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夫妇没想到老太太能冲过来这儿打他们。

    起初俩人没反应过来,愣是被她打的满脸血痕。

    到处窜。

    申氏这扫帚是舞的虎虎生风,一身的蛮劲儿,最近的伙食可不是白吃的,她吃好喝好身体自然倍棒!仗着儿子儿媳不敢如何自己,愣是打个爽!

    “有你们这般当爹娘的?!闺女被休不先想着怎么收拾那歹毒婆家,反倒要把自己闺女逼死!?”

    “有你们这般当爹娘的?!仗着你们是爹娘就不把孩子当回事?我这就给你们耍耍威风,看能不能治的了你们!叫你们也好好尝尝这滋味如何!”

    老太太骂一句,就舞一下大扫帚,直打他们身上。

    申氏觉得她今日再不教训大房夫妇都往为人母!

    大房夫妇被打的嗷嗷乱叫,又不禁怒从中来。

    李添丁都忍不住怒吼道:“娘!你到底要干啥?!”

    周氏都顾不得平常端着的温婉人设,立即对着申氏,就把攒着的火气发出来,她开口就怒骂到:“您这训我们也得以身作则啊!我们俩只是开口骂,您倒是上手打了?!先前也没见您多操心我们大房,您跟着三房吃香的喝辣的时候,可想过我们大房?”

    她气的避开扫帚,直接一把扯住,叫嚷到:“如今倒是假模假样地过来要教训我们?您说我们不会当爹娘,您就配当好娘亲了?好祖母了?明知道呈儿念书不容易,银钱缺的很,我们大房又没有本事,您就可着你们二老的老本,全去哄三房去了!”

    “是,三房能耐,生的那几个赔钱货不赔钱,一个能挣钱,一个会治病,一个还说要当女状元呢!多大的本事?您只管巴结他们去得了,还回来管我们做什么?您眼里可还有我们大房二房么?!”

    周氏早就怨气冲天了,一直憋着,今儿是一块发了。

    她整个人癫狂的很。

    前些日子缩紧裤腰带想要省出更多的银钱给大儿子念书,谁知道路上听人家说,李福欢这丫头店铺一日就能挣多少钱,她听着觉得自己省吃俭用的攒十年都攒不到人家一日的挣头,那还过什么日子?

    这落差感可太大了!

    再加上二老还一直跟着三房过日子,指不定什么银钱都补贴给三房,这三房眼下是金窝合并银窝。

    他们大房和二房倒是惨了,哪能跟人家一根手指头比?

    自古以来。

    兄弟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忙,就说宗亲里头都要帮着拉扯一把,大家一块过好日子,但三房就没有。

    人说断亲就是真的断亲了,半点不跟你来往的。

    把大房二房气的够呛。

    申氏听见他们竟然说出这种歪理,顿时把扫帚一扔,“成!你这是要跟我讲道理,那咱们今日就好好掰扯掰扯!你要算账,咱们就来好好算一笔账!”

    她说着还喊着那边躲着的二房一家别藏着掖着了。

    “都给我滚出来!你们一家子啥屁点心思我还能不晓得?!既然稀罕听,那就一块都过来听听看!”

    申氏真的被这两房人给气的心寒,但脑袋很清楚。

    “先来说第一点,老大家的,你前边话不就是怪我跟着三房过日子,暗地里头把银钱贴补给老三一家么?我还就告诉你,人一个铜板都没拿我的!”

    “自从分家后,三房什么时候管我和你们爹拿过一个子儿,那我们二老往后就不得好死!他们只有他们给我们银钱的份儿,哪会朝我们伸手要钱?!”

    “这哪怕最开始开店不如意,差了一大笔银钱时,欢儿这丫头都很有志气,都没管我们要一个铜钱!”

    “她就是怕有朝一日我们二老难做,可瞧瞧,的确是被她一个孩子说中了!你们有脸没有!?”

    申氏满脸痛心,对着吃惊的大房和二房很是失望,“你们总以为欢儿开点心铺的银钱是我们二老帮衬给的,可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就连新造的新房,那都是人一家子大小卖力挣的!你们就只看见了三房日子好过,却也不瞧瞧人一家子多齐心协力,一个劲儿的挣钱?欢儿最开始摆摊累成啥样了?”

    她说就连老三李顺知道自己不如闺女会挣钱,但也到处想方设法多挣点,他那段时间又如何不苦?

    俩小的也懂事不闹事,哪像二房一家俩儿子没个好?

    但凡他们两家大小懂点事儿,也不至于把日子过成这般。

    “你们一直怪罪三房,可也不想想,谁才是最占便宜的?你们两家是,是有带把的,我们二老可曾亏待过你们?呈儿我暂且不说全家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银钱,就冲这个你们大房就没今日说这些话的份!”

    “就只说老二你,你为何就要一直盯着你小弟?”

    申氏指着李发财骂他没良心,他二房俩儿子都是最开始念书的,大闺女也是,就一个小丫没正经上过几年学,还是苟氏要留着干活不让她去的。

    至于其他的几个孩子,哪个没有去学堂启蒙?

    二房大闺女更别说,说要养好嫁富户,也没帮什么忙,顶多刺绣挣点钱,也没往公中交多少的。

    真要说起来。

    三房孩子念的书,去的学堂都比二房孩子时间短。

    但谁让三房仨闺女都聪明啊,老大李福欢觉得自己念的差不多了就主动退学去山上采山货贴补家用了,老二李禄珍也是识字后就没念了,家里那会儿银钱紧张,正好她自己也不上,转而去白老爷子那边学习,也是有这师傅带着,不然也没念几年书。

    唯独也就是小丫头李寿喜占点便宜,因为最小,家里也略微缓过劲儿来,再有俩姐姐一个采山货,一个采药材帮补家用,她才能安安生生一直念书。

    就这和大房二房比起来,但凡换作是其他孩子都得生怨气,可人家并没有,对待爷奶还孝敬的很。

    申氏只说自己才是占三房的便宜,帮下干活人还给钱,她从前帮着大房和二房做点什么事情时,他们别说给钱,一句谢都没有,好似理所应当。

    这怎么不叫人寒心呢?

    申氏都气极了,觉得大房二房才是胡搅蛮缠的人。

    “这其二,就是你们觉得老三发达了,不管你们这些兄长了,可也不瞧瞧,你们都做了什么事儿,值得三房对你们好的?自己没个兄长模样还指望人当弟弟的一直热脸贴你们冷屁股?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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