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出来的匆忙,没带纸。咋整啊。”陈浩着急道
大耗子鼻子里塞着两个土疙瘩。不耐烦的说“这么多叶子,满地土块。随便擦一擦的得了,那边还等着救命呢大哥。”
陈浩情急之下随便抓了把叶子擦了擦。捡起八卦镜就往回赶。
……
另一边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的人。只剩白晓静还站着了。
女鬼一点一点的逼近白晓静。白晓静满脸恐慌一步一步后退。
心里念叨着“陈浩怎么还不回来啊,你个混蛋”
忽然一把大手顶住她的腰。
“嘘,别回头,是我。”陈浩说道。白晓静激动的都要哭了。
女鬼伸着手眼看就要掐住白晓静的时候。陈浩突然神兵天降,手结法印点在八卦镜上直接照在女鬼的脸上。女鬼一声惨叫双手交叉护在面前。
双手和没护住的脸开始腐烂流下黑色的液体。
陈浩一个扫堂腿放倒女鬼拽住头发。突然屁股传来一阵奇痒难耐。
“草,刚刚心急不知道抓了一把什么。”陈浩下意识的去抓痒。
女鬼抓了个空往坟坑飞去!
“想跑?”陈浩拿出锁魂绳铜钱在手上转了两圈朝女鬼丢去。
“中”锁魂绳上的铜钱直冲着女鬼过去绕了两圈捆了个结结实实。
“收”陈浩拿着葫芦从底部一拽。铜钱带着女鬼进了葫芦,铜钱封口。
“打完收工,白熙呢?”陈浩拍了拍葫芦问道。
白晓静还愣愣的没反应过来,哭的梨花带雨的。
“刚刚被女鬼一下往那边打飞了。”白晓静还在抽泣。
“啊?”陈浩有些惊讶。“快去救人吧。”
……
白熙脸都肿成猪头了。几个人收拾收拾回家去了。
“喂,爷。是我你的宝贝大孙子。案子破了。哈哈哈,那必须的,啊行好嘞”白熙打完电话开始跟陈延平吹嘘自己当时对面二十多个鬼……
“案子破了,上面很满意。没想到能这么快。你……谢谢你”白晓静说到最后声若蚊蝇。
“一会就会有车来接我们俩了”破了案子明显待遇都不一样了,也难怪这一次后白家就算进入灵调局核心了。最起码证明白家还是有手段处理灵异案子的。
白晓静看着陈浩伸出手“你好,我叫白晓静。交个朋友吧”
陈浩腼腆笑了“你好,我叫陈浩”
陈浩的认知里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奶奶告诉他朋友玩真因为相对。
没想到城里人是这么交朋友这么多事。
“以后咱俩就是朋友了,没什么送你的。这个手表跟我好多年了,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做纪念,你戴上它一看时间就能想起我。”白晓静从手腕上摘下来个精致的小机械表。耐心的教他上发条,调时间。
“如果时间不走了就拧一拧旁边的小耳朵。如果时间不准了就把它拽出来拧……”
俩人彼此稍微有点好感。女孩子矜持,陈浩更是不敢说出口。
“你等我一下”陈浩把葫芦从家里拿出来“我一个村里的穷小子也没什么礼物回给你。这个葫芦送给你留个纪念。”
白晓静对葫芦有些抵触但是没表现出来。想了一下带回去也好,万一那些人不认也可以做个证据。
“滴滴滴”来接俩人的车到村口了。白熙喊到
“姐,该走了”
“知道了,这就来了。陈浩,这是我的手机号有事找我就打这个电话。我要找你呢?”白晓静递给陈浩一个纸条。
“你可以直接打到二大爷哦我们村支书家。我们整个村子都打他家电话”陈浩说着笑了笑。根本就没去用过电话,只是远远的看别人打。
“那我走了,有时间再来找你。拜拜。”
“拜拜”
白晓静想把陈浩带进灵调局,想了想还不是时候。
陈浩看着车子越走越远。快消失的时候还往前跑了两步。
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走路都有点不想走。
三四天过去了,陈浩是话都不想多说一句。除了吃饭就是回屋躺着。跟大耗子也不说话了。也不用砍柴了。白晓静临走叮嘱上面照顾照顾陈浩家。
“哎?对了,那个葫芦呢?”大耗子抬头看着陈浩。
“送人了。晓静那会送我了个手表。我没什么回礼的。就把葫芦送给她了。”陈浩摸了摸表,懒懒的说道。
大耗子一脸懵逼看着他发了会呆“什么,送人了?你个败家子。哎呀我的妈啊,日子没法过了。”
陈浩鄙视的看了看它“至于吗?不就是个破葫芦吗,明天我再去买一个不就行了嘛”
大耗子捋了捋须子“破葫芦?那是抓了怨鬼的锁魂绳。七天后的子时。怨鬼就会化成一滴‘琼’。不说生死人,肉白骨可也差不多了。将死之人喝了延寿一轮。内可祛百病,外可疗旧伤。一个不留意滴到地下就没了。”大耗子又干嚎起来!
“真的?哈哈”陈浩腾地坐起来大笑一声。
大耗子以为他会去要回来毕竟现在鬼怪少了,怨鬼更是难碰到。
陈浩哪管那些“终于找到个理由打电话了,哈哈哈。”
穿上衣服就从枕头套里掏出来那张纸哼着小曲就往村部走去,也不管大耗子自己在这撒泼打滚。
“大爷,起挺早啊。那啥我用下电话”
陈延平笑着说“你还能用到电话了?是不是上回来那个什么什么白熙啊。”
陈浩怕被别人看穿他的小九九
“啊对,是他这不打个电话问问嘛。”
“去吧,在里屋呢。就不要你小子电话费了”陈延平知道他家祖孙俩人不容易。
陈浩照着纸片上的电话打过去
“喂,你好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你好,我是陈浩,找白晓静。”陈浩学着别人大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生怕少说个字对面听不懂。
“哦,你稍等啊我去转告一下。”电话传来很小的声音“小姐,有个叫陈浩的找你。哎,你慢点,他没电话呢。”
“喂,是陈浩吗?我白晓静。”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陈浩听了有些出神。
“喂,能听到吗?”
“啊,听得到。是我陈浩。是这样的,上次我送你那个葫芦你没丢吧?”
“那个葫芦啊。刚回来我就丢了”
“哦,那没什么事了。再见”最后的再见都带着点哭腔。陈浩一下变得很失落。
“咯咯咯,骗你的笨蛋,我怎么会扔了呢。什么事?想要回去了?”
“不是,是那个葫芦我忘了告诉你了,七天后里面的女鬼会变成一滴‘琼’。”陈浩又把大耗子的原话告诉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
“喂?你还在吗?”陈浩小心问道
“啊,在。”白晓静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眼睛都不眨一下送给自己了。正好爷爷的身体眼看油尽灯枯。很有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谢谢你,陈浩。我想请你帮个忙。”
“咱们是朋友嘛,这有什么,用不着谢。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管开口。嘿嘿嘿”陈浩摸着头傻笑着。
“鉴于我们上次的表现,局里又给我们家派了新任务。之前有人追查过,结果一无所获回来还发了一个月的烧。我想请你帮我们一下”
白家姐弟俩上次连查带破一共用了两天在局里着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白家也顺利由边缘慢慢靠拢中心了。可是只有这一个案子不能令人信服。所以局里加派了马家失败的案子。
这个如果破了就说明白家实力还是在马家之上的。
白家老爷子对这件事也很看重。长时间卧床不起的老爷子破天荒的接见了两姐弟。
“陈浩,长话短说。长途话费贵着呢!”陈延平有些不高兴的说。
“行。你给我个地址我去哪找你啊?我这边别人等着用电话呢”
“你拿笔记一下,……”
“好好好,那我挂了,见面再说吧。”
“章泽市金堤县汽车站售票厅门口集合。”
拿着纸条问了下陈延平“大爷,这个地方怎么走啊?”
“呦呵,要出远门了,章泽市在咱们南边,你去县里汽车站先找去章泽的汽车,到了章泽再找去金堤的车就行了。”陈延平磕了磕大腕带锅子。“留点心眼,可别让人拐了去。城市里坏人多。”
“车票得多少钱啊?”陈浩有些尴尬的问道。
“头几年去章泽开会是十三块五,再到底下县里。二十怎么也够了。”
“谢了大爷。”陈浩说完就往家跑过去。
“慢点,呵呵。这小子”陈延平笑着摇摇头。
“奶奶,奶奶。有二十块钱吗?我要出趟远门。”陈浩刚进门就喊到。一脸期待的看着陈老太。
陈老太对陈浩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陈浩也懂事,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那样要这要那。
“我看看啊,你这是要干啥啊火急火燎的。”陈老太虽然满嘴责怪还是去给陈浩拿钱。
“刚刚好,二十一块五。都拿走吧。穷家富路!我再去给你借点”可以说这二十一块五是陈老太一辈子的积蓄了。
“不用,奶奶。二十就够了,回来我给你带个烤鸭。呵呵呵”陈浩笑着说,也只有在陈老太面前这么天真活泼了。
“我带两件衣服就走了,一会建叔进城。刚好坐他拖拉机。我过两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我。”
“用不用给你烙两张饼带着啊。”陈老太生怕陈浩饿到。
“哒哒哒”拖拉机到了家门口。
“我走了,奶奶。”
“你慢点,注意安全。在外边别轻信别人。”陈老太有些不放心,这么多年陈浩没在外面过过夜。
“知道了,回去吧。”第一次自己出远门的陈浩有些兴奋。
“走了啊,老婶子。”陈建摆了摆手,大声喊道。
“哒哒哒哒哒”拖拉机冒着黑烟向城里开去。
……
“到了,浩浩。你哪天回来就去城东砖窑厂找我。我再给你拉回去。”
“好嘞建叔。慢点开啊”陈浩笑着说。
陈建点根烟摆了摆手。一脚油门向东走了。
“烧饼,刚出炉的烧饼。”
“西瓜,一毛两斤啊,又脆又甜啊。”
……
汽车站门口叫卖的小贩各自招揽着生意。
“章泽章泽,走的上车啊,马上发车了啊,上车就走。章泽章泽。就差一个啊。”售票员扯着嗓子喊。
陈浩心想这么巧,上车就走。就差一个。
陈浩一进来找到了去章泽的车。售票员领着他上车。运气不错。就剩一个座位。
本以为马上发车了没想到售票员又站在车门开始了
“章泽章泽,就差一个来就发车啊”
陈浩一顿无语。期间还有人上来卖东西。
“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腿收一收啊”
终于车上人挤人了。
“磅”的一声。车门关上了。
“发车”售票员喊了一嗓子。“没买票的把票买一下啊”
因为有的在售票口买,售票口根据多少车座卖多少票。自然就有上车再补票的。
“这这”陈浩举起胳膊喊着。
“让一下让一下”售票员从人群当中挤过来“十九块五”说着手上撕下一张票。
“不是十三块五吗?”陈浩一脸茫然的问道。
“大哥,你多少年没出门了。这都改革开放了,你坐不坐。”售票员有些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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