性的和栗软冷战起来。 912439826
具体表现便是不理睬,完全无视掉栗软的存在。栗软眨了眨眼,真不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神经。和闫英“冷战”这段时间,栗软也没闲着, 他有意接近那对新生下婴儿的夫妇。 那对夫妇也不知道报以怜悯还是颇有些同病相怜,对他的态度倒不像其 他闫家人那么抗拒, 平时也会让他进来坐坐喝杯茶。
不过有关于闫家的禁忌事, 栗软没能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些。
不是他们不知道,而是讳莫如深。栗软便也没刻意询问。而平静生活了一段时间,突然的一天, 原本强壮生龙活虎的闫英病倒了。757350422
这病来的莫名其妙而且猛烈, 送去医院检查也查不出实情, 而后闫英便又被关进了中药熏香的房间里, 躺在病床上痛苦的活着。
之前都有专门伺候闫英的下人, 只不过闫老爷子为了刁难栗软, 刻意命令栗软来照顾他病重的“夫君”。听着管家的传报,栗软心里被恶心到了。此时,他也终于有了上三楼的权限。三楼很暗,房间里窗帘都是密密拉上的, 瞧不到一丝的光亮, 栗软不清楚阳光对闫英的病情会不会有影响, 便也没贸然拉开窗帘只点开一个小台灯。
借着小台灯荧黄的光亮, 栗软终于看到了闫英生病时的模样。
骨瘦嶙峋,像是所有生命力被一点点蚕食, 额头上隐隐约约还有黑团, 分明昭示着他被诡物缠上才会病倒。呼吸孱弱,像是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 明明前几天还很健气, 突然间就躺在床上虚弱不堪。 栗软一时都没回过神来。直到床上的人艰难动着睫毛,他才回过神,闫英见伺候在床边的人是栗软,一时怔怔的。
“你从小就要经受这种‘病重’吗”闫英艰难点头,声音沙哑,
生病的滋味有多痛苦栗软也知道, 何况还被诡物纠缠痛苦加倍, 栗软一时间都有些佩服闫英了。
虽然这位大少傻白脾气有时候也有些坏, 但自小就要经受这种痛苦, 心里没扭曲已经很好了。
“你就没想过,想办法摆脱那东西吗”闫英点头,闷闷道:“想过,等大了一点, 我就再无法忍受了, 让爷爷给我找一些大师来驱逐消灭那东西。”栗软忍不住问:“结果呢”结果闫英怔怔的回想。
“结果都被爷爷找理由应付了过去。” 当时他自己根本没对爷爷起疑心, 因此不论爷爷说什么他都相信。直到此刻,他才明白, 原来这世上的宠爱从来都不是无缘由的。 栗软见他面色黯然,说到伤心处, 心里叹口气,也没再追问这事了。
傻白甜少爷估计也得做一番心理准备才能接受现实。
“既然你不愿意再提起你爷爷, 就说说你父母吧”
”我" 没想到说起自己父母的闫英神情更黯然了, “我父母从我出生起就抛下我离开了闫家。”栗软:“算了,今天不宜谈心。
“你好好休息吧,等晚上我再来看你。”闫大少爷没理睬栗软, 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简直难以自拔。
""" 怎么说, 这次的交流总算打破了两人间的冷战。 闫英也成功下定了决心,他要摆脱掉诡物, 他要探究闫家的秘密。 不过这一切都得等一个月的病重期熬过去再说。
而坏消息总是接踵而至。先是闫英病重下床都需要栗软搀扶,再就是栗软 也渐渐被诡物盯上了。 镜子里突然出现血痕, 出现在视野里一闪而逝的黑影。 饶是栗软心里明白,是那诡物有意恐吓他, 却也不由有些心惊胆战。 此时,栗软唯一庆幸的就是有手镯, 能助他安眠并震慑诡物。
这一天,栗软照顾闫英用了些粥, 回到房间又摸了摸自己已经弄好的钢琴模型, 心情还算不错。这时,突然有下人声传闫老爷子要见他一面。栗软对这位闫家主始终没什么好印象, 只觉得来者不善,想拒绝又没办法一 只能点点头,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此刻栗软已经打定好了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的准备,未曾想,走在路上, 突然就有一个佣人慌慌忙忙的向他撞了过来。
因为来的太快,栗软躲无可躲, 只能任由佣人撞向他的胳膊。 栗软的胳膊疼得发麻,但他已经顾不得这些了, 。6210510500 就在刚才,他听到手镯咔嚓破碎的声音。栗软瞪大了眼向手镯看去, 铂金部分没收到锁上, 中间镶嵌的红玛瑙宝石倒是碎成了一块又一块。佣人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连忙给栗软跪下道歉。栗软心里憋着怒火,可根本没办法发泄。
因为佣人也是被逼的,被闫老爷子命令的。栗软脸色很不好看,抿着嘴说了句“没事”, 而后将手镯摘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正因为刚才的算计, 栗软对闫老爷子实在装不出好脸色, 说话也一时有些不客气。
“您找我有什么事”
闫老爷子瞥见他空荡荡的手腕,笑了: “你这段时间照顾闫英也辛苦了, 我为你也准备了一份礼物。”
他说着, 管家也很懂眼色的将一个方正的礼物盒打开, 露出里面一个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
栗软淡淡回拒了,“家主要真觉得我辛苦, 不如把照顾闫英的护工重新请回来, 减轻我的负担。”
“至于这镯子就不必了, 谁知道是用来招鬼还是避鬼的。” 闫老爷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大, 脸色一下子沉了,“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您的礼物我无福消受, 您的宠爱也无福消受一 听到这里,老爷子脸像被打了一巴掌似的, 他眼神一点点阴沉成怨毒, 你还不怀好意呢!了闫老爷子两下,心里可总算舒服了, 以自己还有事为由,转身直接就走。 栗软如今的确有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去找砚青寒。
他想要问问这镯子该怎么修补才能拥有和原来 一样的效果。
但来到砚青寒的住处, 栗软才得知砚青寒不在闫家。 可能是最近有弹奏会要开,最近都很繁忙, 住在外面要更方便。
栗软又忘了要砚青寒的联系方式, 一时之间只能期望砚青寒早点回来。 结果不知道是闫老爷子跟诡物暗中有联系还是什么。当夜,那诡物便不再有所忌惮, 凶猛且狠毒的朝着他疯狂攻击来。 那别墅已经不安全了,栗软只能向外面跑。
可就如同陷入幻境一样, 不论他往哪个方向跑, 最终目的地都是那个木屋, 而诡物也始终跟在他身后。栗软跑得精疲力尽, 眼看着诡物就要伸出利爪向他心脏探过来, 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力与不甘。凭什么他要经受这一切为什么他这么弱,竟毫无反抗之力如果他也有攻击诡物的力量该多好。栗软只觉得自己死到临头了,可这时候, 他还是满满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不甘心成为别人棋盘下的牺牲品。怀着这样的不甘,他的口袋突然闪过金光。
口中小小的锦囊竟凭空浮起, 黄色的符纸直接燃烧, 火焰烧灼到了诡物身上。物痛得发出凄厉惨叫。栗软本以为它会像上次那样知难而退, 却没想到这次却如同疯了一样,不顾身上的火, 竟怨恨的直接向他扑来。栗软一时浑身发冷,只感觉身体撕裂一像是被东西狠狠撕咬,血液被一点点吞食, 生命力都在流逝。 他要死了吗不行,他还没向栗辉报仇 没揭穿闫家真实的丑陋,他怎么能死!
一股不知道哪来的力量, 竟使得栗软成功将附身的诡物驱逐。
他咬紧牙关。
逃!拼了命也一定要逃!栗软艰难起了身,向着木屋反方向逃去。栗软很累,浑身又冷又疼,意识麻木只剩“逃” 这个唯一的念头。 不知逃了多久,脑袋突然撞到了什么东西, 像是撞到了人的胸膛上, 鼻间尽是兰花的清香。是砚青寒!
这个念头令栗软有一种解脱, 也有一种后知后觉的庆幸与委屈。
他紧紧的抱住砚青寒,浑身都在颤抖。
砚青寒搂着惊慌失措的人,心下微叹, 手轻柔的摸了摸栗软的后脑勺,“别害怕, 我来了。”见他有什么动作,他似乎只是淡淡的瞥了 诡物一眼,诡物便像是遇到天敌一般, 惶恐不已的迅速逃走了。
栗软抱了砚青寒片刻, 隐隐感觉诡物的气息消失了,”它走了 对吗"
“嗯,”砚青寒弯唇刚想笑, 便瞥见栗软后颈的血痕,眼神瞬间一冷, “你受伤了”栗软愣愣的,好像是感觉身上很痛, 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一晃, 他便发现自己被砚青寒搂在怀里。公主抱的姿势。栗软有些不自在,扭动着想下来。砚青寒沉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别动, 我带你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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